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酒楼每月的收益都在七万两银子开外,王爷可在每月月初派下人来支取收益。”
七万两的两成?
朱翊钧张大了嘴巴:这也太多了吧。
一个月就是一万多两,一年就是十几万两啊。
十几万两银子……
一想到这里,朱翊钧就有种被银子砸晕的感觉。
我朱翊钧当皇帝的时候,内帑里一年的进项都没有十几万两银子啊。
内帑的银子,花的稍微多一点就有无数文官盯着。
这王府里的银子,自己横着花竖着花谁能管得着?
镠儿能当皇帝,确实是有两把刷子!
皇弟,有你是我的福气!
等本王回府,天天为皇弟祈祷皇位永固千秋万代。
被银子砸的晕头转向的朱翊钧,感动已经溢于言表了。
甚至是朱翊钧都想吟诗一首,赞颂这个伟大的皇帝英明的天子了。
直到出门都是迷迷糊糊的朱翊钧,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要加餐的想法。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田义一打开府门,看到神情恍惚的朱翊钧就开始高喊起来。
声音传到后院,王氏和郑梦境等人纷纷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毕竟好久没有见面了,说不想自家男人是假的。
朱翊钧木然的回到了大堂坐了下来。
这一年十几万两银子该怎么花?
再加上每年藩王的俸禄,逢年过节宫里的赏赐。
那一年可是二十多万两的银子啊。
这时候,田义才发现了朱翊钧的不对劲。
“王爷,王爷……”
田义呼唤了几声,但朱翊钧却完全没有反应。
这时候,郑梦境先一步走进了大堂。
这大堂里怎么有个穿着蟒袍的健壮男子?
定睛一看,郑梦境才认出来这是当初大腹便便的朱翊钧。
郑梦境美眸睁大,捂住了自己张大的樱桃小口,这么突然就换了个丈夫吗?
紧跟着来的王妃王氏也是同款的震惊表情。
一时间大堂里的几个人都陷入了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之中。
这时候,朱翊钧清醒了过来。
轻咳了两声,王氏和郑梦境都缓过神来了。
“妾身见过王爷。”
就在王氏行礼之际,郑梦境却是一个飞扑扑到了朱翊钧的怀里。
“王爷……妾身好想你啊。”
闻着朱翊钧身上充满荷尔蒙的味道,郑梦境感觉自己有些脸红心跳。
朱翊钧轻轻拍着郑梦境的肩膀,将她扶了起来。
毕竟自己的正室还在,不能一碗水端不平不是?
“这些时日本王不在,辛苦你们了。”
朱翊钧缓缓开口。
此时,王氏却是红了眼眶。
“王爷,这段时间你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朱翊钧听了这话,心中一暖。
果然是结发之妻才更心疼人啊。
“本王倒是还好,你们看本王是不是又英俊了几分?”
朱翊钧笑道。
王氏和郑梦境都点了点头。
“以后啊,咱家就有钱了!”
朱翊钧叉起腰说道。
“你们二人今后的月例都涨一千两银子。”
这挥金如土的气势,将两女吓到了。
“皇上赐给了本王皇明天下酒楼的两成收益。”
朱翊钧得意洋洋的解释道。
“皇明天下酒楼……”郑梦境倒吸一口凉气。
她与其她贵妇交谈的时候,自然听别的贵妇人炫耀过。
在那座酒楼里浅浅的吃一顿都得成百上千两银子,这两成的收益……
“王爷,这两成的收益得有多少银子?”
郑梦境的眼睛里闪烁着金银色。
朱翊钧故作风轻云淡道:“每月区区一万多两银子而已,在本王眼里不值一提。”
郑梦境瞬间变成了星星眼。
她毕竟出身寒门,这算下来一年的十几万两银子让她除了吃惊就是吃惊。
但执掌过六宫的王氏清楚的知道,这多了的不是仅仅十几万两银子,而是可能是几百万两的进项。
只要他朱翊镠一天在位,那他们万历王府就一天短不到银子。
……
回到乾清宫的朱翊镠,一直都在思考要怎么重用自己的皇兄。
一下子就让藩王参政,这显然不太可能。
突然间,朱翊镠脑中灵光一现:宗人府。
宗人府设立于明初,洪武三年时被称为大宗正院,洪武二十二年改称宗人府。
永乐以后,宗人府多由勋戚掌事,而它所管辖的事都移交给礼部办理,宗人府名存实亡。
但在清代,宗人府又重新收揽了大权,管理皇家宗室事务,掌管皇帝九族的宗族名册,按时编纂玉牒,记录宗室子女嫡庶、名字、封爵、生死时间、婚嫁、谥号、安葬等事情。
可以说清代皇室的安稳,就要归功于宗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