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请你出去!(1 / 1)

王猴儿也顾不得充大头,赶忙拉了条凳子仔细的用袖子擦了又擦,才邀请季月荷落座。 季月荷一点不客气地坐下了。 目光在旁边那位慌忙整理衣裙的小姑娘身上,又淡然移开: “你今天见着老三没有?” “三哥?没、没……咋了?可要我派手下的人去找一找?”王猴儿赶忙开口。 “不用了。” 季月荷站起身来,顺势在桌上留下了一把散碎铜钱:“不过,如果明天老三过来了,烦请王哥一定要派人告诉我一声。这区区一点小心意,就算是给弟兄们喝茶的茶水了。” 有钱嘛,大家的双眼都放光。 “您、您太客气了。我那帮兄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打发来跑一趟,也是应该的,应该……” “如此,我就先行谢过王哥了。” 季月荷告辞出来,又沿着河道继续找。 刚才王猴儿明显在撒谎! 对方没掩饰好,露了形迹,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一走,王猴儿也松了一口气。 重新坐回床沿,把他的小美人再度搂进了怀里。 看她的意思,她怕是还不知道,自己等人早就被她男人暴力收编了。眼下他的势力虽然还在码头上,可一物色到适合的人手,他都得给姓关的送人过去。 不过眼下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 他再也不用担惊受怕,每天都有足够的进润,也再也不用担心,上面会来抓他下大牢了。 可关老三他究竟去了哪里? 把附近都转了一圈儿,天彻底暗了下来,她才借着月光回了家。 关嘉茂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看到她回来,暗中松了口气之余,一股无名火就冲口而出! “你去哪里了?怎么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谁给你的胆,在外面到处乱晃?!!” 话一说完,他又懊恼了。 之前还一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定要和她好好谈一谈。 可他还没开始谈呢,就把二人的关系闹僵了。他不是故意的,明明关老太和他就是前后脚离开的,他怎么追都没能追上对方。不死心的他又蹲在家门口,盼着她的背影出现。 可直到关老 二回来,他也没看到她的人! “我去哪里?还得给你报备不成?嘁……” 天实在是太热,季月荷说完就去了厨房。锅里不但有热水,还有饭菜。显然是专门给她留的。 季月荷舀了热水,又加了些凉水,才拧着洗澡水去了后面的澡房。 “别以为你自己是属螃蟹的,横着走?!” “你最好解释清楚,你明明先离开,你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避开的我?” “还有,还有……” 听得季月荷猛翻白眼,还是不肯搭理对方。 等她拧着热水进了澡房,可身后那个男人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她才回过头来,歪着脑袋打量他:“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请你出去!” 她知道自己现在说话的语气,和原身的差别很大。 可这种时候,她还真的做不到,像原身一样对这个男人死心塌地。 她对关嘉茂的态度,与其说是对待丈夫对待相公的态度,还不如说是对待自己的合作伙伴的态度。 管东管西,居然又管到她的头上来了?! “什么?!” 猝不及防的关嘉茂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你给我出去!” 季月荷忍无可忍,直接伸手,一把将对方推开。 关嘉茂猝不及防没站稳,还真的被她推出老远一段距离,最后还是勉强退了好几步,才站定了脚步。 “你自己想吧,想清楚了再下手。” 季月荷关上房门。 开始窸窸窣窣的脱衣服。 关嘉茂惊讶得嘴巴都张大了,慌忙左右看了看,十足十的做贼姿态。 “你这个女人,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你、你居然……” 屋子里的女人根本不搭理她,很快脱掉衣服。澡房里传出一阵阵水声。让关嘉茂又是气,又是怒。 最终,他走到前面几步,开始替她把风。 说到底,这个蠢女人到底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眼下他不护着,谁还会护着她? 季月荷才不管他的复杂心理历程,自己依然快快活活的洗澡,搓背。 别说! 这皂角确实不用。 不过,她更想到了好几种关于利用皂角,或者说是皂化反应做皂角等物,肯定能挣不少钱。 只是现在吧,她却什么都不想了。 她还是想想,怎么才能多撰点钱在手中。否则,那个男人真的功成名就后,不定就得变了个人! 与其把自己的后半生,托给这个明显靠不住的男人,是不是傻? 她洗好后,用帕子包住了头发,这才穿好衣服出了门。 抬头一看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背影,不由心头一愣。 这个男人真是…… 似乎,他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那么不堪入目吧? “你听我说,我……” 她进去多久,关嘉茂就沉思了多久。 眼下见季月荷从澡房出来,下意识想说点什么,可对方冷漠的态度,倒底还是打破了他们之前一直以来努力维持的平衡。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解决此事。 季月荷并没有看他! 只是淡漠地从他身边经过,自顾自回了房。 为了避免前晚那种事再度发生,也为了杜绝那个男人动不动就让她做一场极限运动。她还是哪里凉快就去哪里待着吧! 季月荷也不看身后那个男人的脸色,自顾自拿了床草席,就去了关宝珠的房间打地铺。 关嘉茂的脸堪比黑墨。 瞪着关宝珠的房门口,什么话都不说,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季月荷今天来来回回奔波了那么久,早就累坏了。 可眼下头发没干,她也没办法休息。 这点就不得不说长头发的不便之处了。这么热的天,头发这么长,很热不说,清洗、晾干也是个大问题。 她用干毛巾反复擦拭,等头发七八成干,就再也忍不住,几乎是脑袋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 徒留依然站在门外,心底愤愤然的男人。 良久,关嘉茂才冷静下来。这几天他的心里一直很毛躁,总感觉好像有事情要发生般。 可究竟有什么事,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