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她的闺房(1 / 1)

“芗君。” 一声呼唤,让正被俊美寒王迷住的芗君猛然回过头,无措的看着大小姐,支支吾吾道,“大,大小姐,有何吩咐吗?” “带我去看看屋内吧。”云锦泽语气和刚刚有些不一样了,带着些许寒意,阵阵作冷。 “是,大小姐。”芗君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大小姐发现了什么,如此听闻,只是虚惊一场。 紧接着,她带着寒王夫妇进入了千金卿,屋内陈设十分精致,属于女儿家的色调让人看了眼前一亮,心里都有些舒适了。 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图案,处处流转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靠近竹窗,便是梨花木所制的桌子,上摆放着原主曾经喜欢用的石墨,砚台上搁着几只纤细光泽的毛笔,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正静悄悄的安置在窗沿外。 窗边是一尊琉璃瓷瓶,内里种栽着一株娇艳的珍珠海棠。 转过头去,正是闺中女儿都有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一个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里面最显眼的,是一顶金镶宝钿花鸾凤冠,以及一串罕见的倒架念珠。 “真是华丽…”云锦泽忍不住抚摸了凤冠,这云准将对原主,当真是疼爱宠溺。 这里的每一处都在暗暗昭示着这闺房的主人不是一般人。 “大小姐,这边是床榻了。”芗君挑起璎珞穿成的的珠帘说道。 里为寝屋,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以及琉璃玛瑙坠子,那些玛瑙,粉色居多,乃是十分罕见的一种粉玛瑙。 整个房间显得少女而又不失典雅。 “没想到,这里一直一成不变,一如既往的是我记忆里的样子。”云锦泽环视四周,实在是没有想到,她被赶出去,也没有导致自己在云家连一席之地都没有了。 “是啊。”芗君笑盈盈道,然后情不自禁的看向寒王殿下,“王爷,不知道大小姐在王府的闺房,可如云家这样一般?” 这话,一问寒王对寒王妃的态度及心意,二问寒王是否在乎寒王妃曾经的用度吃穿。 似乎是洞悉了芗君的想法,楚玄玉淡漠的点了点头,眼神毫无波澜。 “王妃喜欢什么,本王去做便是。” 云锦泽惊讶的看向他,这家伙,胡说八道什么呢?明明之前嫌弃自己嫌弃的不行,甚至是厌恶,这会倒是一套一套的说辞都来了。 “对否?王妃。”楚玄玉温柔的弯起眼眸,笑意从眼角溢出。 “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也懒得和他争执,免得在外人面前不给他面子。 这样一幕情景,把芗君怼的说不出剩下的词,她努了努嗓子,吞咽一口,把思绪挪开,眼神也不再留意在寒王殿下身上。 稳定了情绪,芗君看向大小姐,“大小姐,那奴婢退下了,待会派人送茶糕来,你们先好好休息。” “嗯。”云锦泽淡漠的应了一声。 其实,她刚刚还在想怎么给芗君下逐客令,但是没想到她自己识趣的离开了,倒也省的一桩麻烦事。 直到芗君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云锦泽才提起裙摆去关上房门。 “呼……” 她松了一口气,双手扶在门上,恍惚看见屋内眼神深沉的楚玄玉。 “你看着我做什么?”云锦泽问道。 “你就没有发现屋内有什么不对吗?”对方双手叠放在胸前,依靠在门框上,一副玩世不恭纨绔子弟的轻佻模样。 “什么?”她疑惑了一声,突然想起来,莫不是屋内有什么毒气?毒药?蛇?暗箭? 看见云锦泽突然紧张警惕的表情,楚玄玉抬起玉手抚摸自己太阳穴,轻声呢喃,“不是,这屋子很安全,本王说的是床,你没有发现床榻只有一张吗?” 这时候,她才恍然大悟,这屋子,的的确确只有一张床,而且还是粉色的。 “如何?王爷怕我占你便宜?皇宫里,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我也没有对王爷你做什么吧?”云锦泽一叉腰,轻轻挑眉,这楚玄玉,不就是嫌弃自己吗?不想挨着自己吗? 见状,楚玄玉忍俊不禁,无奈之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漫不经心道,“王妃,今非昔比,今时不同往日,往日本王对你,可不是现在的心性,你若是觉得可以共眠,亦无妨。” 他站在床榻旁,玉树临风的身姿叫人羡慕嫉妒,整理自己袖口时,低垂着眼眸,侧面可以一睹他优越的鼻梁和纤长胜女子的长睫毛。 这样白皙如玉,俊美非凡的人,居然是一个男子。 和他一起共眠,不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应当都是不吃亏的吧? 云锦泽想通了以后,耸耸肩,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还没怕过什么,倒是王爷,你应该小心我的毒针,这要是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身体不对,岂不是完蛋。” “哦?”楚玄玉丝毫没有被震慑到,反而觉得她十分的有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 “一张床,无所谓。”她说着,就大步流星的坐到了床榻上,拍了拍被褥,“挺好的。” 看着她大胆坦诚的样子,楚玄玉也不唬她了,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她身边,还十分闲散的翘起二郎腿,身子微微后靠,怡然自得的看着她。 刚刚嘴上硬,说的话那是豪迈,可是真等楚玄玉坐下来了以后,云锦泽又慌张了。 这熟悉的体香又魔鬼似的萦绕在她的鼻尖,依旧是那浅淡的兰麝香,耳边隐约可以听见他均匀细微的呼吸声,带着一丝诱惑。 这样的近距离,让她又开始如坐针毡,自己和自己做内心斗争了。 于是,她不露声色的往旁边挪了一点,自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谁知道,这小动作,在对方眼里,和鲤鱼打挺没什么区别。 “王妃,你还真是……”楚玄玉说到一半,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她,便一笑而过。 该死的!又被嘲笑了!云锦泽愤愤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