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雅安出现在一楼大厅的时候,所有等待的人都惊呼了起来,那些少女眼中的光芒快要刺瞎了茵箩的眼睛。 与其他人不同,她只是看了慕容雅安一眼便默默的走回了包间里面。 “小姐,那慕容公子确实与传言中的一样俊秀呢,你看惹得这些女子惊呼不断。” “嗯,还行。” 翰泽最后一个进来,刚坐下来茵箩就给他递了一个果子,然后自己也在那边咬了起来。 “小姐,你难道觉得那慕容公子风姿不好?” “还行。” “那你不想去看看热闹?他刚到二楼了,就在咱们的包间对面。”碧芙一边说着一边望外面望着,而茵箩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默默咬着手里的果子。 翰泽看了看对面的茵箩,又看了看也面无表情的风影,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要说长得漂亮,那些女子不及咱家小姐的十分之一,那慕容公子长得俊也不过是个瞎眼罢了。” 他的话被风影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翰泽赶紧低下头吃果子去了。 他们的菜终于是呼啦啦的上来了,掌柜还是顾念她的面子的,不仅菜色可口,还多送了几样小菜。 茵箩二话不说便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只鸡腿放进了翰泽的碗里。 就在这时,旁边的包间里面传了一阵阵的赞叹声,碧芙又忍不住往外面去看了,翰泽也悄悄的抬起了头。 而茵箩和风影依旧面无表情的吃着碗里的饭菜,两个人时不时还赞叹一下醉仙楼的菜品,似乎完全和这个酒楼其他的人不一样。 “小姐,你就真的不想去看看热闹?” “不想。” “可是听着很是热闹呢,我也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文采惹得这些人连连赞叹。” “那你去看吧。” 碧芙一听见茵箩这样说,立马抬起了脚,翰泽也想跟着站起来,风影一个眼神便让他怯怯的坐下了。 “风影,你就让他去吧,他第一次来,难免觉得新鲜。” “都是些一日蜉蝣,有何好看?!” 听到风影这样说,翰泽只得是瘪了瘪嘴继续坐了下来,可是外面的动静是一波高过一波,他的心现在是什么山珍海味也拴不住了。 “要想去就去吧,肚子饿了就回来。”茵箩看着翰泽那个样子,笑了起来说道。 翰泽立马一溜烟跑了出去,风影对着他的背影连连的叹气。 “小姐,咱们在凡间行事还需低调一些,毕竟这是天族管辖的地界。” “随他们去吧,好不容易来一次,又不是在旻境宫,别搞得那么拘谨了。” 两个人正说着,一阵女人的哭喊声打扰了刚才的热闹,整座酒楼安静了下来。 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大,好似吵了起来,茵箩和风影也坐不住了,跑到了包间的外面,正好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拉着那慕容雅安的衣袖在哭诉。 “安郎!安郎!你怎么不记得奴家了?奴家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啊?现在还怀了你的骨肉,你不能装作不认识我们啊!” 那女子很是伤心的哭诉道,而被她拉住的慕容雅安一张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竟然是个背信弃义的登徒子!茵箩抱起了双臂,一脸嘲讽的看了过去,正好遇见了慕容雅安那不知所措的目光。 她到底是谁?为何这般的眼熟?可是看着她周身的气息又感觉从未见过,她到底是谁? 慕容雅安正在沉思的时候,身下那女子的力度越大大了,将他身上的暗蓝白底文锦锦袍也拉下了肩头,慕容雅安赶紧收回了目光,正了正自己的衣衫。 “姑娘,在下并不认识您,为何您今日要来污蔑在下?” “安郎!你为何不认识我?你可记得你娶我那日,我们一同赏月,你说了对我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 “姑娘!您在说些什么?在下还未婚配,何来与你婚约之事?再说在下真的不认识你。” 慕容雅安越解释越混乱,那女子说的是言之凿凿,和他的语无伦次相比,大家都相信了这可怜的被抛弃的女子。 “你这个妇人怎么说话?!我家公子尚未婚配,何来夫人?再说你从哪里来,我们从未见过你!” 慕容雅安身边的小厮也跳了出来辩解,可是他的作用只剩下了越描越黑,旁边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原来这翩翩公子竟然是个背信弃义,寡情凉薄之人,既然已经有了夫人,却还在外面招摇撞骗,当真是个十足的混蛋,枉费了这般好的皮囊。 “安郎!你不能不认奴家啊,我已经有了身孕,你难道连孩子也不认了吗?”那女子继续哭诉道。 而她一边说一边抚摸起了自己隆起的肚皮,慕容雅安的脸更加难堪,一下子红到的脖子根。 对面的茵箩脸上浮现了不屑的神色,听到这里,也已经知道故事的结局,无非就是男子与女子结亲,出了名又想抛弃脏糠之妻的俗气故事。 她甩了甩手,撇了撇嘴,转身回去了自己的包房,风影也跟着走了进去。 而原来去看热闹的碧芙和翰泽现在也不觉得金贵了,都砸了砸嘴,有些同情的而看了眼地上的女子,跟着茵箩回去了包间。 “小姐,真没有想到那慕容公子竟是这样的人!” “空有皮囊,内里肮脏!”茵箩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句,又拿起了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哎,枉我一开始还觉得这公子不错呢,可以掳回去给小姐做个姑爷!” “儿女之事,心仪之情,对于你家小姐来说不如一颗橘子,何况是这样不堪的人!” “小姐,你难道不觉得那女子着实可怜?” “如何说?” “你看她长得虽然不算倾国倾城,好歹算是个清秀,嫁了这样一个登徒子,现在还怀着孩子找上门来,当真是可怜了。” “谁愿打谁愿挨,你怎么知道?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你又听到那慕容公子说出了什么吗?自始至终只是这女子一直在说,你又怎么清楚真正的原因?” “所以小姐你的意思说这慕容公子是冤枉的?” “我没有说过,只是事情究其根本有因有果,不要只看果不想因罢了。” 翰泽听到茵箩这样说,怎么也不能相信如此翩翩公子竟会做出这样的事,同情的又看向了外面。 女子和慕容雅安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而茵箩的表情却越来越凉,开始变得阴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