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纷纷猜测到一个可能,被杀。 想到这个可能,二人朝着钟声方向狂奔而去。 留在学院里的众人,纷纷都惊动了,不少人面色慌张。 “出了什么事?”苏璃抓着一个人问道。 “院,院长被杀了。” “什么?院长被杀?”昨天不还是好端端的吗?还亲自送了裴寒一颗养元珠,害的她眼馋死了。 晏谨急急追问:“那可知凶手是谁?” “裴寒,是裴寒杀了院长!” “你她娘的放什么狗屁,裴寒怎么可能会杀了院长?”晏谨一听,当场就怒了,抓着对方的衣领就要挥拳打过去。 “真的,有人看到裴寒从院子的私宅出去了。” 苏璃将晏谨丢了出去,自己跑去私宅。彼时私宅已经聚集了不少夫子,包括公孙夫子,李夫子和张夫子以及好多混个眼熟但记不住名字的夫子,甚至还有住宿在书院里的学生们。 院长倒在血泊中,他双目圆睁,好像看到了什么震惊的画面,死不瞑目,是被人一剑封喉的。 再看私宅,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若是猜测的没错,应该是被身边极为信任又或者毫无提防的人所杀。 张夫子咆哮:“怎么会这样?私宅今天没有人守夜吗?院长的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会被人一剑封喉?” 守夜的下人吓的双腿发抖,声音打颤:“回,回张夫子的话,院长来了私宅之后就说夜露深重,让我们不必守夜,直接让我们歇息。我们,我们就回去了……” “你们,你们糊涂啊。院长让你们回去,你们就回去吗?你们就不能远远的守着!” 眼看着张夫子气的捶胸顿足,情绪失控要暴走,李夫子劝道:“院长心地善良,以往回到私宅也常常让守夜的下人回去歇息。谁能想到这次会发生此事,你也别太责怪他们。” 公孙夫子蹲下,将院长的尸体检查一番后,看向守夜人,沉声说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全部一五一十的说来,任何一点细节都不许漏掉。” “是,戌时四刻,裴寒来到私宅,说是院长让他今晚前来私宅找他,戌时四刻院长也来了私宅,让我等先回去歇息。因为经历了苏大小姐被刺杀一事,我们也不敢直接离开,便相约去方便一下。回来的时候隐约听到私宅里传来吵架的声音,紧接着我们看到裴寒从窗外离开,裴寒的速度非常快,像鬼魅一样,而且他脸色特别冷,我们还以为是见鬼了。” “之后,私宅就一直没有动静,我们也不清楚院长走了没有,就试着去看看。哪知道就看到院长倒在血泊中,被人一剑封喉……”说完,守夜的愧疚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张夫子直接将他踹倒:“你们上个茅房还相约在一起?是不是死也要一起死?” “张夫子我们错了,我们知道错了。” 眼看着张夫子要打人,李夫子伸手拦住他:“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脾气还这么火爆?” “院长被杀了,我能不火爆?” 公孙无忧和苏璃二人同时来到床边,望着窗边留下的脚印,那脚印轻的几乎都看不出来,而且从院长到窗边这么远的距离,只有一个脚印,由此证明此人的武功极高。 苏璃陷入沉思,裴寒的轻功有这么高吗?如果有,那天晚上又怎么会被砍那么多刀? 反观院长的表情,怎么看都布满了震惊,好像看到了让他意外或者出乎意料的事。 他在死前,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亦或者又发现了什么。 公孙夫子继续问道:“你们去茅房的时间,大概是多久?” “很快,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 “到底多久?” “就半盏茶。” “半盏茶的功夫,想正面杀死院长那是绝无可能,除非是偷袭。” “裴寒呢?裴寒此刻在哪里?” “自他从窗边消失在夜色中后,就没有看到他了。”下人颤抖的回道。 私宅外,有人忽然高呼:“裴寒出现了,裴寒回来了。” “好你个杀人凶手,你杀了院长,还敢回来?” 静谧的青山书院,注定今晚不平静,所有人将裴寒团团围起来,眼神凶狠,似要将裴寒生吞活剥,千刀万剐。 戒律厅 裴寒穿着学院的制服,后背挺得笔直,沉默的站在正中间接受青山书院的会审。 他脸色略微苍白,也不知是伤着又或者病了。 张夫子厉声质问:“裴寒,是不是你杀了院长?” 裴寒目光清明,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答:“不是。” “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狡辩不成?”张夫子将一个荷包扔在裴寒的脚边。 那荷包不了粗糙,荷包上锈了裴寒二字,是他时常戴在身上的。 偌大的青山书院,也只有他才会佩戴这么寒酸的荷包。 “今天苏璃扯断你的袖子,连带你的荷包也一起扯坏了,你去更衣的时候,这荷包便是你留下来的。” 裴寒清冷的双眸扫了一眼地上熟悉的荷包,并不否认。 众人纷纷看向裴寒腰间,他的腰间有了同样的荷包只不过比起之前看到的,显然不是同一个。 “你如今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说,你为什么要杀院长?”张夫子再次质问。 裴寒抬眸,视线平静的看着张夫子,一字一句:“院长不是我杀的。” 轰…… 张夫子将面前的桌子一掌拍碎,面容暴怒,步步紧逼恨不得把裴寒当场活活拍死。 “你说你没有杀院长,那我问你,今天的戌时四刻你是否去过私宅?” “有。” “那你是不是看到院长了?” “没有……” “胡说,院长是戌时四刻进的私宅,你还跟院长吵起来了。”守夜的人一听,当即大声指控道。 公孙夫子插了一句:“那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私宅?” “戌时四刻。” “你进私宅是为了见院长?” “是,院长约我戌时四刻在私宅见面,但是我久等不到。” 守夜的下人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胡说,我们两个是戌时四刻才离开的,在院长进入私宅之前,你根本就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