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吧嗒……” 鲜血滴落,袁同犹如死狗一般,被狱卒拖走。 周围众人面色怪异至极。 “靠,这小子太狠了吧!这绝对是生不如死。” “以后可千万不敢得罪这货……” 朱高燧眯眼。 “唐兄,既然事儿已经了了,那我们便离开此处吧!” “谁说我要出去了!” 唐鼎重新坐回躺椅:“这里环境温馨,狱友友善又有才,我来这就跟回家一样,不走了。” 众人:“……” 朱高燧不耐烦:“唐鼎,你到底要干什么?” “儿呀,别闹了,赶紧走,这地方味道跟茅房一般,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啊!” 众凶犯:“……” “我可没闹!” 唐鼎郑重盯着金纯。 “我们父子俩一直以来安分守法,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抓进刑部大牢被打了一顿,你们刑部总该给个说法吧!” 金纯:“那唐公子是什么意思呢?” 唐鼎笑了。 “我们被打出重伤,你们刑部赔点汤药费总是应该的吧!” 金纯:“……” 你他嘛身上根本没伤好不好。 虽然金纯郁闷至极,但有张辅这两位也盯着,他只想把这尊大佛赶紧送走。 吧唧! 金纯抬手将那一沓宝钞递给唐鼎。 “够了吧!” “不够!” 金纯:“……” 唐鼎:“我们汤药费是有了,但我们孱弱的心灵遭受打击,赔点精神损失费总不过分吧!” “精神损失费?” 金纯:“???” 众人:“⊙▽⊙” “靠,牛批啊,连刑部尚书都敢讹,我服了!” “更牛皮的是他还是在刑部大牢里!” 金纯无语看向张辅两人。 “看老子干嘛,我恩公受了你们刑部的委屈,要点赔偿有错吗?” “金尚书,你们刑部的事自己解决,本王很忙。” 金纯:“……” 他无奈从衣襟中又摸出几张宝钞。 “唐公子,此事乃是我刑部过失,本官代表刑部向您道歉,这些银子权当赔偿。” “就五百两?” “你个刑部尚书这么穷的吗?” 唐鼎有些不悦的将宝钞收了起来。 金纯:“……” “咳咳,唐公子,请!” 唐鼎收了钱,起身离开刑部大狱。 “来呀,备轿。” 朱高燧衣袖一挥,护卫抬来八抬大轿。 “唐公子,请吧!” “干啥?” “治病啊!” “谁说我答应去治病了!” 唐鼎一脸拒绝。 朱高燧:“……” “唐鼎,你不要不识抬举。” “哟,你威胁我啊!” 唐鼎脸皮一沉:“老爹,回家!” 说完,两人转身便走。 朱高燧脸黑。 “唐鼎,你给我站住!” “咋地,光天化日之下,王爷想抢人啊!” 唐鼎丝毫不虚。 咔啪,咔啪! 朱高燧拳头攥的咔咔作响,若不是张辅就在旁边,他恐怕早就忍不住把唐鼎绑回去了。 “唐鼎,你究竟要如何?” 唐鼎止步,回头。 “呵呵,王爷,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你欠我一个道歉。” “什么,你想让本王给你道歉,不可能。” “那就是没得谈咯,老爹,回家!” “好咧!” 眼看两人走远,朱高燧牙齿紧咬。 “站住!” “唐鼎,对不起!” “你说什么?” 唐鼎眯眼淡笑。 “我说对不起,我给你道歉行了吧!” 朱高燧双目冒火。 唐鼎摇头:“这可不是道歉的态度。” “你……” 朱高燧强忍暴走的冲动。 他旋即躬身,朝着唐鼎恭敬一拜。 “唐神医,之前是小王无礼冲撞了阁下,小王向您道歉,还请唐神医出手救助我妻弟。” 唐鼎看了朱高燧一眼,没有说话。 “小子,你不要太过分啊,难道你还想要本王跪下来求你不成?” 朱高燧忍无可忍。 唐鼎搓了搓手。 “什么意思?” “诊金啊,你家看病不给钱的吗?难道你想白嫖?” 朱高燧:“……” “我没带钱!” “没钱看什么病,回家。” “好咧!” 朱高燧:“……” “慢着!” 他条件反射摸向腰间,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金缕扇已经给了李大夫。 “去他娘的视金钱如粪土。” 朱高燧咬咬牙,扯开了自己的腰带。 唐鼎:“⊙ω⊙” “你想干啥?” “我可是正经人,肉偿这种事,我是拒绝的。” 朱高燧:“???” “唐鼎,你丫是不是脑子有病!” “这是贡品金玉绶带,算你的诊金行不行?” “啊?这腰带值钱吗?” 唐鼎眯眼。 “是非常值钱,能换两屋学习好书呢!” 张辅小声说道。 “那看来还真挺值钱的!” 唐鼎眼睛一亮,接过腰带,转身上了八抬大轿。 “啧啧,能让赵王吃瘪的,整个南京城,这小子还是第一个啊!” 张辅饶有兴趣的捋着胡子。 “哼,之前是本王小看这小子了。” 朱高燧冷冷盯着轿子。 “可不是,这小子还真是有点意思啊,能让桀骜不驯的骁骑卫拜服,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骁骑卫,你们在说啥?” 唐金元好奇问道。 “哼,骁骑卫乃是边军精锐,战力强悍,立功无数,因为齐王案被牵扯入狱,圣上本无意追究他们,奈何这群丘八太过刚烈,死不认罪,才被打入刑部大牢。” 朱高燧冷哼一声:“这小子能折服骁骑卫,一定有秘密。” “有啥秘密?” “我怎么知道……咦,这声音……” 朱高燧回头,四目相对。 唐鼎:“﹁﹁” 朱高燧:“……” “你怎么又出来了?” “唐鼎,你能不能讲点信用,是不是让本王把裤子也给你,你才满意啊!” 朱高燧暴躁瞪眼。 “别激动,我对你的裤子没有兴趣!” 唐鼎眯眼:“对了,狱里有个叫郑奎的,被人打得半死,麻烦送我家去!” 说完,唐鼎重新缩回轿中。 朱高燧:“……” “该死的,你竟然敢吩咐本王做事?” “王爷,那我们是做还是不做?” 护卫问道。 “闭嘴!” 朱高燧狠狠瞪了护卫一眼:“按他说的办。” 护卫:“哦!” 轿中。 唐鼎和李大夫四目相对。 “哟,老李,你这扇子挺帅啊,值不少钱吧!” “哈哈,一般一般,我看你这腰带挺牛批的,不是一般玩意儿吧!” “是吧,我带上是不是更帅了。” “不,你戴上像偷来的。” 唐鼎:“……” “跟你聊天真没意思,说说吧,沐鳞那小子得的什么病?” “他中毒了。” “啥毒?” “我也不知道,至少是五六种合成毒。” 唐鼎:“……” “那你们来找我干啥?我也不会解毒啊。” “你不会吗?” “我像会的样子吗?” “你真不会吗?” “嗯哼!” 李大夫:“⊙▽⊙” 唐鼎:“⊙△⊙” “靠,咱们收了钱治不好病,岂不是要玩完。” “你看我现在把腰带退回去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