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唐兄,我……” “你……你要干啥?” “我拉屎!” “拉屎为什么在我门口,还带着刀?” 唐鼎目光怀疑。 杨凌:“`ω” “介个……我带刀是……怕黑,对我怕黑。” “这么黑的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大半夜上茅房,带把刀防身很合理吧!” “嗯,很合理,可茅房不是在那边?” 唐鼎眯眼。 杨凌:“ ̄ω ̄” “咳咳,那个……茅房没手纸了,所以……” “不会吧,我记得昨天还多啊!” 唐鼎看了一眼。 “咦,还真没了,怪了怪了,这年头竟然有人连手纸都偷。” “杨兄,不好意思。” 唐鼎转身,将一沓手纸塞给杨凌。 “去吧,放心拉,手纸管够。” 杨凌:“……多谢。” “对了,唐兄,你这么早起床干啥?” “晨跑!” “可现在才卯时啊,鸡还没起呢?” “所以才叫晨跑嘛!” 杨凌:“……” 这他嘛唐家人脑子都有病吧,一个半夜不睡,一个起这么早? “杨兄要不要一起来,我看你脸色这么差,也需要练练啊!” 唐鼎热情邀约。 “靠,老子一夜没睡,脸色能好看吗?” 杨凌心中mmp,脸上笑容依旧。 “不……不用了!” “诶,客气啥,杨兄,我以前跟你一样气虚无力,自从晨跑之后,你瞅瞅,精神焕发,一起吧,你这身子骨也需要练练啊!” “啊……” 杨凌脸黑:“可是……我还要去拉屎。” “没事,我等你!” 唐鼎咧嘴。 “啊……这……不好吧!” “没事,没事,我不急!” 唐鼎咧嘴。 杨凌脸紫:“可他嘛我急啊!” “公子,我看过了,绝对安全……” 就在此时,一旁放风的元芳走来。 杨凌拼命使眼色,可惜已经晚了。 “怎么样,公子,东西到手了没……咦,唐公子也在……” 唐鼎:“←_←” 元芳:“⊙ω⊙” 唐鼎:“→_→” 杨凌:“ ̄ω ̄” “你……” “我……” 元芳脖子一僵。 “你也是来拉屎的吧?” “啊?” 元芳,懵逼。 杨凌长舒一口气。 “对对对,我们都是来拉屎的!” “手纸我已经要到了,足够咱俩用了。” “啥手纸……不是,都脱肛了……” “别说话,拉屎!” 杨凌拉着懵逼的元芳,便要去厕所。 “慢着!” 唐鼎突然开口叫住两人。 杨凌心中咯噔一下。 “唐……唐兄……” “我跟你们一起拉!” 杨凌:“……” 元芳:“……” 茅房,三人并排而蹲,面面相觑。 气氛一时间尴尬至极。 “唐兄,问个问题?” “啥?” “你上茅房带鸟铳干啥?” “啊?实不相瞒,其实我也怕黑。” 杨凌:“……” “唐兄,我听说刑部大牢内部有一间有精钢打造的特殊牢房,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 “见了啊,里面还关着个老头,那老头还送我东西呢!” 杨凌瞳子一缩,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什么东西?” “是……” “是啥?” 唐鼎表情凝重。 杨凌有些着急:“你倒是说啊?” “等一下!” “等啥?” “噗……咕噜咕噜……” 杨凌话音未落,一股浓郁的味道扑鼻而来。 杨凌:“” 呕……我他嘛再也不来拉屎了。 半个时辰后,唐鼎神清气爽,走出茅房。 杨凌和元芳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公子,我脱肛了。” “别说话,我都出血了。” “哦,那还是公子牛批!” 杨凌:“……” “咳咳,唐兄,我看天色将亮,我们主仆二人就不打扰了,告辞!” “诶,刚才不是说一起晨跑的吗?跑完再走吧!” 唐鼎热情。 难得碰到两个陪跑,他自然不愿轻易错过。 “啊?不……用了吧!” “用的,用的,圣人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嘛,走吧,跑跑更健康!” 唐鼎不由分说,拉着两人跑了起来。 呼吸着新鲜空气,享受着风的自由,唐鼎精神振奋。 回头,杨凌两人姿势妖娆,屁屁扭来扭去,看的唐鼎一个大男人都有些把持不住。 唐鼎:“⊙▽⊙” “杨……杨兄,你们不觉得这个跑步动作有点奇怪吗?” 杨凌:“……” 元芳:“……” 老子都磨出血了,能不奇怪嘛。 “咳咳,我们岭南人跑步,就是这么有特色。” “哦!这样啊!” 唐鼎点头。 虽然有些辣眼,但毕竟是人家的风俗习惯,自己还是要尊重的。 “不过,你们跑的也太慢了吧?” “慢吗?不慢吧!” 杨凌看向元芳。 “我觉得……还行。” 唐鼎:“……就是很慢。” “杨兄,不是我说你,读书人更要注重锻炼,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春闱可是要联考三天的,你这么虚如何扛得住,来,加速。” “啊?还加速?” “相信自己,你们可以的!” 杨凌:“” 元芳:“” 哒哒哒…… 三道身影,在夜色中狂奔。 朝阳缓缓升起,唐鼎已是满身大汉。 “畅快,好久没跑的这么畅快了,今天多谢你们陪跑了!” 唐鼎回头,一惊。 “⊙▽⊙” “咦,杨兄,你……你裤子怎么红了?” “元芳,你怎么也红了?” 杨凌:“╥﹏╥” 元芳:“╥﹏╥” “老子再来唐家,我就是狗……” …… 送别两人,唐鼎刚回家,便看到宋慎牵着毛驴站在门口。 “先生早啊!” “呵呵,小友倒是勤勉。” “先生谬赞,请进!” 书房,唐鼎亲自倒茶招待宋慎。 宋慎目光环视,摇头。 “先生,您可是对着书房有什么意见。” “小友,你家藏书倒是不少,但这些书籍大多都是诗词歌赋,经义注解!” 宋慎侃侃而谈:“当今天子,注重经世之学,春闱殿试,尤重策论,因此想要考进士,这些书可是远远不够……” 唐鼎脸色一喜。 不愧是专业人士,一针见血。 “还请老先生指点。” “罢了,一会我帮你列个书单,我先出题,你写几篇文章出来,让老夫看看你的水准。” 宋慎说完,提笔便要出题。 “先生且慢。” “嗯,有事?” “不是,先生误会了吧,要考春闱的不是我!” 宋慎愣住:“那是谁?” “啊……呜……” 就在此时,唐金元打着哈欠走来。 “儿啊,早啊!” “咦,这老头谁啊?” 唐鼎咧嘴。 “呐,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