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子,现在可以谈生意了吧?” 宋典眯眼凝视。 “稍等!” 唐鼎看向唐金元。 “老爹,吃好了吗?” “差点。” “老板,再来两只烤鸭,三盘小菜。” “好勒您。” 很快饭菜上桌。 吧唧,吧唧 唐鼎一家人吃的津津有味。 一刻钟后,宋典终于忍不住了。 “唐公子,我今天可不光是为了请你吃饭。” “懂!” 唐鼎点头:“大玉,吃好了没。” “还没。” “老板,再来只烤鸭。” “好嘞您。” 宋典:“……” “不是,唐公子……” “明白。” 唐鼎会意:“二花,吃好了没?” “人家才吃两口呢。” “老板,再来只烤鸭。” “好嘞您!” 宋典:“???” “我……” “三月,吃好了没……” 宋典惊呆了。 你他嘛有完没完,合着老子是来请你全家吃饭的是吧。 “咦,宋员外,你不会介意吗?” “咳咳,哪里,你们吃的尽兴就行。” “宋员外大气!” 唐鼎看向沈月。 沈月一愣,开口:“我好了。” “那好,老板,那就把你们店的招牌菜,全上一轮吧。” “好勒您了。” 沈月:“……” 宋典:“……” “老爹,你瞅瞅,你总说人家宋员外抠门,人家多大气的一个人啊。” “我的错,我敬宋员外两杯了。” “三月,来吃个鸭腿补补,你看你饿的,都小了。” “哼,伦家这几天跟夫君运动,都大了不少呢。” 三月嘴拒身诚,接过鸭腿。 吧唧,吧唧。 唐鼎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 宋典黑着脸,敢怒不敢言。 终于,半个时辰后。 唐鼎一家一个个打起了饱嗝。 “唐公子,现在可以谈了吗?” “不行。” “唐鼎,你在耍我吗?” 宋典忍无可忍。 “宋员外,你什么态度,饭是你请我吃的,我带全家来那是给你面子。” 唐鼎脸一沉:“不吃了,回家。” “我他嘛……” 宋典嘴角抽了抽,赶紧赔笑。 “唐公子,我的错,您还想吃什么,随便点。”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的我们就是来蹭饭的一样,我多大个脸啊,欠你这一顿饭吗?” 宋典:“……” “是我欠,我嘴欠行吧!” “唐公子息怒,您还要什么,尽管吩咐。” “行吧,那就再来两壶好茶吧。” 宋典:“……” 还他嘛敢说你不是来蹭饭的。 “来呀,给公子上茶,上好的龙井。” “好嘞您了。” “好茶。” “啧啧,真香。” 唐鼎一家人喝的心旷神怡。 宋典心里mmp:等香皂到手,老子有你好受的。 终于,酒足饭饱。 唐鼎和宋典相对而视。 “唐公子,我很意外,你竟然就是香皂的主家。” “呵呵,人生嘛,总是充满意外。” “也是,你们唐家的运气的确不错。” 宋典眯眼:“唐公子,开个条件吧,我要香皂的经营权。” “宋员外似乎忘了我刚才的话吧。” “你什么意思?” 唐鼎:“我说了,只要你们给我老爹道歉,我也愿意给你们一个合作的机会。” “什么,你要我父亲道歉?” “不,是你们所有人。” “不可能!” 宋玉龙不屑:“唐鼎,你爹算什么东西,我宋玉龙乃是国子监第一才子,我父亲更是应天商会会长,除非脑子被门夹了,才会给你们这种垃圾道……” “唐伯爷,刚才多有得罪。” 宋典起身,弯腰,致歉,鞠躬,一气呵成。 宋玉龙:“……” “父亲,你在干什么啊?” “道歉啊。” “不是……你骨气呢?” 宋玉龙脸黑:“你堂堂应天商会会长,怎么能向他道歉。” “儿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才是商人!” 宋典说完,举杯。 “唐公子,老夫自罚三杯。” “啪啪……啪啪……” 唐鼎眯眼,拍手。 “宋员外能在短短数年,便将生意遍布南京,果然不凡。” “呵呵,唐公子谬赞,小儿乃是读书人,文人风骨不可欺,我代他向唐伯爷赔罪了。” 宋典再饮三杯。 “父亲……” 宋玉龙皱眉,被宋典拦下。 宋典酒杯翻转,盯着唐鼎。 “唐公子,能谈了吗?” “老爹,消气儿没?” “消了,但还没完全消。” 唐鼎:“……” 宋典:“……” “我宋典不喜欢绕弯子,这份契约换香皂的经营权。” 宋典抬手掏出假香皂契约。 唐鼎:“空手套白狼?” “呵呵,应该说是互惠互利。” 宋典笑道:“有这份协议,便意味着你们每月要花一千两买一堆废物,一年便是一万两千两。我以一万两千两的年佣买香皂的销售权,怎么能叫空手套白狼?” “并且,现在的香皂的确供不应求,但终究太贵了,这股热度早晚会散去,单凭一个馥香斋又能带来多少利润,跟我合作就等于跟应天商会合作,到时候香皂将销售到整个应天,乃至全国,那种利润不可想象。” “你说的很有道理。” 唐鼎摊手:“可惜,人啊,有时候就是不喜欢讲道理。” “唐鼎,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看你不爽。” 宋典:“……” 众人:“……” “要是我再加两万两呢?” “这不是钱的事,是单纯心理上的障碍,你明白吧。” “唐公子,那怎么样,才能让你爽呢?” “谁知道呢,或许你唱,跳,rap之类的,我也许就看你顺眼了呢。” “唱歌跳舞?岂有此理。” 宋玉龙脸黑:“父亲,我看他根本就没诚心合作。” 宋典皱眉,沉思。 良久,起身。 “唐公子,希望你信守诺言。” 说完,宋典衣袖一撩,跳了起来。 并且,还跳的不错。 唐鼎:“……” 众人:“⊙o⊙” 宋典跳的是标准的西域歌舞,动作张扬火辣,唯一可惜的,跳舞的不是个妙龄少女,而是个辣眼的糟老头子。 一曲舞罢,宋典累的额头冒汗。 “唐公子,如何?” “牛批,牛批!” “宋狐狸,你让我刮目相看。” 唐金元竖起了大拇指。 “呵,谬赞!” 宋典目光迷离:“老夫年轻去西域经商时,曾经碰到了一位女子……” “哎,不提也罢,唐公子,现在你爽了吗?” 唐鼎:“爽了,但又没完全爽。” “唐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跳的很爽,我看的也很爽,但一想到把香皂给你,我就很不爽。” “混蛋,你骗我。” 宋典彻底怒了。 “读书人的事能叫骗吗?” 唐鼎幽幽一笑:“我在耍你啊。” “宋兄,您被当猴耍了。” 林秃提醒了一句。 宋典:“……” “什么耍猴,他跳的像狗一样,分明是耍狗。” “老爹,你这样不好。狗狗这么可爱,怎么能是黑心商人能比的,请不要侮辱狗。” “抱歉,我的错,他连狗都不如。” “哈哈哈哈……” “混蛋,你们……” 宋典被气的头冒青烟。 “好好好,唐鼎,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我们走。” 宋典阴森的看了唐鼎一眼,拂袖而去。 “慢着!” 唐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