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七爷后院中的事儿,陷入了僵局! 家丑和人命,再加上姜少倾长跪以离家相逼,让事情愈发的棘手了起来,就连姜老夫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乔浅月得知后,长叹了一口气,终是出了锦园,往冬藤院的方向走去…… 此事因她而起,自然要由她终结,要不然为难的就成了她外祖母…… “姑姑,青嬷嬷被抓了!” 乔浅月去冬藤院的路上,何老匆匆来报。 “奥!” 何老闻言:“???” 奥? 就完了? 看着径自往冬藤院而去,好像一点儿搭救青嬷嬷意思都没有的自家姑姑,何老有些怀疑人生…… 他家姑姑,不是最护犊子了吗? 怎么…… 冬藤院。 乔浅月到的时候,邓娇和邓莲儿姑侄俩狼狈的跪在一旁,神情惶恐,而姜少倾则是笔挺的跪在地上,双眼通红…… “是你!乔浅月,一定是你这个贱人害我!” 邓莲儿一见乔浅月,当即激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管不顾的往乔浅月扑去。 “嘭!” 乔浅月见此,抬起就是一脚,直接将邓莲儿踹翻在地,冲着在场的长辈略施一礼后,转头看着痛苦呻吟的邓莲儿,冷哼道,“是我又如何?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怎么?难不成只能你算计别人,就不能别人算计你吗?” 邓莲儿原本的一箭三雕,可是也连她的姑母邓娇都算计在了其中,如今,她和邓娇姑侄反目,也是她应得的下场! “你!” 邓莲儿闻言,痛苦的抬头,目眦欲裂的大吼道,“你凭什么?都是寄人篱下,凭什么你带来的人就能抢走我住的院子?凭什么你在姜家就比我更受看重?凭什么?” “凭我身上流着一半姜家的血,还有……” 乔浅月闻言,垂眸轻笑一声,看着姜老夫人缓缓道,“即便是没有姜家,我也能过的很好!” 寄人篱下? 这个词语,好像并不适合她! 她留在姜家,固然是因为血缘亲情,更是因为姜家的盛情难却,可是…… 她却不是一定要留在姜家不可! “你……” 邓莲儿闻言,脸上当即露出了一抹恍惚之色。 及至此时,邓娇总算是明白了过来,看向乔浅月的眼中,满是恨意…… “为什么?就因为我送给你了一个赤金猪笼,就因为我折辱了你,你就要毁掉我的一切?” 邓娇踉跄着起身,指着乔浅月大骂道,“乔浅月你个蛇蝎女人,你好狠毒的心肠!” “没错!就是因为你折辱了我,所以我才会这么做!” 乔浅月闻言,嘴角微勾,一脸睥睨的道,“有些人的尊严,不容亵渎!邓娇,毁掉你一切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我只不过是提供了一个契机而已!” “为了荣华富贵,算计我七舅舅的是你!害的我七舅舅和心爱之人不能相守的也是你!去子留母害人性命的是你,心胸狭隘目光短浅,平白树敌的也是你,而……” “揭露你所作所为的,是邓莲儿!” 乔浅月的声音,清冷疏离。 邓娇闻言,神情忍不住的一僵,而乔浅月…… 却已然转身冲着姜老夫人再次略施一礼道,“外祖母,浅月并无累害姜家门风受损之意,外祖母处理此事,大可不必顾忌浅月!” “浅月告退!” 说完这话,乔浅月再次冲着四周略施一礼,就直接转身而去。 她并没有累害姜家门风的意思,也就意味着…… 她并不想将邓娇送官法办,不想要她的性命,在场之人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姜老夫人闻言,看着自家外孙女离开的背影,心底忍不住的长长松了口气。 她的外孙女是神医月老,结交之人都非庸碌之辈,姜家以后是照拂她,还是受她照拂,都还未可知,邓娇和邓莲儿这俩不开眼的,竟是上来就得罪了她,姜老夫人还真有点儿担心外孙女因此和姜家离心…… 既然得了外孙女的准话,姜老夫人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 是以…… 姜老夫人以两位兄长的名声,劝下了不依不饶的姜少倾,虽然未曾休妻,却将邓娇以祈福之名连夜送往了家庙,将邓莲儿送回了邓家,同时…… 抬了罗琦娘为贵妾! 自此,姜七爷姜冬藤,妻不在侧,妾相伴,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锦园。 “姑姑为何要放过邓娇姑侄,那姑侄俩被送出去的时候,嘴里还不干不净骂骂咧咧,扬言要让姑姑好看……” 何老走进来,眉头紧皱不赞同的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尽,这可不是姑姑一贯的行事作风!” “唉!