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离春闱还有八十一天(1 / 1)

大明败家子 小神有礼 1238 字 2022-04-30

鸟鸣轻啼,晨光入梦。 “啊……呜……” 唐鼎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床,还是因为床底下那三万两宝钞。 穿越这么多天来,他头一次睡的如此安稳。 “夫君早安。” “早安,老爹呢?” “老爷还在睡觉呢。” “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竟然还在睡觉。” 唐鼎推开了唐金元房门。 呼噜……呼噜…… 唐金元正爬在床上呼呼大睡,鼻孔一只气泡起起伏伏。 “睡的还挺香。” 唐鼎坏笑着抓起一只铁盆。 Duang……Duang……Duang…… “啊……地震了……地震了……” 唐金元惊叫一声,扯着裤子从床上蹿了起来。 半晌,才反应过来。 “儿呀,你大早上的,你干嘛啊,吓死爹了。” “离春闱三个月不到,你竟然还有睡得着?” 唐鼎眼珠一瞪:“想想你的十年寒窗苦读,想想父母家人的期待,想想列祖列宗的心愿,你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家人,对得起我吗?” 唐金元懵逼,挠头。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不为失败找理由,要为成功找方法,再长的路,一步步也能走完,再短的路,不迈开双脚也无法到达,你现在不需要想,只需要去做,去冲,去奋斗。”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奋斗吧,少年。” 唐金元:“⊙?⊙” “儿呀,你在说啥?” “为你准备春闱啊。” “啥?” 唐金元懵逼:“我啥时候说我要参加春闱了?” “我已经让陈博士帮你报名了!” 唐鼎笑着拍了拍唐金元的肩膀。 “老爹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从今天起,我会让二花监督你学习,每天卯时起床读书,日落结束,中间有两次放风时间,除了吃饭和上茅房外,不许离开书房。” “什么玩意?” 唐金元惊呆了:“这不是跟坐牢一样?” “不一样,牢里至少还有狱友,这里只有书。” 唐金元:“……” “不是,儿呀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是的,成功就是走遍了所有不对的路,只剩下一条路,就是成功的路,相信自己,你离成功其实只差一步。” 唐鼎咧嘴,关门。 唐金元:“???” “鸡汤喝多了?” …… 北镇抚司。 “请通传一声,我要求见指挥使纪纲大人。” “唐鼎?” “沈炼?” 唐鼎脸皮一黑。 “咳咳,那天晚上我喝醉了……” “我知道。” 沈炼面无表情:“卫所住起来挺好。” 唐鼎沉默,怎么搞得自己好像渣男一样。 “沈炼,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某不喜寄人篱下,唐公子好意我心领了。” 沈炼淡漠:“走吧,指挥使大人在诏狱。” 诏狱之中。 哀嚎遍野。 幽暗的铁牢之中,老鼠横行,到处充斥着酸臭的气息。 一名身缠镣铐的老者被绑于囚架之上。 两名小吏凶狠的抽打着鞭子。 啪,啪…… 几鞭子下去,老者胸前鲜血淋漓。 “老东西,说不说……” “忒!” 老者抬头一口血沫子喷出,目光蔑视:“杂碎。” “麻蛋,还敢嘴硬。” 小吏阴沉的从火堆中,拔出烧红的烙铁。 滋滋…… 火焰跳动,空气都微微有些扭曲。 “住手。” 纪纲开口。 “指挥使大人。” 小吏慌忙跪下磕头。 纪纲摆摆手,几名小吏恭敬退出牢房。 “咳咳咳……” “王爷,也就是画个押的事,您又何必非要受这皮肉之苦啊。” “我呸,我朱榑一生光明正大,事儿老子干了就是干了,没干就是没干,谁他嘛也别想往老子身上泼脏水。” 齐王朱榑披头散发。 “纪纲,想要定本王的罪,就让朱棣那狗娘养的亲自来见我,你还不配。” “哎,何必呢,咳咳……咳咳……” 纪纲摇摇头,转身走出诏狱。 “啊……” “朱棣……有种你来见我啊……” 黑暗之中道道痛苦的哀嚎之声响起。 “我去,这老头犯了什么罪啊,竟然手脚都带重镣。” 狱门外,唐鼎好奇的探头探脑。 “不是说,不让你乱看吗?” 沈炼皱眉。 “我没乱看啊,我在专心看。” 沈炼:“……” 唐鼎腆脸:“这不能怪我吧,门也没关,我不看难道还看你不成?” 沈炼:“可以。” 唐鼎:“???” “你不会也是个……” “别闹!” 看见纪纲,沈炼躬身下拜。 “拜见指挥使大人。” “唐鼎?” 纪纲目光扫来,嘴角挤出一抹不阴不阳的笑容。 “你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呵呵,都是托指挥使大人的福气。” 唐鼎赔笑。 以锦衣卫的消息,自己卖香皂的事,纪纲肯定早已知晓。 “我可没这福气。” 纪纲说完,径直朝着房间走去。 唐鼎快步跟了上去。 哗啦,哗啦。 三万两宝钞掏出,厚厚一沓。 纪纲那淡漠的瞳子,终于生出一丝波澜。 他知道香皂很挣钱,但却没想到唐鼎竟然真的能半个月凑够三万两。 “指挥使大人,这是三万两银子,剩下的七万两军费和利息,我会分一年还清,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纪纲抬手略过宝钞:“准。” “多谢大人。” 唐鼎脸色一喜,再次从袖中掏出一份契约奉上。 “这是何物?” “还请大人赎罪,小人自作主张将欠大人的两万辆白银,作为两成股份入股香皂,大人可凭契去馥香斋换取分红。” “入股香皂?” 纪纲眯眼,脸色一沉。 “你在贿赂我?” “小人……不敢。” 纪纲冷冷看着唐鼎,沉默。 吧嗒,吧嗒…… 唐鼎低着头,脑门汗珠直流。 香皂风靡整个南京城,利润丰厚,两万两就像拿到两成股份,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自己的确在贿赂纪纲,同样也是在借对方的势, 这种操作风险很大,一旦激怒这位酷吏,说不的有杀身之祸。 但若是成了,香皂在整个南京城,再无后顾之忧。 唐鼎在赌,赌纪纲的贪婪。 “咳咳……” 良久,纪纲终于咳嗽一声。 “我要四成。” “四成?” 唐鼎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同时心里骂娘。 这位指挥使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贪婪。 “那便四成吧!” 唐鼎伸手又摸出一份契约。 纪纲皱眉,瞟了一眼。 “这是五成?” “哎呀,拿错了。” 唐鼎赶紧又摸出几张契约。 纪纲:“……” 唐鼎腆脸:“有备无患嘛。” 纪纲:“既然错了,就错着吧。” 说完,他在五成的契约上签下名字。 唐鼎:“……” “草,大意了。” 纪纲抬手将一只腰牌扔给唐鼎。 “凭借此物,你以后可以随时来见我。记住,此物你只可使用三次。” 走出北镇抚司,唐鼎脸皮黝黑。 “麻蛋,五成利润就换了个令牌,还是限用型的,亏大了。看来得找机会赶紧把白糖作坊开起来啊。” “唐公子,不好了,馥香斋出事了。” 一道焦急身影跑来,正是馥香斋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