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杀了张威,那混蛋死有余辜。” 宋乙咬牙切齿。 “我在王家十几年也算是忠心耿耿,张威这畜生竟然垂涎我娘子美色,连她有孕之时都不肯放过,我要报复他,是我引他去的七临河,是我将毒针刺入他的脖子。” “至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那畜生毒发之时,爬在我的脚下求我救他时的模样,事已至此,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放了我妻儿,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果然是你这小人。” 王韬目光阴森。 “害了我儿还想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要你全家给我儿陪葬。” “放蛇!” “是!” 几个手下,抓起毒蛇便要朝着宋乙妻儿扔去。 “不要……” 宋乙脸色大变,想要起身却被王韬一脚踢翻。 “小子,现在知道什么叫痛苦了吧,哈哈哈哈……给我咬死她们……” “夫君……救命啊……” “哇哇哇……” 听着那惊恐的哭声,唐鼎眉头紧皱。 他没想到这王韬竟然如此没有人性,连妇孺都下得去手。 “哼,唐鼎,你毁我儿子尸身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我劝你不要找死。” 王韬冷哼一声,两名拔刀拦住唐鼎。 唐鼎眯眼。 “国舅爷,他只是个棋子,难道你不想问出真凶吗?” 王韬眉头一挑,阴森的扯住宋乙领口。 “说,是谁让你暗害我儿的?” “我……不能说。” 宋乙纠结摇头。 “混账,信不信老夫让你生不如死。” “国舅息怒!” 唐鼎开口:“宋乙,只要你愿意说出幕后之人,我可以保证让国舅爷放过你的妻儿。” “你说真的?” 宋乙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唐鼎看向王韬。 “国舅爷,你也不想让张威公子死不瞑目吧?” “哼!” 王韬冷脸一挥衣袖,算是默认。 “说,到底是谁?” “是……” 宋乙纠结。 “不行,我若说了,全家都会没命的。” “你不说,现在老夫就拿你全家喂蛇,快说!” 宋乙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妻儿,咬牙开口。 “是赵……” “嗖!” 就在此时,一道箭矢爆射而来。 噗嗤! 箭矢正中宋乙咽喉,鲜血飞溅。 宋乙瞪着眼珠子,死不瞑目。 “保护国舅爷!” 陆青高喝一声,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这箭……” 唐鼎瞳子一缩。 扭头看去,远处土坡之上一名蒙面人骑马而立。 那人冷冷看了唐鼎一眼,勒转马头,转身而去。 “是他,一定是他!” 唐鼎有种直觉,上次袭击自己的正是此人。 “抓住他……” 陆青低喝一声,一众巡捕跃追了过去。 “夫君,夫君……” 宋乙妻子抱着尸体哭的泣不成声。 手下检查一番,看向王韬。 “老爷,人已经断气了。” “死了?哼,便宜这小子了!” 王韬脸色阴冷。 手下看了一眼抽泣的宋乙妻儿。 “老爷,他们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还用我教你们吗?敢给我儿下毒,都得死。” 王韬衣袖一挥。 几名手下冷脸看向宋乙其妻儿。 “你们干什么?” 唐鼎皱眉。 “国舅爷,您不是答应过,只要宋乙愿意开口,就放过她们吗?” “呵呵,这是你答应的,可不是老夫。” 王韬冷笑:“更何况,他也没说出凶手是谁,放!” “不要……” 唐鼎伸手想要阻拦,已经晚了。 嘶嘶…… 毒蛇扔出,张开獠牙咬在宋乙妻子右臂之上。 “啊……” 她惊叫一声,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伤口之处,肉眼可见渗出道道血线。 “唐鼎,你不是国医圣手吗?她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本事了,哈哈哈哈……” “上马,跟我谁!” 王韬冷笑一声,带着一众手下上马离去。 “王韬!” 唐鼎拳头紧攥。 “救人要紧。” 他赶紧跑到宋乙妻子身前。 “我……是不是要死了?求您救救我孩子……” “别乱动,躺好!” 唐鼎抬手从衣襟上扯下一道布条。 “竹叶青是剧毒蛇类,蛇毒会在三到五分钟内随着血液传便全身,必须马上处理伤口。” 他将布条扎在宋妻胳膊之上,狠狠勒紧。 然后吸取毒素,一口口吐出。 短短几分钟时间,宋妻已经面无血色,陷入昏迷之中。 “该死,这样下去不行啊!” 唐鼎脸色难看。 即便是现代中了蛇毒没有血清的话,依旧麻烦至极,更何况他还不是真正的医生。 自己这些救急措施的作用太过有限,这样下去,宋乙妻子必死无疑。 他无法接受一个陌生人,就这么因为自己被害死。 “对了,我记得书上说过,剧毒之物,十步之内必有解药。” “他们能在这里抓到毒蛇,说明附近一定有蛇窝!” “为了你孩子,也要坚持住啊!” 唐鼎将宋妻放在阴凉之下,快步朝着旁边树林跑去。 “蛇类喜欢阴凉,此处树木皆向左而生,说明右侧是背阴之处。” 唐鼎紧走几步,焦急的四处寻觅。 “该死的,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都是野草……” 就在他找的近乎崩溃之时,几颗蓝色的果子映入眼帘。 “杠板归?” 唐鼎脸色一喜。 这杠板归又叫猫眼草,瓦蓝色的果实小巧玲珑跟猫咪的眼睛一样,乃是有名的解毒草药。 “太好了!” 唐鼎赶紧上前,摘取果实枝叶。 具体该如何使用,唐鼎记不清楚。 他索性将果实枝叶全部杂碎,涂抹到宋妻伤口之上。 片刻之后,宋乙妻子那惨白的脸色上终于多了一丝红润。 唐鼎长舒一口气,神色却是依旧凝重。 这种草药只能减轻毒素,若是无法解毒,宋妻依旧会死。 王韬将自己的马匹带走,这荒郊野外的,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自己怎么才能将这么两个大活人带回城呢? “王韬,你给我等着!” 唐鼎摇摇头,脱去外衣将那幼儿抱上,绑在身前。 然后背起宋乙妻子艰难的朝着城内走去。 “好重啊……” 仅仅走出百米不到,唐鼎便类的气喘吁吁。 “可恶,这样下去,走到不到城里,她恐怕就凉了。” “吱呀……吱呀……” 就在唐鼎纠结之时,一辆牛车晃晃悠悠从旁经过。 牛车之上,一名穿着粗麻衣的老者打着哈欠,唱着歌。 唐鼎眼睛一亮。 “李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