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阮冬锦沉默。 夏非景也不逼她,“我知道你最近在外面玩,你不用急着答复我,考虑以后再说吧。” 夏非景挂了电话。 阮冬锦叹气,有种这都是什么事的感觉。 她没有想过干脆就将这事算了的想法,因为这是一开始就答应了徐秋晚的,而且和夏非景谈妥了的。 总觉得反悔不好。 她现在是和徐秋晚闹翻了,但是私心里还是想徐秋晚离开徐家的。 或许,只要徐秋晚离开徐家,她们之间才算是真正的两清吧。 这也算是她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秦漠说是来了以后可以陪阮冬锦一起去看风景,可以一起逛街,但是事实证明,男人的嘴,向来是骗人的鬼。 秦漠很忙,从中午一直忙到晚上晚上六点,才抽时间带阮冬锦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接了两个电话,然后半个小时又赶了回去,阮冬锦只好遗憾的打包带回来吃了。 阮冬锦一边吃一边吐槽,“所以我干嘛非要跟着来?” 许晨就笑,“老板就算是再忙,也想在想阮小姐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您的,所以就算是再忙,也想带着您。” 阮冬锦挑了一半的吃的,让许晨去送给秦漠,“他也没吃多少,给他送过去吧。” 许晨立刻看手机,随后遗憾的道:“我有事要马上离开,这吃的,阮小姐就帮忙送去吧。” 他说完,飞快的溜了。 阮冬锦怎么会不知道许晨的心思,除了撇嘴,就是无奈。 念着秦漠忙的像个陀螺一样,阮冬锦于心不忍,将吃食送了进去。 秦漠在开视频会议,听到开门的声音,只看了眼一眼,随后又去开会。 阮冬锦将盘子放在他手边,准备离开。 她不敢打扰他。 秦漠忽的伸手攥住她的手腕,阮冬锦顿住。 视频里,市场总监正在滔滔不绝的做汇报,却忽的住了嘴,不可置信的暗看向大屏幕。 屏幕的边角位置,出现两只手,一只手握着另一只,关系极为亲密。 这是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 一群高管也注意到了,既惊又诧。 市场总监是个人精,也只沉默了三秒,便继续汇报,将尴尬的气氛掩盖了下去。 阮冬锦并不知道自己在视频里露了一只手,诧异的看向秦漠。 秦漠镇定的对一众高管道:“继续。” 说完,关了自己的摄像头和麦, 在麦被关掉的时候,会议室的高管似乎都听见了三个字。 “你喂我。” 不知道是“喂”还是“吻”,反正听着就很暧昧。 高管们顿时都噤若寒蝉,只有汇报的那人的声音成为唯一的声音。 阮冬锦就站在秦漠身边,将食物喂给他,没觉得别扭。 等到吃完,秦漠喝了水,阮冬锦这才退了出去。 秦漠重新打开自己的摄像头,恢复了自己面无表情的样子。 视频会议开了两个小时,等到秦漠终于有时间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了。 阮冬锦早就洗漱去了自己的房间。 秦漠敲了敲门,“冬冬。” “我睡了。”阮冬锦道,没给秦漠开门。 秦漠靠在门边,颇为委屈,“我不想一个人睡。” 阮冬锦就是转门躲开他的,此时躲在被子里偷笑,严肃的道:“时间不早了,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录节目呢。” “冬冬,你这样狠心,你会失去我的,你再不开门,我要拆门了。”秦漠叹气,之前只顾着开会,倒是忘记了这一茬,看来今晚是注定要孤单寂寞冷了。 “晚安。”阮冬锦直接道。 秦漠无奈的笑,没有真的拆门,“好,晚安。” 顺便在考虑明天将她房门的锁换一换的可能性。 房间里,阮冬锦其实没有睡,她看着打开的快递盒子,正在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秦漠没有睡,而是去找了于舒雅,他可不想于舒雅一直在这里找阮冬锦的麻烦,最好是赶紧回去宁市,别在这里当电灯泡。 于舒雅还没睡,正在和林佳佳商量对策,见秦漠过来,颇有几分诧异。 又有几分惊喜,秦漠过来,是特意来说林家的事情的吗? “小漠,过来坐。”于舒雅热情的打招呼。 “秦少。”林佳佳低声叫了一声,她没有于舒雅乐观,因为她今天见识到了阮冬锦的强硬,只要阮冬锦不非要拿住这件事,那秦漠必然会护她到底。 秦漠没坐,只是淡漠的扫过于舒雅和林佳佳,“我来,是要告诉你们,机票我已经给你们订好了,明天早上十点,你们直接回宁市。” 于舒雅吃惊的道:“小漠,你这是什么话,事情都没解决怎么走?” 秦漠漠然的看着她,声音里透着些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三婶说该怎么解决?” “当然是放过林家。”于舒雅理所当然的道,“我们是一家人,这是你应该做的。” “那买凶杀人的事情就这么算了?”秦漠冷然问。 林佳佳正想说好话,于舒雅却不满的嘟囔道:“她不是没事吗?干嘛斤斤计较。” 林佳佳听到这话,就知道完了。 果然,秦漠的冷意还更甚。“你的意思是,因为她没事,这是就不该追究?” “本来就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于舒雅说着大道理,“再说,自己没什么本事,就该学会什么是隐忍,她能仗着你一辈子的势?” “听闻前年在SJ定了一双鞋子,只因为那给三婶拿鞋的服务员没有戴手套,三婶逼着SJ辞掉了人家,”秦漠盯着于舒雅,神色如常,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叫于舒雅遍体生寒,“三婶自己做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什么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于舒雅不满,“她能和我比吗?她算什么东西。” 林佳佳已经缩在一边不说话了,她只是想,她们不愧是亲姐妹啊,到现在,都还认不清形势,这时候,要是低低头,再哀求一下,说不定秦漠就答应了呢,可是看于舒雅这态度,基本是没可能了。 “是啊,三婶觉得那个服务员身份低贱,怎么配和三婶相提并论,”秦漠讽刺的道,“但是在我心里,三婶远远比不上冬冬的,三婶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有什么权力要求冬冬做到呢,况且还是杀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