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辈的过节(1 / 1)

孤央 1045 字 2022-04-30

唐冶没有闲心跟他们废话,直接了当的问道。 两人已经被打的有些神志不清了,那个瘦子强撑着起来说道。 “奴才张田,实在是没有害将军的意思,只不过是为了帮他一把,这都是张富贵的差事啊,去哪家铺子,都是他来定的。” 唐冶听后,一把捏起张富贵的脸来。 “朕问你,你为何指定要去林木匠那里定做木桶?” “我、我……” 后者的眼睛里显然有些慌乱。 “皇上!” 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仆连滚带爬的上前来说道。 “这个张富贵生性好赌,最近突然手头十分的宽裕,不仅还清了外面的债,还多次来骚扰奴婢,让奴婢跟了他,拿了许多的金银来,当时奴婢就疑心这钱财估计不是什么干净的来路。此时想来,必然是受了外面人的收买。” 唐冶回头,面无表情的问他。 “是吗?” 后者连连叩头,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急吼吼的说道。 “皇上,是那个贱婢污蔑奴才,奴才真的没有啊!” 唐冶挑眉,点点头,随后朗声道。 “给朕寻把匕首来。” 唐冶看着手里的匕首,在月色下发出森然的寒光,起身围着张富贵说道。 “知道凌迟么?我会在你的身上一刀刀的把你的肉割下来,但是你却不会死,朕会让太医用老参汤给你吊着命,据说,这种刑罚可以让受刑的人,整整三天不死。” 唐冶看着地上抖得像是筛子一样的张富贵,冷笑着蹲了下来。 “你说,三天三夜的折磨,你能受得了么?” “奴才说,奴才说!一个月前,郑少府身边的管家找到奴才,给了奴才一笔银子,说只要让奴才去林木匠那里买一口木桶给老爷换上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奴才一时贪财,鬼迷心窍,就……就……” “王八蛋!” 岳乾一脚把张富贵踹倒在一边。 “我们父子对你一直很好,念在你父辈世代都在我们岳家做事,即便你偷奸耍滑也没有将你赶出去,你竟然吃里扒外,勾结外人来害我爹!” “来人。” 唐冶冷声吩咐道。 “把他的手剁了,让府上的奴才都来围观。” 话音落下,没有理会那人的哭求声,径直走进了正堂。 里面,李冰清刚把完脉,起身给岳龙掖好被子的一角。 一回头就看到了唐冶,缓步走上前来。 “怎么样?” 李冰清的脸色有些难看,黛眉微蹙开口道。 “岳将军的毒不是一日之功,去也是慢慢去的的。好在将军身体强健,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这身体是怕是大不如前了,会时常咳嗽,还会留下心悸气短的毛病。” “我父亲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岳乾迫不及待的问道。 李冰清想了想,将手里的一个宝蓝色的匣子递给了岳乾。 “此物乃是民女祖传的药方所制成的药丸,对岳将军的毒或许有奇效。少将军可将药丸分成四份,每日以黄酒煎服,四日后,或许应该就可以醒来了。” 岳乾急忙双手接过匣子,打开来看,里面躺着一枚手指大小的褐色药丸。 “多谢姑娘的大恩大德!伺候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李冰清服了服身子还礼,没有多说什么。 “啊!” 屋外忽然传来一声惨里的叫声。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甲胄的侍卫就走了进来。 “回禀陛下,已经行刑完毕。” 唐冶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白氏见状,连忙上前。 “妾身感谢陛下的大恩大德,陛下深夜来访,又调遣城防营的官兵来为老爷主持公道,查明家贼,岳家上下,感念皇恩浩荡!” 说着,白氏就要跪下去。 唐冶连忙拉住,沉声道。 “夫人不必客气,岳家上下对朕忠心耿耿,幽儿温柔贤淑,深得朕心,这些都是夫人的功劳。” 说完,唐冶问道。 “夫人可知道,为何这下毒之人会忽然更换毒板,铤而走险来要岳将军的命么?” 唐冶听完刚才李冰清的分析之后,心里也就大概有数了。 一个月前,那就是自己刚登基的时候。 岳幽为后,岳家就是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给岳龙下毒,倒是也正常。 可是这导致岳龙提前毒发的是那块被更换的木板。 显然,幕后之人是近些日子和岳家有过冲突的,不然是不会这么突然下手。 毕竟这更换木板,也是十分凶险的事情。 要是一个不小心,只怕是会被抓住把柄,赔了夫人又折兵。 白氏扶着鬓角,眼睛转了又转,随后忽然开口说道。 “我家老爷平日不怎么爱与人交际,所以,能发生冲突的机会也少之又少。不过,妾身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倒是挺能惹事。” “前些日子,郭家的那个小儿子,当街强抢民女,被犬子撞到。我这个儿子是急性子,几句话说不听,就直接上手把那女孩抢了过来,期间难免伤到了郭家的那位。” “可事后,老爷也亲自登了郭家的门道歉了,还带了不少的礼赔罪。这……” 白氏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唐冶心里却有数了。 怪不得,这么大的事情,不是一个小小的从四品少府就能够有胆子、有能力来做的。 唐冶听后没有多说话,有嘱咐了几句白氏和岳乾之后,就带着黄麟准备回宫了。 “恭送陛下。”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唐冶缓缓放下车帘,面色深沉。 马车缓缓行驶。 唐冶等走出去了半天才问道。 “郭家的那个小儿子,似乎和岳乾嫌隙不浅啊。” 帘子外面,黄麟的声音响起。 “回皇上,岳家和郭家向来不和,两家的儿子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好情谊。不过到底没有主事,平日里也还好。但是自打去年两家少爷似乎都看上了左谏议大夫家的嫡长女,左谏议大夫两家都不敢得罪,这婚事就一直拖着,两位少爷似乎也就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了。” “还有这桩事。” 唐冶语气复杂的说道,眼睛里满是算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