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层层叠叠的脚手架,费夜鹰在燕归来陪同下,来到稀有矿的深坑里。 此刻,井下却是欢腾鼓舞的热闹场面。 映入眼帘的除了很多工人、科学家团队,满眼皆是染满了的虹光。精壮男人们像围着稀世珍宝似的,团团围在那颗巨大的熔火之王面前。 欢闹不止。 “鹰少!” 有人发现了走入他们的费夜鹰,很多人听到这声音,纷纷侧头望来。 费夜鹰冷眸微眯,俊美无暇的脸庞也被虹光给染了薄薄的一层光辉,格外耀眼。 “鹰少,您来得正好,再不要往前靠近了。因为这宝贝的磁感应实在太强!”有一位科学家从人群中挤过来,来到费夜鹰身旁。 语含警告。 “测试过了没?” “我们还没测试……只是把这个宝贝已放到中间的凹槽,您猜怎么着?”科学家满面红光,相当激动,比手画脚。 “它自己就运转了?”这事儿是苍斗通过他们的话转告给他的。 “对呀!实在太神奇,好像这里就是它的家!瞬间就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辐射到周围的六边——您瞧,一直深入地心……” 费夜鹰试着走近两步,手臂却被随性的燕归来给拉住,“鹰少,当心。” 没想到去一趟南亚,黛儿却能在昏天暗地的九宫七杀阵里找到这么个绝世无双的宝贝!不过,当时……到底发生过什么? 金俊泽都能欢脱脱的恢复健康身体,可是黛儿难道是因为接触了这个宝贝所以才会昏迷不醒的? 鹰堡,主卧室。 薄纱窗帘,隔绝了山顶的灿烈阳光。 外面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和南太平洋的海浪……此起彼伏钻进了主卧。景黛儿动了动眼皮,掀开沉重的眼,眨了眨眼睛。 “这是哪儿啊?”她撑着双手从薄被中慢慢爬起来坐着,环顾房内明净、奢华无比的的居室,好像从来没住过。 有海浪声欸? 她娇美的脸上泛着温柔的笑,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掀开薄纱帘子。 窗外是青翠欲滴的草木,极目远眺,波浪壮阔的大海上,波光闪烁。 “嘿嘿……”她疲倦的笑笑不说话。 突然,感到脑袋很沉,又回到床上靠着。 双眼又渐渐合上。 密切关注楼上动静的海蒂,看到楼上主卧室的音控灯突然一闪一闪的绿色,她欣喜若狂的往楼上跑。 女佣们也跟着往楼上奔,只听得见玻璃栈道一半的楼梯间里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 “你们轻点儿!别吓着了教授。”海蒂跑到了主卧室门口,低声招呼身后的女佣们,生怕一不小心惊扰到了里面的人。 “海蒂,不敲门吗?” 海蒂两手无措,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她明白景黛儿一向不喜欢看到她,要是在还没看到费夜鹰,她这个灯泡就出现在她眼前,不知道又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算了……我们等鹰少回来吧。” “哦,那我下去打电话通知他。” 一行人又失望的往楼下走去。 费夜鹰听说黛儿醒过来的消息之后,本来要处理的公司事务都不管了,火速从山下回到鹰堡。 “鹰少——” “黛儿怎么样?出来过吗?”费夜鹰三步并作两步踏上玻璃楼梯,朝楼上奔去。 “没有。” 海蒂在楼梯口停下,端着双手,遥望消失在转角的背影。 费夜鹰走到卧房门外,侧耳细听,屋里却没有丁点儿动静。 “难道她自己在洗澡?”费夜鹰掩着嘴偷笑,也是哈,女人都好多天没有洗过澡,要不是医生叮嘱过不要动她,他都忍不住要帮她洗头发了。 推门进屋。 埋首浅笑的男人,笑意凝固。 “黛儿,还没睡醒吗?”费夜鹰关上门扉,轻轻的走到床前坐下来,看到女儿靠着床头睡得很香,很安静,不觉好笑。 她一定是懒得动,等他回来。 男人凑近嗅了嗅她轻忽的鼻息,“嗯……臭丫头。” 费夜鹰抚了抚垂落在她脸颊的微卷发丝,起身走进衣帽间找衣服,再抱出来……再把所有需要泡澡的所有物品都准备了一番才又回到卧室。 “黛儿,你醒了?果然是没睡醒吗,还是在等我回家?”费夜鹰出来的时候,看到女人已经醒了,在到处打量。 景黛儿眉头蹙了蹙,“哈——” 打了个哈欠,茫然无措的看着眼前笑着的男人。 “你终于肯醒了,我还说你醒了给你弄点儿好吃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了主意,还是先把你洗干净再说。”男人说着,伸手捏捏女人温热气息的脸,凑近亲了亲她柔软的唇瓣,修劲的双臂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 景黛儿只是眨着星眸,缓缓开启嘴唇,“我好像有点儿饿了。” 费夜鹰决定让她再饿一饿,待会儿下楼才会吃成一只小猪样。于是,邪恶一笑,“不着急,先洗澡,把你好久都没洗过的头发什么的通通给我洗干净!” “可是我真的好饿啊……”景黛儿抚着肚子,一张红润的小脸儿可怜兮兮的。 轻轻靠在他胸前。 金黄色灯影下,柔如彩虹。 浴室里热水像泉水一样涌入洁白的浴缸时,坐在浴缸旁的景黛儿出神的看着冒着热气的水,突然指着浴缸说:“我早就想跳进去泡个澡了……” 费夜鹰抬头轻笑,“前几天你在苏黎世醒了,本来想给你洗的,后来因为赶时间就带你回鹰堡了。” 在热水中滴了几滴玫瑰精油……走过来帮她褪去身上的睡衣,把她放进浴缸。 “我帮你先把头发洗了,你再慢慢泡好吧?”费夜鹰蹲在浴缸外,双手抱着她的脑袋,突然间,女人的脑袋一偏,所有重量都落在了他掌中。 他偏过脸来瞧,女人像刚才他回来的时候那样,安静的睡了。 这么嗜睡? “黛儿,黛儿?你真的这么困?”费夜鹰让她舒服的靠着他,轻轻拍了下她娇嫩的脸,他突然缓过神来。 他们刚才的短时间相处,两人之间的对话好像都是各自说着,他对不上她的话,她也没有问他任何问题。 无边的恐惧感蔓延在他胸口,犹如惊雷击中。 难道黛儿真如医生们预言: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