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喝喝喝……” 一众禁军手持长枪,步步逼近。 “我决不能被抓!” 唐鼎眯眼看向陈千户。 陈千户:“⊙ω⊙” “老陈,你相信我吗?” “啊……这……” 陈千户纠结。 “没有时间了,刺客现在已经到了宫宴,圣上和太孙危在旦夕。” “帮我一个忙,事后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唐鼎和皇太孙的关系,陈千户十分清楚。 所谓富贵险中求,自己干了十几年的副千户,最终还是靠屁屁上那一箭才升到千户的,以自己的资历,人脉和能力,恐怕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想到此处,陈千户一咬牙。 “怎么帮……哎呀……” 他一句话没说完,唐鼎陡然抬腿一脚踢在他膝盖之上。 陈千户跪地的瞬间,唐鼎抬手将他腰间抓过他腰间弩箭。 “放来陈千户。” “后退,所有人后退,不然我立刻射死他!” 唐鼎冷脸将弩箭顶在陈千户脑门之上。 陈千户:“……” 老子信了你的鬼啊,这他嘛是帮忙吗?你手抖一下,老子命可就没了。 但事到如今,他别无选择。 “靠,后退啊,难道你们想害死老子不成?” “不许后退,放走了贼人,你们谁担得起责任。” 中年军官呵斥一声。 唐鼎暴躁的扯住陈千户头发。 “我数三个数,再不后退,我放箭了,三……二……” 陈千户:“╥﹏╥” “老王,我鈤你大爷的,我若是被你们逼死了,指挥使大人绝不会饶了你们。” 听到纪纲之名,几个军官目露纠结之色。 “就是现在!” 趁几人失神的瞬间,唐鼎抬腿一脚将陈千户踢了出去。 “哎呀……” “千户大人!” 众人反应过来,唐鼎已经翻身上马。 “拦住他,快拦住他……” “马哥,这大明江上可全靠你了,给点力啊,驾!” “飒飒……” 唐鼎一夹马腹,赤龙驹长啸一声。 砰砰砰…… 他后蹄一甩,瞬间便将几名靠近的禁军踢飞了出去。 “马哥,牛批啊!” 唐鼎双眼放光,这匹马不光跑的快,战力更是彪悍至极。 蹄子甩动,寻常禁军根本无法近身。 “围住,围住他!” “小心,这可是圣上坐骑,千万不可伤了它。” 可惜禁军数量太多,很快一人一马就被围的水泄不通。 飒飒…… 赤龙驹在人群中转了两圈,旋即踩着箭楼前的石狮一跃而起,跳到墙壁之上,沿着那厚重的宫墙狂奔起来。 唐鼎都看呆了。 “飞檐走壁?马哥牛啊!” 踏踏…… 瓦片乱飞,尘烟激荡。 赤龙驹跳下墙壁,消失在宫墙之中。 众人:“⊙▽⊙” “追……追啊……” …… 御花园。 永乐帝一袭龙袍,精神矍铄。 “拜见圣上,拜见皇后娘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纷纷下跪高呼。 “众卿家都起来吧!” 永乐帝笑着摆了摆手。 腿疾解决,他这两天心情大好,连夫妻间都和谐了不少。 “谢圣上。” “状元公何在?” “圣……圣上,臣在。” 唐金元一脸紧张。 “唐鼎那小子呢,朕不是让他随你一同参加宫宴吗?难道那小子没来?” “回禀圣上,犬……犬子去茅房了。” “茅房?” 永乐帝脸黑:“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罢了,你先过来坐吧!” “谢圣上!” 唐金元长舒一口气,走了过去。 看到永乐帝赐座的位置,周围文武百官却是难掩羡慕之色。 “御前一丈之席,这唐金元何德何能,有如此殊荣?” “历朝历代恐怕,也只有他一个状元郎能同圣上面相对饮啊!” “蹇太傅好!” 看到一旁的蹇义,唐金元笑着打了个招呼。 “哼,奸佞小人,不当臣子。” 蹇义狠狠瞪了唐金元一眼。 自己身为三朝元老,文坛大儒,坐在这个位置理所当然,唐金元一个小小新科状元竟然坐席只比自己低半个身位,让他如何气得过。 “好了,都入座吧!” 永乐帝沉吟一声,众人纷纷落座。 杨凌皱眉,他们的位置虽不算末流,但也就是能远远看见永乐帝的程度。 这还是因为这次宫宴是有意款待士子的缘故,若非如此,凭他们的资历甚至没资格坐在这里。 “这个距离,即便是火铳想要一击必杀都难。” 杨凌摇摇头,将目光从永乐帝身上收回。 刺杀永乐帝很难,这位大帝一辈子金戈铁马,戒备心极强,即便是这种宴会恐怕龙袍内也穿着内甲,刺杀他无异于自寻死路。 不过,这些宴会的目标本来就不是这位老皇帝。 杨凌眼角余光冷冷扫了朱瞻基一眼。 朱瞻基并未察觉,而是抬手打了个响指。 啪啪啪…… 瞬间无数烟花升天,炫彩夺目。 一众舞女上前,琴音袅袅,舞姿动人。 “孙儿祝皇后娘娘福如东海,青春永驻,祝大明江山风调雨顺,千秋万代。” “吾等祝皇后娘娘福如东海,祝大明江山千秋万代。” 朝臣们纷纷开口恭贺。 王皇后面带红光,明显心情也是不错。 “都起来吧!” 几番寒暄之后,不少近臣纷纷奉上寿礼。 虽然大明皇室一只反对奢靡之风,但永乐帝对王皇后的宠爱人尽皆知,这寿礼自然不能含糊。 什么夜明珠,龙凤玉皆是珍品中的珍品。 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蹇义蹇太傅就送了一副自己的墨宝。 “儿臣恭祝皇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朱高炽躬身一拜,太子妃将礼物奉上。 “哟,不知道太子送的何等珍宝,不若让我等看看眼界。” 听到王韬的话,太子妃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朱高炽倒是毫不在意,随手将礼盒打开。 “儿臣知道皇后娘娘喜爱弹琴,便取上好的沉香古木,请琴师做了一把古琴。” 那古琴造型精美,镂刻花纹,带着淡淡清香,可以看得出来明显是花了心思。 “古琴?” 王韬阴阳怪气:“太子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勤俭啊。” “国舅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朱瞻基不悦。 “这古琴乃是我父亲的一片心意,无论是取材做工都是精细至极,也算是独一无二的好琴。” “独一无二?” 王韬笑了,笑容讥讽至极。 “皇太孙,老夫现在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独一无二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