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澜的吼声从两人的身后传来。到了电梯,施诗开口:“徐兮打电话,让我们到漪澜苑吃饭。”
楚辞点点头:“需要买酒吗?”
施诗笑了,想起那次他与陆怀瑾买酒来家聚餐的举动:“桂花酿,如何?”
“可以。”就这样,两人在去往漪澜苑之前,先去了素秋阁,提了几壶刚到不久的桂花酿,顺便盘点了下两月来的收支。
走出漪澜苑,楚辞提着酒开门上车:“怎么会想起开这么一间茶室?”
“我说挣钱,你信吗?”
“信。”他知道,施诗所体验到的缺钱的无望,应该比他更加深刻。
可施诗当初之所以开这么一间茶室,初衷并不是为了挣钱,而是出于对茶的喜爱之情。有说法是饮茶怡情,自古以来,人们谈到茶,总会想到静心养性。而当你捧着一本书,面前煮着一盏茶,阳光覆在你的四周,这份静然,书香被茶的清幽所缭绕,沁人心脾。
楚辞手中的桂花酿所散发出来的香味在整间车厢内弥漫,点燃了他的那不深的酒瘾:“素秋阁的桂花酿来自哪家酿酒坊?”
“算不上酒坊。就是一个朋友寄存在我这里卖的。”
“陆怀瑾每次到素秋阁,必定会点它。”
“嗯,它确实很好喝,应该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桂花酿。”
两人刚讨论完黄瑜所酿造的桂花酿,施诗的电话便响起了,是豆豆拿着爸爸的手机发过来的视频电话。因为自己在开车,不好接听,便递给了楚辞:“你帮我接下。”
楚辞拿起接通,便听见了豆豆欢快的声音:“阿诗妈妈。”
可见视频里面出现的不是施诗,立马失望了,看着楚辞询问:“你是谁?”
楚辞看见视频里面冒出来的小孩,对于他那声阿诗妈妈带了略微的醋意。可也不好跟一个孩子较劲,还是笑着道:“阿诗在开车。她现在不方便接听,待会我让她回给你。”
豆豆有些不情愿的道了一声好吧,便挂断了电话。
到了漪澜苑,在进屋之前,他还是没有忍住心底的好奇,拉住她:“刚才视频里面的小孩是谁?”
施诗逗他:“你不都听见他叫我妈妈了吗?”
谁知,楚辞不吃她这一套,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那好。下次他再问我是谁,我就说是阿诗妈妈的丈夫。”
施诗觉得他时而又几分孩子的幼稚,指了指他手里的酒:“这酒,就是他爸爸酿的。在他两岁那年,母亲抛下他们父子离开了。豆豆便将我当作他的妈妈。”
“阿诗,那他是不是应该叫我楚辞爸爸?”
“小孩的醋,你也吃。”施诗有些哭笑不得。
“毕竟我不像陆怀瑾这般,钟爱桂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