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折辱她!
叶冉眼前模糊,却是挣扎着将那些抓她回来的侍卫的脸看得一清二楚,最后,充斥着怨恨的目光停在老鸨身上,他日,定要掀了这倚红楼,将这群人寝皮食肉,扒皮喂狗!
老鸨不经意被狠厉的眼神镇住,反应过来,当及一巴掌打在叶冉脸上,她刚才竟然被一个小姑娘唬住!
“怎么,还想耍什么花招!我告诉你,进了我这倚红楼的姑娘就没一个活着出去的,你也休想!”
叶冉被一巴掌甩的头发昏,脸颊立马红起一个巴掌印,嘴角溢出血来,她还是固执地怒视老鸨,甚至露出一抹挑衅的笑,一点没服软!如果不是被堵住嘴,她一定赏她一口血水!
“我……!”
老鸨深觉威严被蔑视,气的硬生生甩了叶冉几个巴掌,每一掌都用了全力,好好一个美人被她打得看不出原貌。
“拖去柴房好好锁个三天,不许给她饭吃!”
老鸨出了气,这才想起今日初一,明日便是拍卖的日子了。一时冲动将她打坏了相,拍卖得推迟了。
“吩咐下去,拍卖后推几天,等那丫头好了再说。对外就说……新来的美人身子不适,养一养才能更好服侍贵人。”
把一切都推到叶冉身上就好了,那些人对倚红楼的美人总是自诩有风度,不会找美人的麻烦,也免得那些人找倚红楼的麻烦。
“是。”
柴房里。
稻草粗糙,叶冉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躺在上面,全身发痒,却是动弹不得,难受至极,身心都在受折磨。
角落处时不时跑过老鼠,柴房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没停过,长这么大,所有的苦加起来也没有今日所受的多。叶冉心中恨意更上一层,入骨三分,一定,一定要亲手刃了那只老乌鸦!
那老鸨吩咐了,不许她吃饭。叶冉越来越饿,本就动弹不得,这下,更是全身软绵无力,窗户处穿进的光越来越模糊,叶冉脑袋发沉,陷入了昏迷。
清竹全程看着这场戏,只觉叶冉和当年的她一模一样,一样的不信命运。
当年,家中贫苦,清竹被卖给了倚红楼,攒银钱给兄长娶妻。最初,她也不相信老鸨说的,没有人可以从倚红楼活着出去。逃,除了被带回来,还有一种就是被打死,倚红楼从没有成功逃走的姑娘。
她不相信,偷偷收拾行囊逃跑,却被抓了回来。被打得下不来床,躺了半月,日日要人伺候着,她本以为她只要不再逃跑,老鸨就会放过她。
谁知,那老鸨竟让一群龟公欺负她,破了身子,那一夜,她崩溃了。
可笑的是,那些个龟公如今还在倚红楼,抬头不见低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