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河没有想到的是,他一回到办公室就看到了最不想见的人。 “星河哥哥——”费天依看到景星河终于处理完了工作回来,立刻从沙发上起身朝他迎上来,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回避时已经拉住了他的手。 “天依,我爹地不喜欢我们工作时间会见私人朋友——”景星河暗淡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别怕,我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星河哥哥,我知道你非常忙,而我也不应该来打扰你!可是我……”说着,费天依便往他胸前靠进来,带着哭腔,“星河哥哥,我保证不会让你为难的。” 景星河双手往身侧微微避让,“天依,你赶紧离开吧!趁我爹地还不知道你来我办公室。” “嗯……我会的——可是星河哥哥,我打给你的电话还有发给你的信息你为什么都不回我呢?也不见我的面?” 见她? 他哪有心情再见她。 面前的女子泪眼迷蒙的仰着脸努力想让他看她一眼,抓着他胸前衬衣抽噎:“……是不是你听少阳说了、说了我和他最后的……” 尽管进来他办公室之前,她腹诽了很久。想把那件事的发生说成完全是被动—— 但是,此刻,她发现自己根本就开不了口。 景星河浑身僵直在办公室内。 意外的是她竟然还有脸说?! 他明明已经通知了双方家长,还决定要做个负责到底的男人开始和她约会、像真正的情侣那般一步步走向爱情婚姻殿堂。 “星河哥哥……我错了!是我的错!我千不该万不该相信少阳到我家找我说只是要和我说两句话而已——我真没有想到他会逼迫我还跟他做那种事……呜呜……”飞踢那一哭倒在男人的怀中。 景星河看了看她哭得稀里哗啦,担心会被别的同事看到嘲笑他,轻轻的以推手将额头靠在他胸前的女子推开。 “你走吧!我和你之间——需要冷静下来好好理一下思绪。”景星河冷冽凉薄的走向办公桌,手上的文件却死死攥住。 门外嘀嘀咕咕着。 卢震世叫上了郗水木他们几个人,悄悄溜到景星河办公室门外偷听。 “喂——费天依说得云淡风轻,原来是劈腿了!”郗水木吊炸着眉毛,“难怪星河这几天都不理她!” “嗨!狗改不了吃屎。”有人不削的嘲讽道。 景星河耳根子很精,隐约听到了外面偷听的人小声议论,说三道四的。心情更是蓦地一沉,冷声道:“天依,我还要工作!请你马上离开!” “星河哥哥——”费天依一手撑在他办公桌上,哭天呛地中缓缓跪下,“星河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出这种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啊!” “你——不要这样行不行?天依,你我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对方,我什么脾气你还不了解吗?”景星河将手上的文件朝桌面上一扔,双手架在腰间,回头朝门口望了眼突然大声吼道:“你们给我滚!” 啊—— 费天依吓得魂飞魄散,眼泪又汹涌喷出来。 “天依,你给我起来!别人看到还以为欺负了你!” 费天依也觉察到了外面有人偷听,吸着鼻子问,“那你原谅我了么?星河哥哥?” “我是不是原谅你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分别呢?” “有、有的!” 费天依不顾尊严的爬到他跟前,摇着他双腿,“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是起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星河——” 景誉棠门也不敲,突然推门走进来。 屋里的两人吓得魂飞魄散。 费天依惊慌中更是不知道怎么办,双腿一下子失去了支撑中心,跌坐在地上。 她但是手却还拉着景星河的手。 “你们——天依你这是怎么了?星河……动手打你了?”景誉棠右手拎着的黑色公文包朝沙发上飞去,卷起袖子就冲了过来。 景星河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实情,但是景誉棠一巴掌扇在儿子脸上,“啪——”地一声。 清脆狠戾。 费天依惊得缩回手,双手捂着半张脸,连哭都不敢了。 “爹地——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动手打她!”景星河摸着被打的半边脸寒着脸说。 景誉棠听到儿子的解释似乎在狡辩,不由分说又要挥掌而来,费天依情急之下爬到他脚边抱住他的腿,“伯父,请您不要再打星河哥哥了好吗?他没有打我,是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所以我在道歉……” “天依!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混账!你休想蒙混过关!”景誉棠收起右手,弯身扶着费天依从地上起来,十分心疼的说,“天依啊,你瞧瞧你都哭成了泪人,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伯父!我来教训他!” “呜呜……” 费天依一连几天来受到的委屈好像全部倒了出来,趴在景誉棠胸前伤心欲绝的哭泣。 终于有人肯正视她了。 早知道会如此,她就直接来找景誉棠这个大家长。 “好了好啦,丫头,以后有什么委屈就来告诉伯父!千万别一个人想不通,明白吗?” “嗯。” 景星河听到老爹柔声安慰别人家的女儿,转身走到办公桌后面,开始收拾文件。 “星河,你赶紧收拾,带上天依去酒店。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个晚饭!”景誉棠轻轻拍拍费天依的肩膀吩咐道。 “好。” 费天依这才破涕一笑。 建筑事务所里的同事们都在做着一天工作结束时的收尾工作,当他们看到景誉棠亲自带着费天依从大厅里出去时,不禁伸长脖颈。 “星河——” 郗水木拎着包追上了摇摇落后的景星河。 景星河眸光狠狠地瞪了眼死党,脚步不停的快步往外走,“你们都听到了?” “嗨!没听到很多……也就是关键的那么两个字而已!” “两个字?” “对!就是那什么——做了!” 景星河双目血红,倏地转身,睚眦欲裂警告:“你要是敢把这件事传出去——我保证打不死你!” 郗水木邪肆笑了笑,小声说:“怎么办呢?我们认识的朋友圈好像都传开了耶,不信你问震世!” “你说什么?”景星河踉跄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