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小组方面也不可能强求,只能尽可能的做死者家属的思想工作。
“老师,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这究竟是不是一场人类未知的传染病!”
杜文琴停下了脚步,十分担忧的看着梁淑仁。
现在还不能排除,这是一场传染病的可能。
倘若真是传染病的话,在不确定传染方式的前提之下,都应该避免更多的医学暴露,尤其是梁淑仁这种上了年岁抵抗力比较低的老年人,更应该小心谨慎。
“走吧,从某种角度来看,我倒是更希望我也被传染。”因为这样至少就可以基本确定,这是一种未知的传染病。
杜文琴拗不过梁淑仁,只能带着她到了医院专门为调查小组隔离出来的停尸房。
两人行走在阴森狭长潮湿中弥漫着浓浓福尔马林气味的走廊里,彼此的脚步声在经过无数次的折射跳跃过后,给本就僻静的环境又平添了几分诡异。
尽管是长时间和尸体打交道,并且经常出没于这种地方的两个人,也难免会觉得有些紧张。
“啪嗒啪嗒!”
“什么声音?”梁淑仁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了左后方。
因为就在刚才,她听见了一个类别与她们两人脚步声的声音,但由于混杂在两个人的脚步声中,所以不能准确辨别究竟是什么声音。
杜文琴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看梁淑仁目光所向的地方解释道:“哦,那里是用于停放没有被解剖的死者的停尸间。因为并不确定是不是传染病,所以属于单独的停尸间,现在里面应该没有人。”
杜文琴的言外之意就是说,里面没有人,所以不可能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除非是死人从冰柜里面爬了出来。
两人皆是无神论者,听了杜文琴的话之后,梁淑仁也就随之打消了想要过去查看的念头。
在杜文琴的带领之下,穿上防护服,走进了临时解剖室。
推门而入,灯光亮起的一瞬间,杜文琴的脸色倏的拉了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不严谨?”此时,临时解剖室原本应该光洁入境的地面上,居然出现了两道长长的血迹。
就好像是什么人拖拽着浑身是血的尸体从地面上走过一样。
可这里是解剖室,而且还是不明致病原理的解剖,不管地上的血迹是不是死者的,在杜文琴看来,都是致命且不可原谅的失误。
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因此造成什么严重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