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回去一趟才是。 “女儿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爹,你回来一趟难道都不回家看看的吗?那里才是你的家呀。” 沈永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演戏,只要能把沈燕姝带回家住几天,那么他在皇帝面前也算有了点儿脸。 说不定自己的位置能回来一点。 至少在朝中威望能往上提一提,不至于像以前一样。 虽说在高位却像一个透明人一样。 如果有人能够代替他,他随时都会被代替下来。 那种在刀尖上的日子他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他想安安稳稳的。 哪怕是把沈燕姝这样一个让人恶心的女人当做神仙一样供起来,他也愿意。 心里这样想着沈永宁已经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沈燕姝微微皱起眉头,盯着眼前自己这具身体的生父,脸上表情不太好。 这家伙…… 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难怪能做出那种抛弃结发妻子的事。 “我暂时不想回去,你先离开吧,等我心情好了再说。” “不,女儿,爹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是不跟爹回去,爹今天就在这儿站着,我不走了。” 沈永宁目光凝重,微微摇头,态度十分坚决。 可是这幅态度却让沈燕姝忍不住笑出了声,冷冷盯着他微微眯起眼睛,嗤笑不已。 真是越来越感觉眼前这个人很烦了。 “你这是在这跟我耍无赖吗?” 被用这种语气评价,沈永宁身体微微僵了下来,脸上表情也随之滞涩,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抬头死死盯着沈燕姝,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我这是想请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你何不尝试一下呢?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爹,血缘关系摆在这儿,我们是就算打断骨头也连着筋的亲人啊!” 到后来沈永宁停了一下,又忍不住加了一句。 “血浓于水啊!” 在说话的时候,沈永宁声音甚至有一些哽咽。 不过他这句血浓于水,却彻底把沈燕姝逗笑了。 在沈燕姝笑出声之前,远处竟然也出现了一阵笑声。 这笑声越来越近,竟然是司修樾。 司修樾似笑非笑盯着赖在这儿的沈永宁,眼中的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那些守卫玩忽职守啊,竟然放了这么一个祸害进来。” 听他说自己是祸害,沈永宁脸色青一阵紫一阵,脸红的如同猪肝一样,却一句话也不肯说。 面对沈燕姝他可以随便说话,毕竟这是自己女儿,难不成还能对他这个爹怎么样了? 顶多是跟他闹闹脾气也就罢了。 可这次过来的是司修樾,是皇子,是陛下的儿子。 他不能像刚刚那样放肆。 “我看在你是沈燕姝父亲的份上,可以不做太多计较,如果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你闯进来的事没有发生。” 司修樾脸色不太好看,再怎么说他这也是王府那些人简直就是从吃干饭的一样,让人心里一阵发紧,看来日后要多盯一下这方面了。 一路上沈永宁应该会有了不少银子,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松。 哪怕如此,还是有人向他汇报,匆匆赶过来,却看到眼前这一幕,他甚至还在远处听了一会儿。 那些话哪怕他在远处听着也能感到一阵恶心。 沈燕姝摊上这么个爹,也真是遭罪。 沈永宁脸色很难看,微微摇头,哪怕面对司修樾,这件事上,他也显得格外执着。 好像他现在是真心悔过一样。 不过对于他来说,这样做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在朝中声望能够往上谈一谈,哪怕不至于恢复到原来那样,但最起码不要像现在这个样子,随时都有可能被顶替下来。 这下沈永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着。 “殿下,我女儿回来后一直不肯回去,老夫人着急的很,还以为沈燕姝忘了我们呢,这让我过来接人,我要是接不着人,回去后老夫人一定会生气的。” 司修樾顿时有点头大。 沈燕姝看着他,不论他怎么说,都是面无表情。 她可以自己因为老夫人回去,但是沈永宁拿着老夫人来压她,打感情牌,实在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不过从这些话已经可以听出来,老夫人现在过得还行。 最起码健健康康的。 眼睑微微下垂,沈燕姝声音淡漠的开口。 “我是头一回觉得你的行为真的非常弱智,甚至我现在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看上你,甚至我怀疑你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 沈永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沈燕姝。 哪怕是司修樾也同样有点愣神,这话说的未免也太绝了点,怎么说两人之间也是父女关系。 不过沈燕姝也不管他们怎么想的,话说完后便直接进入房间,把门关上。 相信司修樾会把这件事处理好,不需要她操心那么多。 对于自己成为工具人这件事,司修樾无奈摇头立即吩咐下去,让护卫将沈永宁拖了出去,扔到王府外。 “混账!” 沈永宁不停挣扎着,被扔到外面后方才回过神来,眼睛红彤彤的盯着里面。 而在外面一直等着的沈清秋和李氏脸色大变。 她们母女二人怎么也没想到沈燕姝竟然如此心狠,直接把自己父亲给扔了出来。 沈清秋抬头看着眼前王府,胸口微微起伏着,一双美眸中的情绪格外复杂。 不过在这复杂的情绪中,更多的是嫉妒。 她嫉妒以前只能被她百般欺辱的沈燕姝竟然会背司修樾看中。 其实在沈燕姝离开的时候,她尝试着接触三皇子。 不过之前云清逸茶和游湖的事一直让三皇子对她印象不好,平时见她都会厌恶着转身离开,让她对沈燕姝甚至有一种恨意。 如果不是因为沈燕姝当时在其中搞怪,三皇子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对他,本来三皇子挺喜欢她的。 “爹,她这也太过分了,我们……” 沈清秋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沈永宁心里的怒火便立即洒在了她身上,怒视着她,大声说。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们两个当初步步紧逼,他怎么可能会对我们恨意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