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结束(1 / 1)

当姜静姝把齐任按着脖颈趴在地上时,忍不住喘着粗气。 她虽然知道齐任能耐还是有的,但没想到激怒后如此难以收服,自己险些就失败了。 齐任此刻头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姜静姝先是用长矛狠狠敲击他的头。 扔了长矛之后,姜静姝一点也没有收着,拳头使劲招呼上。 尽管体型上的差异无法弥补,但姜静姝的优势就在于快准狠。 前世与安乾的斗争中,她摸清了许多招式。 即便是如此悬殊的体型之差,姜静姝也能不落下风。 她虽然知道齐任能耐还是有的,但没想到激怒后如此难以收服,自己险些就失败了。 好在齐任本就心绪不稳,相比起姜静姝的冷静来,显得浮躁,招式也是虚浮的,最终还是被按在了地上。 姜静姝看着他一动不动,苟延残喘。 “你还是输了,在我面前,你只有输。”姜静姝笑得肆意且傲然。 然而齐任还是不服气,死活不承认自己输了,只是恶狠狠地模糊不清道:“有本事,杀了我。” “杀了你,怎么可能?你自己也说过了,我不敢杀你,那就如你所愿吧。”姜静姝冷笑着,“你既然决定还未输,那么你看看。” 姜静姝咬咬牙,拖着奄奄一息,不动弹的齐任来到了战地的最高处。 她掐着齐任的脖颈,迫使他抬起头。 此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四下望去,战争已然平息。 有战士因为受伤而哀嚎,也有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你看,你输了,你的副将已经跑了,一个都没有留下。”姜静姝杀人诛心一般地在他耳边低语。 然而齐任此刻连眼睛都睁不开,莫论去看周遭的事物了。 齐任闻言吐出一口血来,“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赢了我,就获胜……了?” 姜静姝蹙眉躲开,虽然自己身上已经不多干净了,但还是不想沾染上齐任吐出来的血。 “莫非,”姜静姝挑眉道:“还有什么阴谋?” 齐任闻言只是一笑,并不多说。 “你们的那些阴谋诡计,迟早有一天会报应在自己身上。”姜静姝冷声道。 赛河一招结束后,安乾主将被俘,副死伤无数。 姜静姝把齐任交给副将后,看着战后的场景。 赛河之上,凝固着红色的血液,朝阳升起之时,却无半分生气。 看着死伤的人,静静地躺在冰面上,有人缓慢的搬运着尸体。 一天的伊始,竟然是以如此血腥的方式。 前世今生,第一次,姜静姝心中对战场竟然升起一股厌烦。 天下不稳,战争便不会休止,人世间,又有多少条命被用来铺路呢。 “将军!” 姜静姝被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这是军中军医来给自己处理伤口。 “将军,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姜静姝的衣袖被退下,闻言好奇道:“怎么?” “哎……”军医叹口气,“这是我自从医以来,见过我们的兵死的最少得一场战争了。” 姜静姝浑身一震,看着狼藉血腥的战后沙场。 战争所带来的,永远都是这些。 死人,流血,地方,厮杀。这些真是存在的东西。 那些高坐与庙堂之上的王公贵族又怎么会知道战争之苦处。 他们在乎的只是输赢罢了,每每政变,便会死人无数。 即使君主用华美的词藻粉饰这些“正义”的战争,史书上记载的也正是战争带来的利益。 却没人想过沙场上的死尸,流成河的血液。 厮杀后的战场,如同人间炼狱。 姜静姝突然觉得心惊胆战,她惶恐于自己为何会有如此苍凉之感。 或许……也恐惧这是她最终的归宿。 姜静姝忍不住苦笑,怎的如今如此的悲天悯人。 战争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残忍,自己又何必去想这些呢! 莫非是今生第一次如此杀人,第一次瞧见这么多人死在自己带领的兵下。 她忍不住看向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轻叹一口气。 一旁的阮雄只道她是不适应真刀真枪的血腥场面,便笑道:“别难过,这是常事,这血次呼啦的,习惯就好。” 然而姜静姝只是淡淡点头,并不为之所动。 阮雄于是再次开口道:“你啊,打起精神来。日后这样的战争多的是。” “更何况,等会要去与锦朗汇合,你若是这幅模样,他定是会嘲笑你的。” 姜静姝回过神来,对着阮雄咧嘴一笑,“阮将军,我没事。只是一时有些不适应。” “这里留一些士兵处理,我们先回军营吧。” 姜静姝的表现并未让阮雄多想,然而姜静姝却思索着阮雄若说的“日后这样的战争多的是”。 多的是? 是有多少? 几年,几十年? 每每百姓安定下来,又会被战争所搅扰。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会是个头。 以命换命,以人身固守金城。 然而为君主巩固江山的事这些活生生的人,却最终只留下史书上的“数万将士”几个字。 姜静姝此刻突然很厌倦战争,展现在面前的生生死死,打打杀杀都是真实的。 若是不想打仗,或许…… 姜静姝突然清醒,而后便是苦笑,若是如此,恐怕得把天下归为一家。 这样的想法,恐怕无人敢做。 姜静姝坐于马上,好在她善骑术,一边思索一边骑马也不是难事。 她恍惚地看着路边的景色,苍茫的山峦,白雪盖了山头,光秃秃的树枝,延展出一大片土地。 远处可看见一两户人家。 如此广阔无垠的天下,为何不能独属于一家。 姜静姝这些想法,一回到军营就不见了。 因为此刻有更令人头疼的事情。 姜静姝一掀开主营厚重的棉帘,发现锦朗和萧清墨一坐一立。 锦朗面色通红,欲言又止,看着姜静姝的眼里充满了怀疑。 而萧清墨则是云淡风轻地坐着,手中还捏着一个玉杯,喝起酒来,故意做得矫揉造作。 姜静姝抿抿唇,大概也猜测出了什么事。 她刚踏进一步,锦朗就气急败坏地指着她怒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