“你就没什么要问的？”曦小小实在受不了这彼此大眼瞪小眼的氛围，她性子跳脱，根本静不下来，让她安安静静的这么待着，比杀了她还难受。
“那你们想说什么？坦白说，你们的目的我也猜得到，这样的结果你们可还满意？”白流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小雪女的头发，敷衍的看向两人。
“确实比那个懦弱的人类好得多，只是你是半妖，再加上现在白流年人类的意识更加强烈，所以一天之内你只能出现十二个小时。”曦小小托着腮看着完全变了一个人的白流年，确实比那个倔强又懦弱的人类要好得多。
“你是真想杀我。”白流年不是傻子，他能感受得到牛鬼和铜镜身上的杀气，如果到最后自己都没有妖化，恐怕下一步铜镜就会杀了自己。
“是，如果少主最后依然只是一个人类，那么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曦小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理直气壮把自己企图说出来的，尤其对面坐的还是本应该要杀的人。
“少主您可知道您现在看到的百鬼夜行是经过多少人的努力才有了如今的地步？甚至还有人付出了生命，这其中就包括了您的父亲。”凃鬼看着白流年那与昔日有些相似的容貌缓缓说道，曦小小自觉的抱着小羽消失在原地。
“坦白说您诞生之后，我们这些老人不是没有担心过未来，但是我们相信您父亲，相信他会创造奇迹。”
“可是他死了。”白流年毫无波动的说着，也许自己的父亲一直陪着自己的话，家里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是，但您的所作所为也让我等变得心寒，你拒绝承受身为妖怪的责任，你可看到这么多年来缩水的人员，可以，你如果真的拒绝承受，我们理解，但是你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切，却不愿意付出。”
“人类的朋友受点伤害你会直接去责怪我们，可是妖怪受到伤害呢，你有没有半分将两者放在同一个角度上去看，你仇视妖怪努力将自己活的像个人类，却还任性的用少主的身份来压制所有的妖怪，谁的命不是命！”
“这样的您只会让统领和您父亲积累下的力量渐渐分崩离析，甚至您也许会为了讨好人类，将我们送到阴阳师手里，自从跟随您的父亲之后，我就将这里看做自己的家，我是个孤儿，是您父亲一直教导我我一切，给了我全世界，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里！”
“所以我安排了这件事，如果你没有活下来那么就去死吧，没用的少主活着只是统领的累赘，害怕改变，懦弱又虚伪，只会躲在统领的羽翼下，这样的您还不如死在我手里，当然我也会以死谢罪。”
“这就是我不杀你的原因，换我站在你的角度上，我也会这么做，有谁愿意看着一个没用的懦夫毁掉自己珍视的一切？”白流年起身抱起小雪女，看向家里的方向，对着一心求死的凃鬼说道。
“回家吧！”是啊，该回家了。出来的这么久，也不知道家里的老头子怎么样了？白流年心里隐隐的期待着能用这个样子出现在自家老头子面前。
“哟，谈完了？”看着两人起身要走的动作，曦小小不知道从哪里闪了出来，她才没有偷听！她只是担心凃鬼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