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的呼吸一滞。

她看向叶紫苏的表情有一瞬带着惊恐。

“你是谁？！”她谨慎地询问。

叶紫苏的眼神中流露出丝丝嘲讽，她抬脚走近，边走边问：“刚刚你不是还在口口声声的念着我，怎么？这才多久，就将我给忘了？”

她说话的音调不高，声音故意温柔又甜美，婉转如黄鹂鸟儿的鸣叫，开口的瞬间就能教人心生好感。

“你站住！”红鸾眸中露出一抹畏惧，“你别过来！”

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墨九幽明明……已经死了……”

“看样子你认出我了。”叶紫苏自然是不会听红鸾的，就这样停下脚步。

她直到走到红鸾面前，才站定，由上而下的打量她：“你瞧，我说的半点儿也不错。能记住我的人，不只有我曾经的这些亲人，还有你们这些恨我入骨的人。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能将我一眼认出。”

叶紫苏这话极为刺激人，红鸾在听到的瞬间，情绪就已经开始崩溃。

“你不是墨九幽！你是——你是借尸还魂的鬼魂！是来作恶的，是来索命的——”

红鸾接下来的话，被叶紫苏死死地掐在了喉咙里。

叶紫苏手指聚拢，五指成爪，指甲深陷在红鸾的皮肉里，用力的扼住她的脖子，几乎要把她掐到窒息！

“你说的倒也不错，我确实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冤魂，来向你们这些害我至此的人讨命！”叶紫苏说话时灌注了些许内力，使得她的声音在红鸾的耳边炸开，如雷贯耳！

红鸾的喉咙里除了痛苦的呻吟声外，再说不出一句话，她的眼前一片花白，许多久远的画面都在她的眼前一一浮现。

有曾经她被墨九幽救下收留的那一幕，也有她第一次见到唐雅风便芳心暗许的那一幕，还有墨九幽被乱箭穿心，和唐慕扬一起倒下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