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景程看了一眼茹凌天，轻声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必要说这些了，他该想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接下来该怎么离开这里。 现在和茹凌天纠结这些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想到此处叹了口气，茹景程看了一下自己此时赖以生存的地方，接下来的路该怎么做，他甚至自己都不太清楚。 不过他唯一清楚的是自己要离开这儿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地方。 父皇和兄长的事，那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和自己不应该有关系，他只希望做一个闲散王爷逍遥自在，并不是说被别人耍着玩。 “皇兄，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挺羡慕你的，活得那么清楚，脑袋也好用，不像我每天浑浑噩噩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一天天就想着混吃等死，没有任何长处可言。” 茹景程苦笑一声，眼睑微微下垂，竟然自嘲般的笑了笑，而后微微摇头，最后握了握拳头，抬头看着茹凌天，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茹凌天看着茹景程也同样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可能现在对于两人来说沉默才是最好的答案。 不过这种沉默也持续不了多久，该面对的始终要去面对。 张了张嘴，茹凌天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辗转了一圈，又被他咽下去，脸上露出一抹纠结之色。 “其实这种事情就完全没必要这么放在心上，很多事儿你仔细想想都不会有什么结果，况且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已，你没必要离开自己赖以生存的过度。” 茹凌天皱起眉头，不论怎么说面前这个人，是他的皇弟，是他的兄弟。 如果可以劝说回来，他并不希望茹景程会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 “你要知道一旦你离开这，你将面临的是什么，外面可没有像我们这里怎么偏心你，像你这种脾气出去后肯定会吃亏的。” 茹凌天已经是耐心劝导了，不过他发现不论自己这么说，茹景程的目光一直看向远方，甚至没有好好看他一眼，这让他心里多了一点无奈。 他根本没法想象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本来觉得一切都安排在掌心之中，并不会脱离掌控，可现在看来茹景程这种表现明显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这就让他感觉有点无语了。 怎么感觉事情都慢慢的脱离表现了。 难道说他们的计划出现了什么纰漏吗？ 正当他茫然之时，茹景程看了一眼此时有点脸色古怪的茹凌天，轻声笑了一下，眼睑微微下垂，沉默了一会儿，淡然开口道。 “茹凌天，有些事你确实做得比我好，不过在感情之上，其实咱们都是受害者，而且这种东西又怎么可以是人为所掌控的？”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茹景程声音虽然很轻，不过却无比坚定。 “我说了，我要离开这里，不论怎么说都没用的，我一定会走。” 这不容置疑，根本没有一点谈判余地的话，听着茹凌天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不过他想说的话又被茹景程给堵了回去，在喉咙里转了一圈硬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茹景程过了一会儿，缓缓吐口气，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已经确定了吗？如果你真离开这里和父皇没有说突然消失，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 茹凌天声音低沉了许多，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和他说一下。 不过在他声音刚刚落下，准备和他说一下，发现茹景程竟然笑了。 这个笑容看着她有些茫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下一秒，他看到茹景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仿佛刚刚看到的只是一幕幻相。 而茹凌天便听到茹景程在旁边慢慢说道。 “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啊，我也知道你们并不把我当成下一任接班人来培养之前做的那一切应该都是为了演戏吧。” 摇了摇头，每个人都不是傻子，在算计别人的时候有怎么可能一点的手脚都没有露出来。 哪怕这个人是茹元和茹凌天，那又能如何？ 就算是茹元他也知道，自己完全在别人的掌控之中，完全没有自由可言。 “不过那又怎么样，我说了我要离开谁也拦不住，不论你怎么说都没有用的，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茹景程什么都懂。 一旦他离开这里，那么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讲了，哪怕在那边受到了什么委屈，只能自己咽在肚子里。 这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最起码以后没有退路，那么便可以一往无前，完全自由，没有任何拘束。 不过仔细想一想，多少还是有点不益处的。 比如他该拿什么去和司修樾争论？ 如果沈燕姝需要帮助的时候又该怎么做？ 所以这件事他要从长计议。 走是一定要走的，不过没必要那么着急。 茹凌天皱起眉头看着他。 “你这个家伙太执拗了，不是一件好事。” 摇摇头，话说到这个地步上，茹景程情绪竟然出奇的冷静，和他之前所想的不同，自己面对这个，竟然没有一点生气。 可能对他来说生气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哪怕自己再生气，也没法改变已经决定好的事实。 想到这儿，茹景程眼睑下垂，遮掩出了眼里的一部分情绪，不过那表情却是无比复杂。 缓缓吐了口气。 “慢慢再说吧，而且如果我不是这种脾气，恐怕现在我就已经没有影子了吧，我会成为皇位的牺牲者。” 话虽然说的很明白，很不动听，不过这也是事实。 如果不是因为司修樾的脾气导致，他现在可能已经在路上夭折了。 很多时候一个不太好的脾气，甚至能成为救活自己的东西。 毕竟在这样的脾气下，没有人时刻关注他。 茹凌天看着茹景程脸色复杂，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只是让他好好想一想。 事情一旦做了就没有一点点的回头可能了。 必须要好好计划或者说…… 想一想他的前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