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很明显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柳清婉只要一低头，他就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一种淡淡的清香。

从前都没有意识到，足以说明此刻的距离是不一样的。

太久没有相处过，倒是有一种面对新人的感觉。

也是，就算是十分亲密熟识的人，三年不见，也会有一种恍惚的感觉的。

更何况，他们两个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亲密的关系，在王府里有过侍寝，尽过身为妃嫔的本分和指责，除此之外，就没有过任何对于对方的了解和深入的交谈了。

就算是用陌生这个词来形容，都不能算错。

皇上重新审视了一下眼前人，想起之前江瑾乔的伤还没好的时候，自己来的那次。

她那时候因为刚经历过许多事，还临时住在偏殿里，所以注意力全都在照顾江瑾乔身上，没有打扮自己，只着一身素衣，不着粉黛，一头青丝松松的挽起，尽显不加一丝修饰的温婉自然，天然去雕琢。

现在比起那时候，虽然衣服上多了一些花纹，穿戴上也多了一些首饰，但都像是一个个散落的星子，只为了衬托唯一的月亮。

从不喧宾夺主，在此刻烛光的映射之下，越发显出柳清婉的温柔可人。

目光如一剪秋水，看的久了，不自觉的就会陷入这汪似水的柔情里。

单纯如江瑾乔，还在旁边跟茶水较劲，就忽然被拉出了胳膊，不由分说地往外拖。

“皇上，主子，公主困了，奴婢先带她去休息了。”

用最轻柔的声音禀报完，也不用管他们到底听没听到，只求不打扰此刻的氛围就好。

江瑾乔只想表示：我不是，我没有。

还这么早呢，她现在睡不着的。

可耐不住阿姜的行动敏捷，禀报的话还剩个尾音呢，都不需要主子的同意，也不需要她本人的意愿，就已经把她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