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好奇我为什么不早揭发出来”慕怀祺看着他错愕的眼神,说道,“因为她杀完人以后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慌张,反而在我面前表现得极为坦然,就好像杀个人对她来说本就不是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
江之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所以,之远,相信我,宋宜真的不值得你维护。”
江之远抿唇,他垂下眸子,深棕色的眼瞳突然越发深邃,疼得他闭上了眼睛,慕怀祺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果然是被宋宜控制了吗
慕怀祺突然抓起江之远的腕子,把了把脉,但发现他心脉都正常,他抓着江之远的肩膀,横过去,想要用内力把他逼醒。
可是完全不起作用。
慕怀祺皱起了眉,真是邪乎了。冷凝也说,这种邪功是没有旁的法子可解,要么是傀儡自己冲破意念束缚,要么就是得除掉惑人者,
江之远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他睁开眼,眼瞳一点点变深,突然反身一掌将慕怀祺推开。
慕怀祺退开几步,江之远只觉头痛,他抱着头,慕怀祺便走上前去想要安抚他的情绪,可是刚一靠近,江之远竟点了他的睡穴,而后他便晕了过去。
江之远搂着他,不让他倒地,看着慕怀祺的脸,江之远只觉得头又开始痛了,最后棕色眼瞳深得惊人,他道,“师兄,对不住了。”
说罢,便抱着他飞出了墙院。
晁纶从赌坊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了,街上连个人影都没了。
他走在路上一边咒骂一边埋怨自己。
“老子以后绝对再也不赌钱了”一看就是把钱输光了,他恨恨地打了下自己的手,“要是老子再戒不了赌,就把这手给剁了”
他去往客栈的路上,前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挡了道。
原本晁纶还在喃喃,抬起头看向前方,输了钱后的怨气太重,骂道:“什么不长眼的玩意儿敢挡老子的路”
前面的人突然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熟悉又令人害怕的脸,晁纶心一惊,忙换了语气,说道:“原来是陈门主啊我还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小乞丐呢”
陈耀宗有一半身子都隐在黑暗中,但那对眼珠子却黑得近乎空洞了,他瞪着晁纶,没有说话。
晁纶被他这样搞得心里更慌乱了,他忙走上去两步,笑道:“这么晚了,怎么陈门主一人在这里”
陈耀宗粗声道:“我是专程在这里等你的。”
晁纶一惊,他吞了下口水,“等我等、等我做什么”
他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陈耀宗又没有说话了。
气氛沉默了片刻,就在晁纶等对方的答案等得都快发毛了,陈耀宗突然露出个诡异的笑容,眼睛死死盯着晁纶,“当然是杀你啊”
晁纶眼睛一瞪,都还没有来得及再反应,月光洒照的地面上映出一片喷溅的鲜血,街道上就又恢复了夜晚该有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