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出什么事了?”
“沁沁不对劲,她在发热!”他掌心覆在迟伊沁的额头上,一阵滚烫。
灼着他的心,隐隐作痛。
“可小姐说她只是小风寒,并不会发热!”
冥靳珩神色凝重,将她揽在怀里。
迟伊沁似乎完全丧失了意识,脑袋随意的瘫软在他的肩头。
这让他更加慌乱了。
“王爷请回避一下,奴婢去请府里的郎中。”
大嫂这几日暂且住在将军府,身边的郎中有不少。
冥靳珩不敢再等了,将军府现在的郎中他也信不过。
他拧起眉心,迅速将迟伊沁用被子包裹起来,然后连人带被子一同抱起。
冬日的夜晚,路边的积雪白的晃眼,有几分照明的作用。
风冷的像带有刀子,深深刺进衣服里,冥靳珩将怀里的人儿抱的更紧了。
他的轻功用到了极致,飞快的往慕容府赶去。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慕容赫的房门前,不做任何犹豫,抬脚便踹开。
“慕容赫,赶紧穿好衣服起来!”他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只有恶狠狠的命令。
慕容赫就这样被吵醒,心中自然烦躁,不过见好友如此焦急,他也不敢怠慢。
他下了床,就见冥靳珩温柔的抱着迟伊沁,满脸细碎的担忧。
她脸贴着他的胸膛,宛如随风的柳絮,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他的手紧紧的扣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时不时试探着她额前的温度。
“这是什么情况?”
“这几日,她总是跟着卫国公府的小少爷玩蒲车,应该是受寒了,但现在又开始发热,你快去瞧瞧!”
慕容赫抚了抚额头,有些无奈,“……那你倒是把她的手给我啊!”
这让他如何诊脉?
冥靳珩这才想起,沁沁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万不能被这登徒子看了去。
慕容赫若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要气得跳起。
他怎么就是登徒子了?!
冥靳珩小心翼翼的掏出她的一只手,只撩起一小节细白的皓腕。
他用警惕的眼神盯死了慕容赫,像个护食的大犬,可爱又好笑。
慕容赫专心投入状态,一番诊治下来,判定只是普通的发热,一碗药下去便好了。
他将药包丢给某个忠犬,回去继续继续睡觉。
慕容赫身边的侍从丫鬟也不少,但冥靳珩不放心将迟伊沁教给他们。
他宁愿辛苦一点,一边将她抱在怀里,一边煎药。
煎药属实不容易,等他煎好后,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要抓紧时间,等喂完了药,在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去。
他左手端着药碗,环过她的肩头,右手拿着汤勺,舀了一勺黑褐色的药汁,递到她嘴边。
迟伊沁还处于昏迷状态,要知从她的嘴角划过,一点也没进入口中。
他有些着急,仰头灌了一大口药,低下头,缓缓的渡入她的口中。
他的眼睛亮了。
这个方法好,一点也没有撒。
见迟伊沁喉咙处有上下吞咽的动作,他放下心来。
一碗药很快喂完,迟伊沁脸色不那么苍白了。
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两人脸贴脸,轻轻蹭了蹭。
心下终于满足又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