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话音落下,整个花厅内气息陡然一变。站在楚玄卿身边的两个近侍,眼睛璀璨的能亮瞎眼。 视线紧紧盯着,呼吸急促:“你真的能解主子身上的毒?” 他们走遍了多少地方,遍访了多少名医可都对主子身上的毒束手无策。 可眼前的姑娘,竟说可以解毒?还是彻底的?她知道这句话的意味着什么吗? “真的,自己人不骗自己人。我都要嫁给宣平侯了,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守寡,寡妇这个称呼会影响我找下家的。”苏璃振振有词。 白芷和青竹二人见她竟敢当着主子的面说这种话,眼睛都吓成了斗鸡眼。 他们可不可以称呼这位苏小姐,为勇士也? 楚玄卿唇线抿成一条直线,听她说寡妇,影响二嫁的时候,舌尖抵着后槽牙。 很好,非常好。 这个女人,总是在他的底线边缘来回蹦跶。 冰冷的眼眸,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须臾才开口:“你若治不好,本候便让你体会一下去军营里的快乐。” 军营里的快乐? 苏璃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深意。 卧槽,这男人…… 呵,真是心眼比针尖还小,记仇报复心极强活该单身一百年的狗男人。 “是是是,都按您说的来。”心里暗骂,表面苏璃却是谄媚的接下这个条件。 谁让她现在活在别人的屋檐下呢? “时限多久?”楚玄卿继续问着。 苏璃知道,这人不能忽悠。 摇头:“您体内的毒很复杂,且沉疴已久,想彻底清除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况且……” “本候不想听你诸多借口,只给你一年的时间解毒。若超过一年期限,本候会让你后悔没早点自戕。”楚玄卿阴狠的放着狠话,周身气场威压,气息恐怖。 苏璃直接一头磕在地板上,惊人的威压,让她身体沉重的直不起,像个缺水的海龟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该死的男人,他一定是故意的,这是威慑,让她掂量着。 “行,就按照侯爷说的算。一年就一年,但我手中草药稀缺,想要救侯爷就得常去那座后山……”苏璃权衡一下,说出自己的条件。 有羊毛薅,不薅白不薅。 “可。”楚玄卿也只是犹豫了一瞬,点头答应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那我这段时间……” “随你。”楚玄卿说完,起身离开。 等人都走了之后,苏璃这才起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膝盖。 等着,等她提升实力,旗鼓相当的时候,一定要还回去! 眼下…… 苏璃打了个呵欠,还是先找个地方睡吧, 宣平侯府的管家,很贴心。不多会就来到花厅,送她去了客房安置。 苏璃也没仔细看,倒床就呼呼大睡。 趁着还有时间,她得补觉,自己押了那么多的银子,可不能因为缺觉,影响发挥给输了呀。 如果是那样,她会亲手拧断自己的脖子,狗带。 “有发现那个女人异样没有?”暗处,蹲在一棵大树里的青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屋内的女人。 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直到有人用秘音询问才收回自己的感知。 听着屋内呼噜声,青竹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她睡着了,打着呼,吵。”耳力过人的青竹,呼噜声对他来说是个折磨。 守着主子的白芷,听到青竹的抱怨后,表情迷茫,(⊙o⊙)。 “让其他暗卫守着,你回来吧。” 白芷有些把握不住主子对这位苏小姐的态度。 换成其他人,早就一命呜呼了,哪能蹦跶到现在? 翌日,一清早,知夏被人放了出来,来到苏璃休息的客房门外。 提心吊胆了一晚,还以为小姐会被战神如何如何。 现在,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嘴角还流着口水的小姐,陷入沉默中。 合着,是她自己白担心了? “小姐,小姐醒醒,该去书院了。”知夏强打精神,推了推苏璃,喊她。 苏璃眉头动了动,在知夏一次次的催促中,终于睁开了眼睛。 “是你啊,知夏。别吵,我还要睡。”说着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知夏急了,连忙哄着:“小姐,今天可是有比赛的,咱们不能迟到。” 比赛?混沌中总算有了一些清醒,苏璃半睁着眼睛,意识慢慢回笼,总算记起来自己还要比赛。 “对,我还要赚钱。” 打了个呵欠,苏璃这才在知夏的服侍下,穿衣漱口,,去了书院。 “小姐,咱们以后都不回尚书府,而是在宣平侯府住下了?”前往书院的路上,知夏忐忑不安的询问着。 “看情况吧。”苏璃没把话说死。 知夏欲言又止,见小姐闭眼假寐,把话又吞了下去。 书院很快就到了,马车一停,苏璃就睁开了眼睛。从马车出来后,就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站了不少人。 尤其是苏家几个,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 瞧着苏佳凝打扮的像个交际鸡似的,苏璃挑眉。 苏渣爹所谓的禁足,就是这样的?那她可真是开眼界了。 门外的那些人还没发现她,继续低着头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没有?尚书府那位二小姐的事?”有人视线隐晦的朝着苏佳凝的方向扫了一眼过去,紧接着聊了起来。 “你说的该不会是破庙那件事吧?听说这位二小姐需求量很高啊,一次十来个男人伺候的。”八卦,没有人不喜欢的。 有人提起苏佳凝,好似找到了聊天的话题,一来一去聊的很热闹。 “嘶,不是听说尚书大人对这位二小姐宠爱的很吗?怎么会……” “你懂什么,就是宠爱才会纵容啊,只要她开心,尚书大人名声也可以不要。” “哦,这样的爹我竟然有点不羡慕……” “我听到的好像是那位二小姐自己不甘寂寞,买了药去了破庙里厮混,结果被一家子人当场撞破了,场面不堪入目啊。” “不是吧不是吧?破庙里可都是臭乞丐,她好歹也是四品以上官员的千金小姐,口味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