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乡野弄堂,稚子的读书声声声入耳。 “这就是白鹿书院吗?” 唐鼎目光环视:“啧啧,看来这位何先生还真是够淡泊名利的。” 这书院房舍破旧,一片荒芜,要不是门口挂着一只木牌写着白鹿书院四字,唐鼎都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管家,你是不是走错了,这什么破地方……” 唐鼎刚要进门,一道傲慢的声音传来。 来人一袭锦袍,手拿折扇,正是国子监第一才子宋玉龙。 “少爷,没错,就是这。” “在城里教书他不香嘛,非要跑到这破地方,有病,这地方又臭又远,害的本少的脚都磨破了。” “少爷小声点,这位何先生性情古怪,您这话可千万别让他听见。” “安了,安了,不就是逢场作戏嘛,本少懂的!” 宋玉龙嫌弃的用折扇挡着鼻子。 抬头,一愣。 “唐鼎?” “哟,这不是宋少吗?好久不见!” “哼,真是晦气,上呢都能碰见你这穷酸。” 宋玉龙讥讽。 “唐鼎,你不会也是来请何先生教授学问的吧。” “你也是?” “哈哈哈哈!” 宋玉龙仰头大笑。 “凭你这穷酸也配请到何先生?唐鼎,本少劝你早点滚蛋,省的一会自取其辱。” “我听说这位何先生,淡泊名利,教授学问从不问贵贱出身!” 唐鼎淡漠:“倒是宋少国子监裸奔声名在外,何先生恐怕不喜欢这种有特殊癖好的学生吧!” “混蛋,你……” 被唐鼎揭了伤疤,宋玉龙气的牙齿打颤。 “切,唐鼎,本少懒得跟你耍嘴皮子,一会你就明白了!” 宋玉龙狠狠瞪了唐鼎一眼,推门而入。 “二位止步,里面正在上课,不可喧哗!” 刚到门口,两人被一名华发老者拦住。 看到老者,宋玉龙那倨傲的脸瞬间变得恭敬至极。 他一挥衣袖恭敬一拜。 “这位便是何明堂何先生吧,晚生国子监监生宋玉龙,特来求教先生。” “啊?” 老头挠头。 “我不是何明堂啊,何明堂正在里面教书呢?” “那你是谁?” 老头抬手抓起一只扫把。 哗啦……呼啦…… 宋玉龙:“⊙▽⊙” “麻蛋,一个臭扫地的隔这跟本少装什么装,浪费感情,滚开!” 宋玉龙不屑的闯了进去。 “咦,大爷,是你?” 看到这老头,唐鼎一愣。 这不正是送给自己古书那位老书生嘛。 “小友,是你啊,你也是来找何明堂教学的?” “正是!” “那我劝你别找他!” 唐鼎:“为啥?” 老头郑重:“因为他收费太高,不值。” 唐鼎:“⊙⊙” “笑话,区区一个臭扫地的也配评价何先生?” 宋玉龙不屑。 “大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唐鼎好奇。 “你不知道?” 唐鼎:“???” “何明堂这小子对于富商权贵之流,十分厌恶,所以凡是有士子来求教,收费特别贵,虽然这小子的确有些才学,但那个价格,不值啊!” 老书生摇头:“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也不容易。” 唐鼎扫了一眼破旧的书院,瞬间了然。 这位何先生收钱多,恐怕也是为了帮助这些乡野孩童。 “小友啊,我看你也不像是富家之人,还是别请何明堂了。” “多谢大爷相告,我看看情况再说吧!” 唐鼎打趣到:“实在不行,我可以请大爷您回家啊。” “请我?” 老书生笑着摇头:“老夫可没那么好请的!” “哈哈哈哈,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宋玉龙讥讽:“唐鼎,你这种穷逼也就配跟这种卑贱之流为伍。” “吼什么吼,没看见里面上课的吗?” 一名书童模样的青年冷脸走出。 看到来人,宋玉龙瞬间变脸。 “不知这位兄台是……” “我乃何先生书童。” “原来是书童兄啊,幸会,幸会!” 宋玉龙热情上前,将一定碎银子塞到书童手里。 书童脸色这才好转了不少。 “你们干什么的?” “在下国子监监生宋玉龙,特来求教何先生。” “来求学问的啊!” 书童瞟了一眼唐鼎:“你也是求学的?” 唐鼎点头:“正是!” “那规矩懂吗?” “啥规矩?” 唐鼎:“⊙⊙” “懂!” 宋玉龙讥讽的瞟了唐鼎一眼,掏出五百两宝钞。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唐鼎:“⊙▽⊙” 书童:“﹁﹁” “看什么看,拜礼都没有,还敢来求学?” “文化人送礼,都这么直接的吗?” 唐鼎脸黑,掏出一百两宝钞。 书童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抬手将宝钞夺了过来。 “切,穷酸!” 宋玉龙鄙夷。 “闲话我就不多少了!” 书童板脸:“我家先生,课业繁忙,时间不多,想来求学的又比比皆是,自然不是谁都有资格成为先生的门生。” “懂!” 宋玉龙咧嘴:“晚生愿出每日百两求先生教导。” “孺子可教!” 书童看向唐鼎。 唐鼎:“⊙ω⊙” “你看啥?” “出价啊!” 书童不悦:“小子,你到底是不是来求学的,一点诚心都没有,怎么打动先生?” 唐鼎:“……” 这他嘛靠的是诚心吗?是真金。 不过为了老爹,唐鼎也只能忍痛出价。 “两百两!” “我出三百两!” 宋玉龙冷笑。 唐鼎:“……” “四百两!” “本少出五百两!” 宋玉龙一脸讥讽。 “小子,你倒是接着出价啊,凭你也配跟本少比?” 唐鼎脸黑。 一天五百两,一个月就是一万五千两。 他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书中自有黄金屋。 古代知识的含金量也太高了吧! 不过,唐鼎想了想便释然了。 一位久经官场的名师亲自指导,只要能高中进士,别说一月一万两,即便两万两,三万两都有学子愿意出钱。 “这位公子出价五百两,还有更高的吗?” 书童,盯。 唐鼎:“???” 现在白糖作坊已经开始运转,花露水同样销量不错,但一个月一万五千两依旧不是个小数目。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老爹,你可得努力啊!” 唐鼎一咬牙。 “我出五百零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