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明等人赶忙去了谭谣房中,只有唐奉在此,而谭谣仍旧是躺在床上,看他的伤势,虽然醒了,但短时间内应是很难下地,更别提做其他事情了。
谭谣见惠明到此,想要起身,但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惠明走过去将他扶下,道“你刚刚醒来,还是躺着吧。”
谭谣知道惠明想要问些什么,但又信不过其他人,便只能是看了他们一眼,而惠明更是明白谭谣的意思,便对众人说道“你们……”
唐奉明白更是理解,说道“我们先出去把风,有什么事换我即可。”
“好。”惠明拱手道“多谢了。”
待众人走后,惠明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谭谣叹了声气,眼神中尽是悔恨与不甘,有气无力的道“李剑炀和陆堂给我设下奸计,我一时大意,竟被他们发现了,所以我只能逃走了。”
惠明不禁诧异,问道“陆堂不是你师弟吗?你们相聚起码也有小三十年了,他怎会出卖你呢?”
一开始谭谣也是很信任陆堂的,总以为他会念着同门之谊,可哪曾想他竟如此无情,想到这,谭谣更是伤心,说道“幼时,他便露出些许狐狸尾巴,我还以为他只是年幼无知,娇蛮过度,可后来入了末降教,我才得知他是真的品行不端,以杀人为乐,曾几何时,我也接连相劝,但他丝毫不知悔改,本想我是他师兄,定当不会出卖于我,哎……是我想多了。”
惠明安慰道“人心叵测,哪怕是朝夕相伴,也未必了解,所以你也不必自责。”
谭谣咳嗽几声,神色间竟闪过一丝绝望和无助,说道“李剑炀的武功已然是是今非昔比,除江湖三神李铭空外无人能敌,我不知你我还有几分胜算。”
惠明听闻,心中也暗地发愁,李剑炀身为末降教教主,若灭末降教必然要将其诛杀,可要杀他难如登天,即便是集众帮之力也很难将其除掉,更何况他还有那么多的鹰犬。
片刻之后,惠明起身,面色带着许多凌云壮志,似乎毫无惧色,答道“那又如何,既然已经决定要杀了他,就绝不会半途而废,他再强我也会杀了他。”
谭谣不禁冷笑几声,道“你可知他的武功已是出神入化,所学破云残天功近乎无敌,就算有万人一拥而上,也会被他杀得片甲不留,我自幼天资奇高,练功数十载也敌不过他,你又何出此言?”
惠明道“家父曾经说过,人生在世必要舍生取义,哪怕敌不过也要打,而且那李剑炀年过六旬,常人寿命也不过如此,已然是半截入土,就算他武功高身体好,最多活个十年二十年的,就算如此随着年龄增长武功必然退步,集众人之力又怎能除不掉他?”
此言自是在理,可谭谣却道“只怕不知你们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了,李剑炀早已知道你们众帮齐聚,只是不知居于咸阳,此地离长安甚近,不日他必然到此,他一人杀你们,轻而易举。”
惠明思考片刻,所言非虚,道“也对,今晚我便跟师父说,考虑迁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