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和他认识开始,就是他设置的一个局,他一直都在利用你,包括这次……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做乌拉国的君主,不能满足他的野心,他想吞并离国,然后一步一步的扩大乌拉国的版图……” 苏小小浑身一颤,摇摇晃晃的,差点没有站稳。 随即,不停地摇头。 “不会,耶律无名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 “他不会是一个坏人,他怎么看也不像坏人……” “他和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他和我们一起找到宝藏,然后把耶律瑾揪出来,他还很怀念他的母后,他是一个孝顺的人,一个孝顺的人又怎么会是坏人?” 曲凌浩一下子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 目光如剑,声音如冰,冰冷无情又残酷。 “小小,你醒醒吧!人都是会伪装的,你不要被他的表象给骗了! 如果坏人都把坏字刻在脸上,那世上的坏人早就被杀光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不是从他来到京都以后,就发生了连环凶杀案?还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使团的尸体都被打捞上来,孙显侥幸活了下来,他在被沉入湖底的时候问过黑衣人,虽然亲口承认他们是乌拉国的…… 如果真正是耶律瑾的余孽,他们应该找耶律无名报仇,而不是把赤月国的天翻地覆,一开始我们就把方向想错了……” “昨天晚上,他相约来到太子府,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 剧烈的摇晃,使得苏小小眼前的景物都变得模糊起来,明明是那么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为什么双手会沾满鲜血? 难道人的欲王有那么可怕吗? 难道为了达到权利的巅峰就可以泯灭人性吗? 镜皇后是那么一个温柔宽厚的女人,如果让她知道耶律无名做的错事,她在天之灵恐怕也难以安息吧? “还有,我们一离开乌拉国,老君主就死了,他顺利的登基做了君主,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吗? 昨天他就威胁我,说会把你的身份拆穿,目的当然是用来打击我,他这个人无情无义,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择手段,根本就没有顾及到你,不信的话,你看看这些传单,现在京都大街小巷随处可见这些传单。” 他知道真相会伤害到这个傻丫头,可是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一点点的将伤口碎裂,还不如彻底的将伤疤揭开,然后让她慢慢的愈合。 他最担心的就是怕这丫头以后还会心软,相信耶律无名的话。 他把揉的皱巴巴的传单拿出来,展开,放到她手里。 苏小小双眼无神,脸上挂着自嘲的笑容,慢慢的底下目光。 传单的上的一字一句都在诛她的心,在赤月国除了曲凌浩的人和二叔之外,别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这张传单上不仅仅有她的真实姓名,连生庚八字都有,不是耶律无名干的,还能有谁? 这个男人前一天还在苦苦哀求她,让她嫁给他,没有想到转眼间就想将她推入地狱,取她的性命。 人心真的是太可怕了,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呵呵,这就是她的未婚夫。 也是她曾经最好的朋友。 自己真的是瞎了狗眼。 葱白的手指哆嗦着,最后一用力,将传单撕个粉碎。 随着纸屑纷纷落下,对耶律无名所有的美好记忆也在瞬间瓦解。 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目光冷凝,“你一定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如果这种人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天下的百姓就更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曲凌浩坚定的点头,“现在朝中大臣已经清楚了乌拉国的野心,决定先下手为强,我们很快就会出兵乌拉国。 而且我已经秘密的让吴昊带领两万兵力赶往巴鲁城,形成最坚固的屏障,耶律无名的奸计不会得逞的,同时,我也会奉劝父王,尽量缓和和离国的关系,还有衡水国,我们要让他们知道唇寒齿亡的道理……” 苏小小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情来,“那些大臣为什么会放过我?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你到底做了什么?就算是大臣们都明事理,杜清和万将军就绝对不会放过我。”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曲凌浩见她已然放心了耶律无名,心头一松,俏皮的逛了逛她的鼻尖。 “这事情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你最应该感谢的是父王和母后。” 于是,他把在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听着听着,苏小小的喉头就像是被什么给梗住了一样,眼眶一阵的发热,“母后对我真的是太好了,还有父王,没有想到父王也维护我,我不过是一个山匪,他们对我的身份肯定很失望。” “不会的,不会的,你怎么还哭鼻子了。” 曲凌浩有些手足无措,不停的搓着手,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哄她。 “还有你对我也好,你真的愿意为了我放弃太子之位吗?你将来可是要做皇帝的。” 哭着哭着,她又笑了。 双眸经过泪水的浸染,越发的明亮,晶莹,潋滟着妩媚的光华。 “我当然也眷念太子之位,毕竟将来登基以后,可以为百姓做很多事情,但如果有贤德的皇子继位,我也十分乐意让出皇位,做皇帝,哪有和你一起逍遥的闯荡江湖惬意?” 目光灼灼,就像是烈火,一下子就将她的面颊烤的绯红。 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划过一道温柔的剪影,精致的面容上笑容娇羞,美的不可方物。 声音低若蚊蝇,却又洋溢着幸福,“你就会说好听的哄我……” 眼泪一下子就滑落下来,那是极致的开心。 小烟以为她真哭了,赶紧用锦帕帮她擦拭泪水,“苏姐姐不哭,不哭……飘飘以后把好吃的都让给苏姐姐……” 然后又狠狠的瞪了曲凌浩一眼,“殿下哥哥太坏了,居然把苏姐姐惹哭了,飘飘以后再也不喜欢殿下哥哥了……” 曲凌浩一头冷汗,我又犯错了吗? 到底错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我到底招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