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鲜血飞溅。 “啊……” 唐金元痛苦的惨叫一声,但却依旧没有松手。 “儿呀,快跑,快跑……” “老爹……” “死胖子,给老子松开!” 那汉子被激怒,抬手又是一刀。 苍! 就在此时,一道寒芒一闪而过。 “啊……我的胳膊!” 当啷,短刀崩短。 墙壁上一柄绣春刀铮鸣作响。 “绣……绣春刀。” 汉子脸色狂变,想也不想捂着胳膊转身便跑。 踏踏…… 黑暗之中,一道人影狂奔而来。 “盖亚……噗通……” 人影闪过。 那汉子直接在半空中打了转,重重砸到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沈炼拔出绣春刀,入鞘,看向唐鼎。 “你们没事吧!” “你……” 唐鼎呆呆的看着沈炼,半天才反应过来。 自己差点忘了,家里还住着个冷面杀手呢。 “沈炼,你帅炸了!” “多谢!” “就是你衣服湿了。” 沈炼:“……” “夫君!” “老爷。” “发生什么事了啊……” 听到响动,三女纷纷走了出来。 “家里进贼了!” “什么?” “在哪里啊!” “先别管了,把老爹扶屋里去!” 点上油灯,唐鼎担忧的检查起来。 “血,我流血了!” 唐金元一脸惊恐,他死死抓住唐鼎的胳膊。 “儿呀,为父恐怕是扛不住了,为父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丢了咱家的爵位,还有就是没抱上孙子!” “爹死后,你要好好读书,考个功名,然后多娶妻妾,为咱们老唐家开枝散叶啊……” “呜呜呜,老爷……” “都别哭了!” 唐鼎无语的摇摇头。 “那血不是你的。” 唐金元:“⊙ω⊙” “那我屁屁怎么这么疼?” “摔的。” “你后背上倒是被划了一下,不过脂肪太厚,就蹭破了一层皮,没什么大碍。” “哎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死了呢?” 唐金元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老爹,以后别这么莽好嘛,生命永远是第一位。” “我不是怕你受伤嘛!” 唐金元笑着挠了挠头。 唐鼎心头一暖。 “谢了,老爹。” “父子之间,说什么谢字。” “对了,儿呀,还有个问题。” “啥?” “我脸咋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 唐鼎:“……” “那盗匪趁你睡着的时候打的。” 昏迷中的盗匪:“……” “丫的,还敢打本伯爷!” 唐金元气势汹汹,冲着盗匪就是几巴掌。 “盖亚……” 盗匪惊叫一声,睁开了眼睛。 可惜,他早已经被沈炼五花大绑。 唐鼎抬手扯下了面罩。 “是你?” “不是我。” 汉子眼神闪躲低着头。 “就是你!” 唐鼎一眼就认出来,眼前这家伙正是把自己床搬走的领头大汉。 “儿呀,怎么处置他?” “吊起来,我要亲自审讯。” “不行!” 众人齐齐扭头看向沈炼。 沈炼:“盗匪应押送官府锦衣卫,私人无权审讯。” “对,你们无权审讯我,我要去应天府。” 汉子得意:“看什么看,老子应天府有人,就算你们抓了我又如何,我劝你们赶紧放了老子,不然别怪老子以后报复你们。” “我去,偷东西还敢这么嚣张?” 唐金元抬脚便踢。 “住手!” 沈炼皱眉:“盗匪被补后,事主无权殴打。” “嘿嘿,大人英明!” 汉子嚣张:“有本事咬我啊,我呸。” “气死我了,打他都不行?” “至少当着我的面不行。” “沈炼,你看后面是什么?” 沈炼扭头。 唐鼎抬腿朝着汉子的脸就是几脚。 “盖亚……” “大人,他打我,他打我……” “唐公子……” “我没当你面打啊!” 沈炼:“……” “唐公子,这样……不好!” “沈炼,你不就是锦衣卫?” “是。” “那你不就有权审问?” “有。” “那我帮你审问行不行?” “似乎……也行,不过……” “别不过了,你现在身上穿的可是我的衣服。” 沈炼沉默片刻,扭头出门。 唐鼎和唐金元盯着汉子齐齐露出了邪魅之笑。 汉子浑身一哆嗦。 “诶,大人,别走啊,你别走啊……” “盖亚……” 房间中。 唐金元冲着汉子一顿拳打脚踢。 “小子,让你狂,让你骂我胖,打屎你……” “忒!” 汉子啐了一口血沫子,脖子一仰。 “有种打死我,老子今天说一句话,跟你姓。” “哎呦,还敢这么嚣张……” “老爹,让我来!” 唐鼎幽幽盯着汉子。 “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我这个人要是狠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忒!” 汉子不光没有服软,还吐了一口唾沫。 “很好!” 唐鼎笑了。 “大玉,去折几只细柳条去。” “知道了!” 大玉虽然好奇,却没有多问。 很快几只滴着水的柳条折了回来。 唐鼎撸下叶子,似笑非笑看着汉子。 “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说吗?” “呵呵,老子什么世面没见过,一根破柳条,也想让我屈服,做梦。” “啪!” 他话音未落,唐鼎甩手抽了出去。 “盖亚……” 汉子惨叫一声,只感觉瞬间上了天堂一般。 太疼了,太他嘛疼了。 那种痛感无法用言语描述,尤其是那一丝刺骨冰冷,让全身汗毛倒立。 柳条沾水的威力,可比鞭子厉害的多。 虽然对身体的伤害不大,但那种痛楚足以让大多数人瞬间丧失反抗力。 “说不说,说不说!” 几柳条下去,汉子被抽的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双眼泪水不住的流。 猛男落泪,足以说明这玩意儿有多疼。 “别……别打了。” “说!” “说啥?” “还敢嘴硬!” “啪!” 唐鼎甩手又是一条。 “盖亚……” 汉子想骂娘了。 “大哥,你他嘛倒是问啊!” “啊?” “你不问,你让我说什么啊?” “咳咳,不好意思,忘了!” 汉子:“……” 你他嘛其实就是想打我吧! 唐鼎郑重:“先说说你的名字吧!” 汉子没有迟疑,直接交代的明明白白。 郑奎,岭南人士,年轻时便来那京城逃生活,后来为父亲借钱治病,欠债就成了宋家的打手。 “你来是为了香皂的配方吧!” “是!” “宋典让你来的?” 郑奎沉默。 “还敢嘴硬,我看还是打的不够!” 唐金元抓起柳条啪啪啪就是几鞭子。 然而这一次,郑奎却是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唐鼎皱眉,拦住唐金元。 “不疼吗?” “疼。” “那为何不说?” “不能说,死也不能说。” “小子,挺有骨气啊!” 唐金元有些意外。 “儿呀,现在怎么办?” “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