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火焰燃烧,瓷罐之中的油脂滋滋作响。 片刻之后一滩凝脂白玉般的液体缓缓流淌而出。 “成了!” 唐鼎眼睛一亮,取出一只瓷瓶将白色凝脂收了起来。 “这大半天时间,总算没百忙!” 唐鼎长舒一口气,抓起毛巾擦了擦额头汗珠。 咔啪! 就在此时,那瓷罐陡然炸裂。 轰的一声,里面油脂瞬间燃烧起来。 “不好,着火了!” 唐鼎一个激灵窜了起来。 “夫君,你没事吧!” “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 看到房间着火,三月小跑端起一盆水便冲了进来。 “别……” 唐鼎刚想开口,已经晚了。 “哗啦……轰……” 三月一盆水泼出,那火焰不光没有熄灭,反而顺着水流将整个桌面点燃起来。 “呀,怎么没灭?” “不光没灭,还变大了。” “是不是水不够啊。” “那我去换个大盆……” 唐鼎:“” 三女说完,便要继续泼水。 “停,别泼了,你们再泼几盆水,整个房子恐怕都要被烧了。” 唐鼎赶紧拦住三人。 “这是油火,用水扑不灭,只会越来越大。” “啊?那怎么办啊!” “用沙土!” 唐鼎说完,抓起铁锹挖土灭火。 “真的有用哦!” “快,我们也帮夫君!” 三女纷纷有模有样,往房间浇土。 可惜几人力气有限,挖来的沙土太少,火势反而越来越大,眼看就要将整个房间全部吞没。 “完了,完了,我的器材!” 唐鼎脸黑。 也亏得他早有预料,将实验室安置在了一侧的杂物间,即便烧了也只会烧掉这一间房子。 但即便如此,看着自己花费功夫准备的器材付之一炬,他还是肉疼不已。 “让我来……” 就在几人焦急之时,一道壮硕的身影狂奔而来。 唐鼎:“⊙▽⊙” 三女:“⊙△⊙” 元芳不知从何处搞来一只小推车,上面小山般一对沙子怼倒火堆之中。 砰! 尘沙飞荡,大片火焰顷刻熄灭。 元芳抓起推车啪啪啪拍在火焰之上,呼吸之间熊熊烈火已经灭的七七八八。 “卧槽,天降猛男啊!” 唐鼎都看呆了。 “快帮忙!” 反应过来,四人纷纷上前。 半个时辰之后,火焰被完全熄灭。 几人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 “元芳,多谢了,今天要不是因为你,可麻烦大了。” “唐公子客气,我家公子说了,唐公子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我吃了那么多饭,帮忙也是应该的。” 元芳笑着挠挠头。 “公子,您衣服破了,要不我服侍您换衣服吧!” “啥?” 唐鼎一愣,摇头。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用的用的,这是身为书童该干的事!” 元芳不由分说将唐鼎拉进房间,在唐鼎身上摸索起来。 唐鼎:“⊙⊙” “你干啥?” “换衣服啊!” “道理我都懂,可你为啥摸我屁.股?” 元芳:“  ̄ε  ̄” “唐公子不要误会,我帮我家公子换衣服,也是这样的啊!” 唐鼎:“⊙ω⊙” 他怪异的看了一眼元芳那壮硕的肌肉。 “怪不得杨兄屁.股经常流血,原来他竟然有那个癖好。” “停!” 唐鼎赶紧按住了元芳的手。 “咳咳,元芳啊,你毕竟是杨凌书童,这些事不合适麻烦你,我自己换吧!” “我不嫌麻烦啊!” “但我嫌麻烦。” 元芳:“?_?” 唐鼎:“﹁﹁” “哦,那我就不打扰公子了!” 元芳讪讪撒手,走了出去。 “怎么会没有,难道兵符藏到其他地方去了吗?看来以后得跟紧唐鼎。” 元芳回头正好对上唐鼎目光,赶紧咧嘴一笑。 唐鼎:“⊙⊙” “现在的读书人都玩的这么花吗?” “话说,杨凌那小身板是怎么抗住的啊?” “我操这个闲心干嘛,跟我又没啥关系,还是想想实验室咋办吧!” 唐鼎皱眉。 现在这些器材虽然勉强能用,但质量强度跟专业的试验器材根本没法比,尤其是一些复杂的试验,必须要求更加精密的器材。 否则实验室隔几天炸一次,这谁受得了。 “试验器材还得是玻璃的好用,看来得想办法炼一套精密的玻璃器材出来啊!” 换好衣服,唐鼎叫上元芳准备去馥香斋。 “咦,李大叔,修房子啊!” “嗯,唐公子你说奇不奇怪,现在这个世道竟然连沙子都有人偷,这不我刚去了趟茅房,一车沙子连带推车就没影儿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坏良心的干的。” 唐鼎:“`ω” 元芳:“  ̄3 ̄”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开溜。 馥香斋,几日不来,生意明显惨淡了不少。 虽然还不至于门可罗雀,但也只有小猫三两只。 “东家,金玉阁那群孙子又降价了,这可怎么办啊!” “那群混蛋分明就是针对咱们。” “东家,您说句话啊……” 房间之中,一众伙计义愤填膺。 沈月秀眉微蹙,面色凝重。 “唐公子,您来了!” “太好了,唐公子来了!” 看到唐鼎,众人脸色一喜,犹如看到了救星一般。 “这是怎么了,一个个怎么跟霜打茄子一样?” “何止是霜打啊,这次我们是糟了冰雹了!” “嗯?” 唐鼎皱眉看向沈月:“沈老板,究竟发生了何事?” 沈月抬眼,长叹一声。 “金玉阁将香皂的售价降到了一两。” “什么?” 唐鼎一愣。 他这才明白,为何整个馥香斋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一两银子,已经近乎到了香皂的成本价,金玉阁明显是想通过价格战,来压垮馥香斋。 “金玉阁为反馈顾客厚爱,凡新客进店者,享受八折优惠,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就在此时,一道叫卖声从对面传来。 店中几名顾客瞬间被吸引走了大半。 “欺人太甚,金玉阁真是欺人太甚!” “东家,要不咱们也降价吧,不然库存的香皂根本卖不出去啊!” 看到这一幕,几个伙计彻底怒了。 “降价,怎么将,再降就赔了!” 阿福脸皮黝黑。 馥香斋这种小作坊跟宋家这等大财商相比,本来就没有成本优势,再加上唐鼎定下了福利制度,此刻价格已经到了降无可将的地步。 “那怎么办,难道咱们就这么等死不成?” “是啊,这几天的销售额可是一天不如一天啊!” “唐公子,您倒是想想办法啊……” “办法我早就想好了!” “什么?” 唐鼎幽幽一笑,提笔在价牌上大手一挥。 “这是……” “香皂,售价五百文!” “嘶,五百文?” 看到唐鼎写下的价格,全场众人哗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