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唐鼎紧紧关上大门,上栓,又支了两根木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看的巧巧目瞪狗呆。 “咳咳,最近长安城不太平,防火防盗,从我做起嘛!” 唐鼎腆脸一笑。 “对了,巧巧,以后进出家门要养成随手关门的习惯,有人敲门也不能乱开知道吗?” “知……知道了公子。” “嗯,那你接着忙!” 唐鼎说完,转身进屋。 留下巧巧一人凌乱风中。 “可是……我晒的衣服还在外面。” 巧巧用谁都听不见的声音喊了一句,旋即低着头蹲在门口。 啪啪…… 就在此时,一道敲门声传来。 巧巧顺着门缝看去,正是郑奎。 “巧巧,快开门,这太阳还没落山呢,怎么门就锁了?” 郑奎看到巧巧蹲在门口,一脸怪异。 “你蹲这儿干啥?” “看……看衣服。” “啊?衣服有啥好看的?” “不看,怕邻居偷。” “那你开门,把衣服收了不就成了?” 郑奎摊手。 巧巧摇头。 “不……不能开门?” “啊?为啥?” 巧巧低头:“公子说不让。” “啊?公子又犯什么病啊?放着大门不让走,难道翻墙不成?” 郑奎无语。 “哼,那你翻墙吧!” 巧巧嘴巴一倔,将门缝紧紧拉住。 郑奎:“……” “这小丫头也跟着犯病啊?得了,这个家果然没一个正常人,我太难了!” “巧巧,你开门啊,我累了好几天了都。” 郑奎拍了拍门,巧巧却是没有丝毫回音。 郑奎脸黑。 “罢了,罢了,翻墙就翻墙,反正我又不是没翻过!” 他摇摇头,直接朝着西厢墙壁走去。 …… “夫君,你的眼睛怎么了?” “夫君受伤了吗?夫君,你没事吧……” 房间,看到唐鼎捂着眼睛回来,三女担忧的围了过来。 “没事,没事,我就是走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唐鼎笑着摆摆手。 大玉:“ ̄ー ̄” 二花:“→_→” 三月:“→_→” 唐鼎:“⊙ω⊙” “夫君,你怎么没事一出门就摔跤啊,这都第几次了。” “好了,都别说了!” 大玉摇摇头:“二花,去取药酒和棉布。” “三月,帮夫君打盆温水。” “药酒来了!” “温水来了。” 很快,二女取来药酒棉布。 大玉温柔的帮唐鼎清洗干净,旋即擦上药酒。 “嘶……” “夫君,疼吗,那我轻点。” “没事!” 唐鼎摆摆手。 大玉目露哀怨。 “夫君,要不算了吧!” “什么算了。” “别去练兵打仗了,也别争什么功名权势了,要不咱们回去老家吧,老家那几亩薄田虽然收成不算富裕,但也足够养活咱们一家子了。” 看着唐鼎那肿胀的眼睛,大玉心疼的眼睛微红。 “大玉!” 唐鼎笑着捂住了大玉的手。 回家养老,似乎也不错。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别担心,我答应你,以后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好吗?” “嗯!” 大玉擦去眼泪:“我去给夫君做最爱吃的烧腰子。” 唐鼎:“……” “咳咳,那啥,我先找鹤鸣有点事儿啊。” 唐鼎说完,朝着西厢走去。 “哼,夫君肯定又是去看那小萝莉去了。” “三月,别乱说,夫君才不是那种人呢。” 二花摇头。 三月撅了撅嘴巴。 “他就是!” 西厢。 林鹤鸣将整个厢房打扫的整整齐齐,旋即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 “从今天起,这就是我和铃铛的家了。” “这一次,我一定全力守护这个家!” “喝!” 林鹤鸣低吟一声,翻身跳入院中。 腰间长刀瞬间出鞘。 苍啷…… 那长刀早已锈迹斑斑,但落在林鹤鸣手中却是虎虎生风。 他动作大开大合,乃是典型的军中刀法。 长刀所向,一往无前。 风卷落叶,沙沙作响。 “杀……杀……杀……” 林鹤鸣一套刀法演练下来,只感觉大汗淋漓,畅快无比,有种想要扬天长啸的冲动。 不过想起女儿还在休息,他抑制住了冲动。 “刀法生疏了不少啊!” 林鹤鸣摇摇头,脱去上衣,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肌肉。 他抓起水瓢浇在头上,旋即灌了几口。 “畅快!” 哗啦……吧唧…… 就在此时,墙头尘土掉落。 一道人影噗通跳了下来。 林鹤鸣:“⊙▽⊙” 郑奎:“⊙△⊙” 四目相对,两人瞬间呆滞原地。 “翻墙入户,满脸凶相,莫不是贼人?” 看着郑奎脸上刀疤,林鹤鸣眉头一挑,这人长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我去,这汉子是谁?” 郑奎同样上下打量着林鹤鸣。 怪不得巧巧这么早就关门,原来是为了防贼啊! 现在这些贼子都这么大胆的吗?进屋偷东西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脱衣洗澡? 汰,当我唐家安保大队长不存在吗? 郑奎冷脸拔刀。 “小子,你很嚣张啊!” “哼,嚣张的是你!” 林鹤鸣厉呵一声:“贼子,报上名来?” “想知道老子的名字,去问阎王爷吧,杀!” 郑奎低吼一声,挥刀便斩。 林鹤鸣瞳子一缩,手中长刀翻转,格挡在一起。 当啷! 刀锋撞击,火花飞溅。 呼吸之间,两人已经交手数招,齐齐倒退数步。 “好刀法!” 林鹤鸣眉头微皱。 此人刀法犀利,刀刀都是杀招,刀法绝不再自己之下。 “好气力!” 郑奎晃了晃发麻的膀子。 他也算力气不小了,但跟眼前这贼人相比,竟然完全落入下风。 怪不得这贼人敢如若无人的在唐家洗澡,原来手上 有两把刷子。 “哼,贼子,力气挺大,可惜,你选错的对手,斩!” “哼,贼子,我不管你是何人,今日敢来,便留下来吧,杀!” 当啷,当啷! 刀光闪烁,火星四溅。 两人在院子之中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 郑奎作为专业打手,一手刀法自然没的说,刀刀凶险。 林鹤鸣虽然刀法一般,但也是久经沙场之辈,仗着力气大,竟然一时间压的郑奎连连后退。 他长刀挥舞,越战越勇。 一想到唐鼎对自己的恩情,他出刀愈发凶猛,势要将这贼子擒下,已报唐鼎知遇之恩。 “贼人,还不授首!” “我授你麻皮,真当力气大就能为所欲为,看我亡命三刀,斩!” 郑奎被逼到角落之处,瞬间被打出怒火,一跃而起,连斩三刀。 当当当…… 重重的刀锋看下,火花飞溅。 当啷! 那第三刀落下的瞬间,林鹤鸣手中长刀直接崩断两截。 “这……” 林鹤鸣脸色大变。 “嘿嘿,给老子跪下吧!” 郑奎大笑一声,回身一腿将林鹤鸣踢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