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这样不好吧，我们这虽然是公益广告，但是也不能随便贴人家大门上啊……” 个头很高的李兆复拿着一沓传单，跟在那名朝市场大门上涂胶水的黄毛男生后面，紧张地劝阻。 一个马尾辫的女生谭雅也在旁边道：“对，我们是为了宣传保护动物，但不能为了这件事和别人发生什么冲突。” 那名黄毛男生得意地一笑，说道：“你们就放心吧，实话跟你们说，这是我家开的，随便贴，没事！” “卧槽！”李兆复惊道，“吹牛逼呢，这里是你家开的？” 谭雅也瞪大了眼睛。 张澜甩了甩斜刘海，故作轻松地摆摆手道：“千万别惊讶，我还是喜欢用普通身份和你们相处。” 李兆复给他竖了个中指，说道：“你家这么吊，能不能帮忙找出那些虐杀动物的人渣？” 张澜有点为难地道：“这个恐怕不容易，大桥街区啥摄像头也没有，别说我爸就是个倒腾车的，他就是警司司长也没辙。我们只能发动所有人的力量，去抓那些可恶的家伙。” 不远处的高欢听了几句，随便看了一眼仨人的功德值，竟然都是正数。 虽然正的不多，都是几百，但已经挺难得了。 这年头，在没有参与过功德值交易的情况下，功德值略有小负的未必是坏人，但正数的肯定是好人。 他记下三人的身份，小电驴呼的一声蹿了出去。 还没到店里，就看到巷子口的停车位上多了辆皮卡，正是自己在二手市场淘来的。 不过说是自己的车，他连驾驶室都没进过，所以远远看着，根本没有一点感觉。 高欢骑着小电驴钻进巷子里，便瞧见赵灵宝已经等在门口了。 一见到他，赵灵宝就嚷嚷着道：“爽啊，这车带劲，比教练车开着爽多了！” “你特么不会只开过教练车吧？”高欢正要开门，听了这话手就是一抖。 “呵呵，哪能啊，我们茅山上车多着呢，我想开哪个开哪个！” 赵灵宝嬉皮笑脸地道。 高欢懒得听他扯淡，推门进屋，正要迈步往里走，脚步却微微一顿，在空中停了半秒钟，便顺势落了下去。 但是他心里却悄悄提起了十二分小心，不动声色地走到柜台前，拿起账本随手翻了翻，账本是真的，这才确定没有问题。 但他刚刚踏进门的那一刻，却很明确地察觉到了一种异样，让他感到眼前的当铺有种莫名的陌生感。 不过他没有对赵灵宝提起，又自顾自走到一个柜门后面，查验了一下门上的符文，也没有问题。 这时就听赵灵宝嚷嚷着道：“哎呀你这里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我在哪办公啊？” 高欢呵呵一笑，说道：“我再给你租个办公室呗？” “行啊！”赵灵宝笑得恬不知耻。 “滚一边去，我给你发个软件，你装上。”高欢给他发了个“功德系统”的安装包。 赵灵宝装上以后，也没多想便选择了绑定。 不过他没有什么权限，只是个普通用户的账号。 装完后高欢便撵他走人，然后自己关上店门，坐在柜台后面，给客服输入了三个人的信息，便放下手机，不断扫视着屋内的情形，试图找出一点不同来。 …… “叮。” “‘功德系统’绑定成功。” 正在发传单的三位大学生志愿者，同时听到了耳中传来的声音。 张澜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谭雅，见对方正在和一个接了传单的大妈讲解他们这个志愿小组的情况，丝毫没有异状。 再一转头，李兆复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他不禁暗暗纳闷：难道是幻听？ …… 不远处的一个公共厕所内，李兆复将自己关进一个隔间，满脸兴奋之色，四下找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未来文明或者超级科技体的踪迹。 他便低声地道：“系统，你在哪？系统？我的新手大礼包呢？ “没有新手大礼包？那新手任务呢？” 自言自语半天，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李兆复的激动之色缓缓褪去，变得一脸疑惑。 他嘀咕着道：“什么情况，难道还需要其他的激活条件？” 李兆复回想着自己看过的多本系统流小说，试着找到一种附和自己情况的。 可是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便又开始自言自语道：“不行，可能是环境不太好，系统不敢出来。我得换个僻静点的地方……” 他捏了捏拳头，兴奋地低吼一声，忍不住朝隔板上捶了一拳，叫道：“原来我才是主角！哈哈！” 他说着站起来，便大笑着跑了出去。 这时就在李兆复原先蹲着的隔间隔壁，有个女人的声音，颤颤巍巍地道：“喂，老公快来救我，我在路边女厕所呢。刚才有个变态一直在我旁边的隔间，问我要什么新手大礼包……” …… 谭雅其实也听到了那个声音，但是她没有任何反应，等着将手头的工作都做完以后，偷偷看了张澜一眼，便坐到公交站台里的长凳上，掏出手机假装休息。 可是她立刻看到自己的手机上多出了一个软件，名字就叫“功德系统”。 谭雅神色微微一变，点开看了一眼，却见是个很简陋的界面，几乎没有什么可用的功能。 公告发布页还是空的，“典当”界面也只有一个“+”号，点开便直接是个直接填充的表格。 她大概能看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是在表格中填入需要典当的物品的信息。 除此之外就是一个“商城”界面，货架上只有两种东西：无妄果和忘川水，而且还都卖空了。 谭雅皱眉点进个人信息的界面，随即便看到了自己的功德值账户。 功德值：428。 “看什么呢？”张澜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接着一瓶矿泉水递到自己面前，“喝水。” 谭雅下意识地将软件划掉，接过水，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张澜在她不远处坐了下来，也默默地看起了手机。 谭雅的心一阵乱跳，刚才险些就被张澜看到了。 不过……就算被他看到好像也没关系，张澜应该不知道这是什么。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软件。 “叮。” 这时，张澜和谭雅的手机同时发出了一个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