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回 厂督大人什么都会(1 / 1)

这边,颜秋之听了,立刻腿也不瘸了,腰也不疼了,拍拍屁股爬起来,率先坐在莫秋白身旁,占领了最有利的位置,亲昵地靠在他肩上:“恩公说的是,赶紧启程吧。” ……莫秋白有点不自在,不敢回头,真心不晓得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这样烂桃花为何就一直如影随形的,甩都甩不掉呢。 他无奈地看着撅嘴站在草地上的胡曼,小声道:“小曼,要不,你做车里吧,有遮阳的帘子,对皮肤好。” 你要说胡曼心里一点也想法,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在游戏里,是夫妇一体的强绑机制,她根本不怕这个死太监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胡曼赌了一会儿气,还是坐上了牛车。 不过很显然,她低估了颜秋之的杀伤力。 车帘晃动,胡曼就听见前面的厂督大人拉着莫秋白强行进入了跨服聊天模式。 “恩公啊,你的工作真快,从哪里弄来这辆车?” “山脚下,我花了一块金币换来的。” “恩公啊,这帮刁民没有为难你吗?” “为何要为难我?” “那是当然哒,恩公你长得这般帅气,换做我,只怕会故意刁难你,好与你说一会儿话呢。” 莫秋白尴尬地笑了两声:“山脚下都是种田的农民,哪来这么多心思,老百姓吃都吃不饱,有钱赚就很满足了,不会为了多说会儿,就强留人的。” 颜秋之咦了一声:“是这样么?” 胡曼在心里冷冷哼哼道:这厮倒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牛车继续前行,厂督大人继续没话找话。 “恩公啊,你长得这般好看,只是技术差了点,不过不是大问题啦,等到了京都,我教你。” “……”莫秋白莫名其妙道:“你教我?” “对啊。” “什么技术啊?” 颜秋子忽然害羞起来,声音也变得柔软了:“这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可关系道咱们的未来捏,咱们需要多多练习,正所谓勤能补拙,恩公,你觉得呢?” 我一点也不觉得!莫秋白脑筋一转就弄明白了:“你…不是,督公大人啊,你可能不晓得,其实是这样回事。” 颜秋之急忙用手掩住莫秋白的嘴,娇嗔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莫要说一些天黑关窗才能说的私房话。” 啊喂!看清楚啊,是谁一直在说不停啊?莫秋白差点给这位厂督给气昏过去,脸色都涨红了。 胡曼老神在在地坐在牛车里个瓜子,觉得自家丈夫实在是无能,换做她,早就一大嘴巴子刷过去了。 【叮,恭喜玩家怜怜,厂督对你的现有好感度为+100。】 莫秋白心在滴血:奶奶个球,这样的好感,他好一点都不想要啊,听闻厂督阅人无数,怎么偏偏单恋我这一只丧尸呢? 哎,不对,目前我是隐性丧尸,这位厂督还不晓得呢。 莫秋白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以正常面目搭救颜秋之了,换做青面獠牙的丧尸样子似乎更好行事。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莫秋白心想:眼下他正沉迷于我,不然就顺水推舟,等我与小曼一起跑出武侠位面之后,再做打算。反正自己男人,怎么着都不吃亏。 那么,换做是自己笔下的人物,此时的莫大侠应该做出怎么样的表情? 莫秋白眼皮急速眨动了几下,悄悄伸出手,轻轻搭上颜秋之的手指。 因为一直冷场,颜秋之的脸色有点不好看,正看着林间的风景发呆,为对方的不解风情而苦闷。 突然,自己手背上一股凉气袭来,他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低头一看。 只见自己保养得宜的手指上,搭着另一个人的手指,白皙到没有血色。阳光下,自己的红润与对方的苍白对比很强烈,看着就心疼得不行。 颜秋之从没有这么开心过,自己是命苦之人,生命中的愉悦比较少,唯一能与此时比较的只有当上厂督大档头那一刻了。 只要不是自己做梦就好。 颜秋之也不说话,悄悄往中间位置挤了挤,手指缓缓勾起,反握住莫秋白的手指,抓紧后,心脏在扑通乱跳。 莫秋白自从变成隐性丧尸后,体温一直偏低,心跳也变缓了,所以他能准确的感受到别人的心跳和体温。 冰冷的血管将厂督滚烫的心跳,准确的告知给自己,莫秋白微微垂眸,长叹一口气,心道一声:作孽哦,又轮到我扮演海王。 颜秋之扭扭捏捏半天,见莫秋白并没有反对,胆子便大起来,直接靠在对方脖颈处,嘴角挂着笑意:“恩公啊,我想唤你小白,可好?” 莫秋白腻歪的全身打寒战,硬着头皮说道:“…也行。” 颜秋之更加妄为起来,撒娇道:“秋白也不要总喊我督公,那多见外。没人时,你换我小秋吧。” 胡曼在车厢里看得明明白白,全身一抖,鸡皮疙瘩争前恐后的冒了出来。 要不是游戏手环不断提示眼前这个厂督对自己的好感度从负数变回正常值,且夫妻绑定的区域没有变色,她真的要当场暴走了。 这都是怎么回事啊?论-游戏里的人物总在肖想我丈夫,当事人该如何应对?在线等,很急。 虽然通过夫妻捆绑,胡曼多少晓得一些莫秋白的投机心理,总觉得这个随手捡来的丈夫有点不可靠,临时解绑,再换一个,可行? 看完手环提示,以及不断变化的好感度。 无处发泄的胡曼气得直哼哼:非得让你这个花心鬼吃点苦头才好。 坐在赶车位置的莫秋白,感到身后的阵阵杀意,晃了晃头,心坎绷得很紧,有点难受。 颜秋之晃着腿,开心地摘了牛车行驶途中可以触及的一些嫩草,灵巧的手指翻飞起来,不大一会儿功夫,编出两顶小草帽,顶端还贴心的插上了芦苇花。 一顶自己戴了,另一顶递给莫秋白。 莫秋白低头戴上,不得不感慨厂督大人的手是真巧。 颜秋之又摘了一些草叶子,挑选几根柔韧性好的,拿在手里拉长了,笑着说道;“没领到差事前,我跟着师傅在殿前伺候,只不过是个见人就得哈腰行礼的小寺,为讨大档头的欢心,自然得会一些与众不同的手艺。” 莫秋白闻言转头,第一次听见颜秋之说一些正常人说的话,还有点不习惯。 “小白,我吹一首曲子给你听好不好?以前师傅可爱听我吹小曲呢。” 见莫秋白点头,颜秋之欢喜地在刚才的草叶子里翻找出一根,双手拉平两边,捏好后凑在唇边,双颊鼓起,吹奏起来。 曲调抑扬,带着缠绵悱恻的尾音,一听就是书生情郎,趁着月下黄昏,幽会小娘子的那种爱情小碉。 颜秋子认真地吹奏,哪怕许久未曾展示才艺,这种刻在骨子里的记忆,一直未曾丢下。 说句不谦虚的闲话,这位厂督大人还真是什么都会一点,样样能拿出手。 你说说看,若你是个小娘子,还有后宫娘娘们什么事? 就凭你的长相和心机手段,什么样的皇帝拿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