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隔阂(1 / 1)

啥叫靠苏芒吃饭?!明明是苏芒靠她女儿吃饭! 若是她女儿不把那些刺绣弄出来,苏芒拿啥去卖?就靠嘴皮子吗? 越是这么想,李氏越是觉得亏……不行,这件事情看来不能就这样算了。 五五分账,还是她们太亏了,得想个法子……再跟苏芒谈一谈! 柴寡妇见李氏脸上神情变化莫测,有些狐疑的问道:“李氏,瞧你这话说的,你家是赚钱了?” 李氏心里一个“咯噔”警惕的看着柴寡妇说道:“我家赚没赚钱跟你有啥关系?” 说完就想离开,可不想被这长舌妇知道,若传到苏家人耳朵里,那她家这生意不得黄了? 柴寡妇追上去,笑眯眯的说道:“李氏,你说这一次,你们家是和苏芒合伙,那你可一定要小心了,这苏芒是个生意人,那脑子转的可快了,你们是咋分账的呀?” “既然是你家苏柳月会手艺,那应该是你家苏柳月拿的多吧,你家吃肉,苏芒喝汤?可苏芒生意做的也不小,应该看不上那点手帕生意吧……” 李氏被她问的烦了,心中越发觉得亏,咬牙切齿的说道:“咱们家可不像别的人家,咱家都是五五分账的,公平公正,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柴寡妇像是听到了啥难以置信的消息似的,震惊的看着李氏说道:“李氏,你还信这个呢?五五分账?你们亲自把东西卖出去的?” 李氏似是被点破了啥心思,阴沉着脸看着柴寡妇:“关你啥事儿!” 柴寡妇却笑得高深莫测,突然就不说了。 瞧见柴寡妇这个表情,李氏立马就不乐意了:“你这是啥表情?你想干啥呀?” 柴寡妇似笑非笑地说道:“李氏啊,你就是太实诚了,你跟人苏芒合伙做生意,那不就是你们吃亏吗?对了,你们是咋合作的?” 李氏心里痒痒的,柴寡妇这话她咋听着咋不对劲啊?一时间也没管住嘴,就把她们合作方式说了。 柴寡妇听完露出一脸恍然大悟,随即就对着李氏教训起来:“瞧瞧!我说对了嘛,人苏芒就是个聪明人,要不然能做生意,把日子过这么好?” “她去找老板,然后把货卖出去,你们咋知道她一条手帕卖多少钱,你们又咋能确定她是跟你们五五分账?” 柴寡妇露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笃定下了结论:“她肯定是拿了大头!就给你们加一点点小小的辛苦钱!” “你们平时又没个啥进项,没瞧见过大钱,也没啥眼界,被她给骗了,还在心里感恩戴德呢!” 说完啧啧两声道:“亏得你家柳月还在家里刺绣,那么辛苦,苏芒每天就跑跑腿的事情。” “她嘴皮子一翻,手一抬,钱就来了,却只给你们分点辛苦费,她自己家顿顿大鱼大肉,你说要去买二两猪肉……” 柴寡妇不屑一笑:“你是偶尔吃点肉打打牙祭,可人家苏芒是天天大鱼大肉,我都看见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柴寡妇似乎眼中有馋虫游动。 嘴唇蠕动,说的煞有其事:“我上次路过她家,看见苏芒家在做红烧肉呢,那猪肉肥多瘦少,光泽满满,一口咬下去,嘶——那滋味儿!” 柴寡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样子,仿佛她自己吃到了一块肉似的。 李氏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可是很快她就清醒过来,真的是这样吗? 若真如同柴寡妇所说,苏芒她们家拿了大头,给她们分了一点点辛苦钱。 那这二十三两银子,只是一点辛苦钱,苏芒一条手帕能卖多少啊?那她家不是亏大了! 明明是她家柳月一针一线刺出来的,凭啥苏芒占大便宜? 如柴寡妇所说,跑跑腿,刷刷嘴皮子的功夫就把帕子给卖出去了,那她家这是亏大了! 李氏越想心里越慌,面上神情就不好看了,柴寡妇说完话,就一直盯着李氏,见她似乎有些不愤,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然后又压低声音说道:“李氏呀,你们这一次赚了多少钱?应该不少吧,能让你这么高兴?” 李氏张口就想说,但是对上柴寡妇那双八卦又精明十足的眼睛时,马上就把话给咽了回去。 就算她跟柴寡妇透露自己和苏芒的合作方式,那也不可能把自己赚了多少钱告诉对方。 谁知道这柴寡妇会不会打自己的主意? 不过听了柴寡妇的这么一番分析,李氏心里确实是不悦的。 方才还满心欢喜的想去砍二两猪肉,给她女儿好好补一补,如今看来,二两猪肉算啥? 人苏芒家里天天吃五花肉呢,而且照柴寡妇这话,那荤腥是天天换着花样吃,难怪她瞧着袁氏都胖了不少…… 李氏越想心中越是不愤,可是还在柴寡妇面前,她只能压下心中的愤怒和疑惑,决定去一趟苏芒家试探试探。 虽然柴寡妇这么说,但苏芒看样子也不是那种人,不过人心隔肚皮,苏芒还跟她家有些小纠纷。 再说了,自己之前这么欺负她们母女,说不定苏芒就在这等着呢! 这一次虽然出手帮忙,救了自己女儿一命,可自家不是也损失了十两银子? 而且,还让苏芒知道了苏柳月的手艺,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又合作做生意…… 李氏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圈套! 一环套一环! 苏芒先是出手帮忙救了她女儿一命,然后就得知她女儿会刺绣,紧接着就做生意,然后说啥五五分账…… 李氏完全忘了,当初是她自己带着女儿不要脸的跪到苏芒家门口,求着她们帮忙。 可如今利益当前,她自然是把这些东西选择性的给忘了,总觉得苏芒做的这一切都是有目的,有手段,是带着心机的。 说不定,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冲着女儿的手艺去的,不然自己和女儿当初这么欺负她们母女俩,她们凭啥帮自己啊? 李氏不由自主的就陷入了阴谋论的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