如何除根?” 乔浅月闻言,叹息了一声道,“外祖母是邓娇的亲姑母,我那两位在外游学的表兄是邓娇的亲生子,我的七位舅舅是邓娇的表兄弟,就连我母亲,都是邓娇的表妹,你让我斩草除根,是让我屠了姜家满门,灭了我自己?” 何老闻言:“!!!”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兵法谋略并不适合用来处理家长里短!” 乔浅月看着何老无言以对的模样,忍不住的轻笑一声,道,“你这无双国士,或许应该找个老伴儿,如此,也就明白清官难断家务事的道理了!” “不不!” 何老闻言,当即摆手摇头的抗拒道,“我可不像顾老那么想不开,我才不找什么老伴!” 乔浅月见此,摇头一笑,道,“无边风月那边收拾的如何了?” “自从姑姑说后,就一直在收拾着,只是无边风月收拾起来难度颇大,不是朝夕之功!” 何老闻言,当即道,“邓娇姑侄两人已经被赶了出去,姑姑为何还问无边风月之事?” “因为……” 乔浅月闻言,顿了顿,道,“我们可能很快就要搬出姜家了!” 何老闻言,眉头一皱,不过转瞬,就明白了过来,赶忙道,“姑姑放心,我会让人加紧收拾的!” “好!” 乔浅月闻言,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邓娇姑侄之事,怎么说呢,要怪就怪古代这该死的近亲可以结婚! 什么姑表亲,姨表亲亲上加亲比比皆是,屡见不鲜,这在乔浅月的眼中,是真的有毒! 且不说近亲联姻有扩大基因缺陷的风险,就说…… 这一遇到事儿,就掰扯不清的血缘关系,就让人头大! 何老见自家姑姑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一句搭救青嬷嬷之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到底是没敢多话…… —— 九王府。 独孤羡看着累的气喘吁吁的童惯公公,还有被童惯公公擒来的黑衣人,深邃的眸子从那黑衣人鬓角的白发上扫过,掩在面具下的眉头忍不住的一皱…… “王爷,呼……这家伙可不得了,轻功好的很,呼……” 童惯累的跟死狗似得,一边大喘气一边指着黑衣人道,“老奴如果不尽全力,都抓不住他!” 青嬷嬷闻言:“……” 傲娇的翻了个白眼。 她要不是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也不会被这老太监抓住好不好? 独孤羡闻言:“……” 深吸了一口气! 不老青山,轻功能不好吗? 唯一从他手中逃出过的人,江湖轻功第一的存在! 独孤羡转头看向一旁装鹌鹑的沐鱼,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是你,公报私仇?” 沐鱼身为他的亲卫统领,统管九王府的防卫,青嬷嬷夜探九王府,他定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而他…… 被青嬷嬷揍过! “不!属下没有!” 沐鱼闻言,当即摆手,一脸苦瓜的道,“属下拦了啊,可是没拦住,童叔他根本不听……” 呜呜! 青嬷嬷可是乔小姐身边的人啊! 他讨好都还来不及,哪里敢公报私仇? “呃……” 童惯见此,老脸顿时就有些懵了,看了自家王爷和沐鱼一眼,复又看向那被他擒住的黑衣人…… 外面天黑,他老人家都没看清,如今再看…… 这黑衣人的体型瞧着倒是有些眼熟,尤其是那鬓角的白发,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沐鱼,给她松绑!” 就在童惯公公惊疑不定之时,独孤羡已然挥了挥手,道。 “是!” 沐鱼见此,赶忙上前,一脸巴结的帮青嬷嬷松开了身上的绳索。 “哼!” 重获自由,青嬷嬷当即冲着童惯冷哼了一声。 童惯:“!!!” 好嚣张的刺客啊! 更眼熟了! 青嬷嬷瞪完了童惯,想到自家姑姑说的,转身就冲着独孤羡敛衽行了一礼,“奴婢拜见九王爷!” 童惯:“!!!” 女声! 白发! 想到了这人可能是谁,童惯公公踉跄了一下,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家姑姑让你来此作甚?” 独孤羡见此,忍不住的抬手扶额,无奈的道,“她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亲自问本王不就行了,用得着如此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