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小傻瓜!”握着她的手,小小的,白白的,嫩嫩的。
“安南,你放心啦,这水泡过几天就好了,就是刚开始干活会这样,以后就不会了,习惯就好!”
放松的笑了笑,眯了下眼睛,“安南刚才不是说我皮厚么?那还怕什么呢!”
“你!……”
轻锤着他的胸膛,“大傻瓜,你这个大傻瓜,笨蛋!”
“好啦,别闹了,安南,想听你弹曲子了!”
“好,你要哪首?”仰着脸看着他,眼神里是暖意,开心。
琴是住在这里的第二天去集市里买的,溪花庄是个懂得诗情画意的地方,虽亲密,但该有的还是有的!
那些琴棋书画之类的,在村里的小店铺是没有,可在集市上,是有的,款式还多种多样呢!
即墨晨天知道安南除去一身的小调皮之类,也有大家闺秀的特色,琴棋书画都懂一些,在闲暇的时候也会玩玩这些。
有时来了兴致,坐在桌子旁写字之类的,一坐就是一上午。
在琴棋书画四项中,安南最擅长书,然后是琴,接着画,最后是棋!
即墨晨天呢,刚好来了个相反,最擅长的是棋,第二是画,第三是书,第四是琴。其实,即墨晨天相当于一个大才子,在这四方面都是很厉害的,算是佼佼者,只是四样相比之下,而来的高低而已。
所以呢,算是全方位的高手!
亲吻了下脸颊,宠溺的眼神看着安南,拉着她起身,即墨晨天从架子上把琴拿了下来,“《相思意》吧!”
“好!”
《相思意》是有名的曲子,这曲子,当年盛传一时,几乎帝都乃至天阙的大街小巷都能听到。
各府的贵族小姐,王侯公子,也是钟爱非常!
却在某一年成为禁曲,一道皇命,弹奏《相思意》者,查封!
大概,过了四五年,禁令解除!
此时,《相思意》的名气不如从前,虽可以弹奏,声名也不如以前!
但毕竟是经典,是不可多得的曲子,所以帝都的女儿家们在出阁之前都会学弹这曲子!
但是,除了皇宫里的老妃子,几乎没有人知道,《相思意》最初是出自谁手!
《相思意》原本是舒妃题的词,那时舒妃盛宠中,情意绵绵,加上本来的才华,便在闲暇的时候,作作诗歌!
《相思意》便是其中一首,皇上甚是喜欢,便亲自作曲!
经过几经修改,达到了完美的境界,美的不止是那词,更是那摄人心魂的旋律,那调子。
有很强的带入感,容易置身于那样唯美浪漫的意境中,像个恋人静坐在花开四处的纵中一样,只有一个字来容易,就是“畅!”
“细雨芭蕉扇红豆,大风榴莲解相思,不见君离去,只念君归来,菩提树下,夜夜坐缇,西窗帘下,日日……”
即墨晨天坐在另一侧,举着茶杯,喝着庄里送来的花茶,眼神定在安南身上,那悦耳的曲音,传入耳中,妙不可言!
红唇轻启,词儿就这样跑出来了,一句一句的,撩着相思意!
在即墨晨天眼里,此刻的安南,就是一幅画,那样的美,摄人心魂!
那肉肉的萌萌的却不胖的脸,真想让人过去捏一把!
小脸精致着,五官镶嵌得恰到好处,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
“晨天,”一曲终,“晨天,许久没有弹了,都有些生疏了!”
“还是很听,安南,你听过《相思情》吗?”
“《相思情》?”想了想,“没有,《相思情》不是一直禁着吗?记得姐姐说过,《相思意》解禁之后,有人谈奏过它的姐妹篇《相思情》,被处分了,皇上为此再下了命令,不许奏《相思情》”
“是的,因为那《相思情》是皇上亲手为一位宠妃题的,妃子失宠之后,这曲子成了禁曲!”
“原来如此,我听乐师说过,《相思情》其实比它的姐姐《相思意》更为出色,只是这曲子代表着皇宠,所以很少人弹奏!”
“嗯,确实如此,来,我来教你!”即墨晨天坐到她身边,握着她的小手,边念着词儿,边抚着琴弦。
看着他手指轻抚着琴弦,熟悉,认真,专注,继而偏着头看着他,看着他的侧脸,那哪叫一个俊一了得,瘦削的脸,棱角分明,那带着柔情似水的眸子,安南看着看着,就呆着了。
即墨晨天偏了偏头,便看到了安南看着自己发呆的萌样,不禁笑道,“安南可是痴了?”
听见他的声音,安南回过神来,暮的一下,脸就红了,低下了头,拨弄着琴弦。
“哈哈……”即墨晨天爽朗的笑声响彻了,那眉眼掩饰不住的愉快。
“晨天……”安南害羞了,故意板着个脸,瞪了他一眼“好好专心弹你的曲子!”
“倒成为夫的错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的大眼珠盯着我看了半天,眼神移都移不开来!”
“你……”
“好啦好啦,小娘子,都是为夫的错,都是为夫的错!”咯咯的笑了声,重新把思绪拉回奏琴上来。
“晨天,那个是你母亲吧?”小心的问了句。
后宫的妃子,都是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盛宠都像是一个咒语一般,有一个时间的限制,没有谁会盛宠不衰的。
宠妃一个是接着一个的,旧的去了,新宠又来了,如此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