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向老父亲弯腰“皇上,仅凭借寥寥几句话,一个小丫鬟的胡乱猜测,实在难以服众,求皇上彻查此事以还我清白”
梁觅蕴被皇后一瞪,皇上干预这事查到宫中便麻烦大了,他立刻到冉莘莘旁边请命。
“皇上,是有信物的,一个鸳鸯戏水的蓝锦荷包”
景德帝将荷包拿在手上问她“这是你的东西?”
冉莘莘原地耸肩否认,被梁觅蕴大吼“证物就在此,你还想抵赖!皇上,此女年级小小便不守妇道,实在藐视皇威”
“梁公子如此说,真正爱慕你的女人该多伤心呀”
“你说对吧,这位小姐”
众人懵逼,只见冉莘莘绕到皇后身后,蹲身从荷叶裙摆下,两双绣花鞋映衬一个荷包,她拿起掂了下“梁公子,这不是你送我的荷包嘛,怎么会在这呢?”
这位小姐是皇后外戚家中的表小姐姓袁,树大乘凉来到宫中,如烟不简单呀,连这类人都能下到套。
“袁倩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这荷包确实是梁公子送给我的”
梁觅蕴慌了频繁向唐婕妤看去,怒甩衣袖“你血口喷人,我何时送给你荷包过?”
肖美人打起圆场“这荷包样式无非就那几种,都差不太多,怎么会是送的那只,不会是冉答应故弄玄虚,想欲盖弥彰罢了”
“肖美人空口...”
唐婕妤泪眼婆娑的站出来说“那荷包是我的”
冉莘莘:....
抓马!
非常抓马!
这时候出来干什么!你是傻逼是不是?带不动啊带不动。
皇后重拍桌面“本宫倒是想起来了,唐婕妤进宫之前,唐家与梁公子有一段亲事”
肖美人符合“那可不是,丫鬟都看见唐婕妤与梁公子私见”
唐元六神无主,梁觅蕴根本不帮她说话,景德帝已经黑脸有发怒的前兆。
冉莘莘回怼“肖美人这丫鬟难道是小刀刺屁股,开了眼了?”
“刚说两只眼睛看到是我与梁公子私会,现在又说是婕妤,还有嬢嬢身边这位臣女也有相同的荷包”
唐婕妤反对“没有,这荷包只有本..”
“你他妈闭嘴!”
她脑袋上真是鬼火乱冒,裴云深在御花园的位高些的凉亭处。
端着茶杯淡笑,励志做他狗腿子的小答应对别人炸毛了。
“你好大胆子!你一小小答应该大放厥词!”
皇后背手怒吼,冉莘莘咬牙暗骂裴大佬这时候不在,向皇后低头请罪道歉之后。
继续与已哭泣不停的风铃丫鬟对峙“肖美人,看清楚你丫鬟看到的到底是谁?”
风铃一口咬定“就是唐婕妤”
她笑“你确定?”
风铃表示当然,肖美人冷笑“我自己的丫鬟,我自己做主”
那就不怪她了,她突然跪在皇后面前,众人怪异,随即指着袁倩背后的一处果盘“啊!有老鼠啊!”
娇滴的大小姐被惊呼声吓到,下意识推开身旁的齐尚宫,往臣女席位跑去。
臣女们吓的惊慌,也不顾皇上在场,开始起身躲避,这一跳,在案桌前,两三个蓝色的鸳鸯戏水荷包落在冰凉的青石板上。
啪嗒声,全场静寂。
冉莘莘看了眼神色发白的梁觅蕴,轻笑“梁公子,业务甚广”
两三个臣女下跪请罪,声称是被梁公子骗了,梁公子吓到,他确实与这些有染。
但只是见面寒暄而已并没有送什么荷包。
皇后大怒“皇上,这未免太过巧合,那有本宫招来的臣女都与梁公子有染,这不是故意污蔑本宫?”
梁觅蕴擦汗笑着弯腰,从刚才的惊惧中歇气,转而怒瞪了唐元一眼,这狠心的婆娘把荷包竟给了冉莘莘,唐元惊讶低泣着垂头不语。
“皇上,梁假使意图接近婕妤娘娘,扣这祸乱宫闱的帽子,谁知是否眼红唐家得皇上青睐,才出此毒计,不能就此放过于他”
这话说的过于直白,景德帝一楞,皇后发飙,哆嗦着手指指着她,胸口气的上下起伏,这主意是梁觅蕴私谈,活生生打她的脸!
“冉莘莘!放肆!”
她笑“皇后娘娘,臣妾在呢”
啪啪啪啪,清脆的手掌拍打声从门口传来,众人抬头。
裴云深带着四鬼背光走进,热浪和光线为他渡上一层金光,冉莘莘暗自松口气。
有种裴云深在场子,就有十足的安全感,大概跟童年看电视,被妖怪捉拿害怕时,孙悟空的突然出现的感觉差不多。
就在冉莘莘还在自责怎么能将斗战胜佛与裴狗相比,默默为大圣重新塑造光辉时。
裴云深向皇上开口“皇上,热天暑气重,娘娘们唇枪舌剑的,以防您头疼症犯了,咱家带了些苑乐庭舞女来舞一曲,为皇上消除烦闷”
这一提,景德帝按按酸疼的额角,一群妇孺的争吵辩论确实嚷的他头疼。
“云深有心了,舞后,刚好你司宫台监察断案一职,也来说说这梁假使与唐婕妤还有这一众臣女之间是何关系,朕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定罪?”
“是,皇上”
四鬼跟着裴云深站在身后,摇曳金服斜挎鎏金大刀,皆散发阵阵寒气。
震摄坐在底座私语的臣妇们,眼见一群穿戴少的可怜的莺莺燕燕们进了内室,摆着起舞的动作开始起舞。
皇后看了眼神情愉悦的景德帝,轻哼声握紧护甲,景德帝虽性情随和。
许多事都交给中宫处理,但偏偏每年采选家人子,不过她这皇后的手却交给一个太监!
想进宫的臣女来紫宸宫走个过场,最后送礼都去了司宫台,闹的她面子尽损。
有意提起夺回这权,被景德帝呵斥一顿,原因自是司宫台选的各个都美的不同,质疑堂堂皇后选美人的眼光。
冉莘莘淡淡勾唇,忍着偷笑。
看着这群漂亮的小姐姐,皇后八成想起自己审美不如裴云深,被群嘲的事。
跪着的后脚心被踢了脚,她跪的久,起初并不在意,这一踢,发麻的神经从脚心直达膝盖。
酸软发麻的逼她做出吃了屎的难受表情。
她余光扫到金鱼铃的紫袍,往下蟒蛇抢珠的翘头皂靴轻抬。
整个宫中,爱穿的这么张扬除了裴狗还有谁?
脚心酸麻的她快哭出来,她抬眼含着泪花瞪眼,裴云深依然面无表情。
单手背后摩擦着乾坤珠,止不住的脚尖往她跪着的脚心上踹。
他妈的,她招谁惹谁了?!
他再抬脚踢着玩,冉莘莘悄悄往后移动,向后伸手。
葱白细嫩的手掌握紧他的脚尖,重重往左一拧。
如被蚂蚁咬着样,裴云深低头,目视她鹅黄嫩色的素雅裙摆将脚心全部遮住。
黑皂靴与白嫩的手形成对比白。
果然她遏制住作乱的脚,才松下口气,屁股被皂靴大力一踹。
冉莘莘一个狗吃屎往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