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陛陛陛陛陛(1 / 1)

???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上官清秋这话…… 是苏沐清做梦也未曾想到的。 “玷污朕清白?” 苏沐清微微皱眉,她轻声问道,“国师啊,你这是…在想些什么?” “……” ? 自己在想些什么? 陛下为何要这么问? 这不已是无需多言之事么? 难道是意有所指? 可…… 陛下在指什么? 困惑不解,上官清秋眼露迷惘,她尽力复盘,想着是否有自己未曾注意到的地方。 “国师,你啊,还是多想了,这逆贼虽以下犯上,但还未如此胆大包天……” “……” 悟了! 迷惘目光陡然清明,上官清秋洞悉一切。 解释是假象! 陛下…… 陛下这是在遮掩! 是了,遮掩…… 陛下虽为帝君,但终究是女儿身,被逆贼辱了清白,自己亦有心上人,此刻不愿提及,倒也实属正常。 她现在…… 一定很难过吧? 自己竟还揭她伤疤…… 这简直…… 上官清秋眼底漫起心疼。 想起昨夜陛下是因自己才会失踪,亦是因自己才会被贼子玷污,她就愧疚难当。 陛下…… 我的陛下啊!! 上官清秋痛声道: “陛下,臣未曾想些什么,陛下放心,臣定会把事情做的隐秘,天衣无缝!” “……” 你果然还是想歪了对吧?! 紧盯上官清秋。 苏沐清叹气。 国师哪里都好。 天资卓绝,面若谪仙,前凸后翘,风华绝代,可就是有些时候…… 脑子不太好。 “罢了,你且先看看这个。” 虽不明白上官清秋后半句指的是什么,但也不重要了,苏沐清实在是不想在这话题继续牵扯,她取出那本羊皮所制的厚重书本。 “……” 果然…… 就是这样! 上官清秋平复心绪。 她走上前。 郑重接过。 虽不知书中内容,但,上官清秋也未曾多言,仅是翻开纸页。 轻声颂读。 “今日王兄想举荐我为官。” “我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如今朝堂动荡,政局不稳,我若入局,自是要帮女帝平定权野,可……” “女帝继任五年,始终未有建树。” “我虽有计策,但放眼如今朝堂,却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应对。” “可若站队他人,还未待他国入侵,这大夏怕是便要内乱!战火四起,百姓流离失所,那场面实在是……” “啊,这狗……” 瞳孔微缩。 仿若那字眼化作利箭,狠狠刺入上官清秋的眼底。 她猛然抬头。 呼吸急促。 咬牙愤恨道: “陛下,此人怎敢如此言语?!狗皇帝,狗皇帝,这是在骂当今帝君是山村野狗嘛?!他可真是好大的胆呐!” “……” 我看你这胆子也挺大的! 苏沐清脸色一黑。 她尽力平复心境。 即便早有准备,却还是有些敌不过这尖锐字眼…… “别读出来。” 苏沐清压着声道,“往后看。” “可……” 上官清秋话音刚起。 苏沐清径直抬手,示意对方莫要多言。 上官清秋只得作罢。 她目光重新侵入书本。 【女帝无威名,民心亦未得。】 【虽看的出来,女帝想做些利在千古之事,来树立威名,可……】 【修建长城?】 【当今女帝究竟还想不想当人?】 【连朝堂内耗都未曾解决,百姓民心亦是未得,她是怎敢如此行事?!】 【且况,天下未大统,外有数国虎视眈眈!修长城,除了劳民伤财,又有何用?!】 【树威,是如此能树的么?】 【是嫌大夏亡的不够快吗?!】 【不行不行,这女帝太傻。】 【这官,不当也罢!】 呼吸愈发沉重。 上官清秋差些提刀砍碎这书,但,看苏沐清那平静模样,还是按捺下。 往后,再看下去…… 似是怕纸页上的计策不翼而飞般,上官清秋目光死死紧盯,难以自拔,竟连呼吸都不知何时微弱的难以察觉。 这…… 简直鬼才! 这计策,这计策,简直…… …… …… …… 落日余晖。 晚霞微光。 游客闲散,商贩叫卖。 不时听得酒楼小二吆喝,诱人饭菜香宛若姑娘般,褪去衣裳,舞动腰肢,勾人心魄…… 这酒楼的生意竟一时比风花雪月之地还要火爆。 长安不愧是国都。 即便是傍晚,也还是如此热闹。 提着菜篮。 踏过有些松动的青石路板,稍稍躲避在街上不顾行人嬉闹的半大顽童…… 陆长生的神情,有些愁苦。 想起家中那位与自己网恋对象长得相似的苏姑娘,心底的想念之情,亦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难以按捺。 “我好想你啊……” 声音有些颤动,陆长生怀念当初。 当初的日子还没过得这么慢,天空也未如此蓝,生活也未这般悠然自得…… 可…… 陆长生还是想回到过去。 因为,过去有她,虽未见面,但与今时今日相比,亦是足够…… “要不,晚上再去找王兄喝酒听曲吧?” 眼眉低垂,陆长生轻念,虽是问句,但内心,已是得出答案。 “嗯,先把苏姑娘送回家,然后就去找王兄……” 话落。 无言。 陆长生沿街道前行。 他离家不远,拐几道弯便是,可菜篮有些重,只用单手提,还是有些吃力,今天买的菜多了些,毕竟家中多了张嘴。 稍稍歇息。 换只手提。 这才觉得舒服些…… 他再度向前,可还未迈步,余光却注意到前边街角有道灵活的胖影。 那胖影左顾右盼,似是做贼般,双眼微眯,打量街上行人…… 陆长生知道那是谁。 他默默低头。 加快脚步。 妄图以此躲避对方。 但,在经过那胖影时,却还是听得浑厚有力的男音刺入耳膜。 “陆兄!” 声音带着兴奋。 “……” 陆长生没回头。 他默默加快脚步。 “嘿!陆兄,我在这啊!你快看看我!我在这啊!” “……” 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陆长生小跑起来。 “……” 似是有些没想到,那胖影愣神,而后,他灵活的在行人间如水蛇般滑过,追了上来。 “陆兄!你跑什么啊?” 胖手搭上陆长生的肩膀。 陆长生只能止步。 他想不通。 想不通…… 为什么快二百来斤的胖子会这么灵活!? “是王兄啊,你怎么在这?” 陆长生回头,他故作惊讶。 “要不怎么说,我们两人有缘呢?” 胖手揽过陆长生的肩膀,王知义哈哈笑道,“瞧瞧,我就在外边走两步,就碰上陆兄你了。” “……” 走两步? 从长安城西侧一路走到东侧? 你管这叫走两步? 陆长生神情古怪。 他看看手里的菜篮,有鱼有肉,虽说不算特别丰盛,但用来招待客人已是足够。 可若是多了王知义…… “陆兄,这是准备回去做饭呐?这么丰盛,这是打算做什么好吃的?” 王知义不留痕迹的扫了眼菜篮,不由得食欲大开。 “随便吃些。” 陆长生道,“家中有客人。” “有客人?” 王知义笑道,“你小子可算是学会多结交些好友了,好歹是京城才子,整日窝家里算什么事呐?” “王兄可别打趣我了,我哪算什么才子啊,不过都是抄来的罢了。” “诶,自谦了,这不就是自谦了嘛?” 王知义摇头晃脑,脸上横肉抖三抖,“你那首《行路难》,我翻遍古籍,可都未有踪迹呐。你说是抄的?我可不信。” “真是抄的。” 陆长生有些无奈。 当初身无分文,已经快饿死,只能是混入文人墨客的诗会,蹭吃蹭喝,却未曾想,被人识破,还差些被打。 好在有位姑娘帮衬,让他作诗,当了那一回文抄公,否则,现在身在何处,还是个未知…… “我懂,我懂,你小子这不就是低调吗?我懂。” 像是看穿一切,王知义揽揽肚腩,叹道,“也不知你小子是怎么想的,明明满肚才华,却丝毫不外露,连作诗都用假名。 这有意义吗? 陆长歌,陆长生,嘿呀,人都还是那个人,没意义啊。” “……” 陆长生陷入沉默。 当初作诗,是被逼无奈,陆长生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的本事,因此才用了假名。 毕竟…… 陆长歌作的诗…… 跟他陆长生有关系吗? 虽说,用假名,跟没用假名,没什么两样…… 谈论间。 二人已到家门口。 陆长生知道。 今日这顿饭,王知义是非蹭不可,也只得是不拦着,邀请对方一起。 王知义笑的很开心。 像是快二百多斤的大宝…… “先进屋吧,事先说好,今日有客人,控制着些。” 临进屋前。 陆长生还在叮嘱。 毕竟王知义的饭量…… “好嘞,陆兄,定会节制!” 王知义跟随进屋。 嘿,陆长生这小子,屋里总是有这般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王知义准备找地方先坐下。 但目光却注意到…… 陆长生的床榻处。 似乎有两位姑娘? 啧啧,陆长生啊陆长生,我看错你了啊,没想到你小子竟还学会金屋藏娇了。 一藏还就是两位! 这模样还生的还挺…… 等等! 为什么这两位姑娘有些眼熟?! 王知义眯起眼。 细细看去。 而后…… 瞳孔惊的瞪大,王知义刚落座,这椅子便好似抹了蜜般的滑溜,他直接后臀着地。 近乎是下意识,他呼喊道: “陛陛陛陛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