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对他如此用心,怕他变心,想用卖身契拴住他?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孟清韵羞恼,一不做二不休,捏住他的下巴,蛮横地辩解道:“我救过你的命,帮你压制寒毒,帮你除掉了杀手,还把你养得白白嫩嫩的,你说,你是不是欠我的?” 陆承瑾微微垂眸,浓密的羽睫遮住他眼神中的狂喜。 “嗯,我的确亏欠你。” “那你对卖身契有意见吗?” 她语气越凶,陆承瑾就觉得她越可爱,就越想把她据为己有。 “没意见。” “那还不按手印?” 借着酒劲,孟清韵霸道得不讲道理。 陆承瑾立即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孟小九”的名字上按下了鲜红的手印。 孟清韵一把抢回卖身契,宝贝一样捂在胸口。 “嘻嘻,这下你可跑不了了。” 陆承瑾揽过她的腰,一下一下啄着她的唇,“阿韵,我都是你的人了,咱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孟清韵晃了晃晕乎乎的头,娇憨的样子惹得陆承瑾呼吸加重。 “把衣服脱掉。” 小狐狸往他的腰间摸索,去扯他的腰带。 陆承瑾唇角勾出醉人的笑意,“这么心急,连洞房都等不了?” 他最多就是想占占小丫头手的便宜,没想到小丫头居然这么主动。 “快点脱!” 三下五除二,湿漉漉的外衫和里衣,被扒得一干二净。 他身上的味道干净,好闻,孟清韵满足地抱住他的腰身,身子贴在他干燥灼热的腹肌上。 “这样抱着才舒服嘛。” 说完,就噙着微笑,呼呼大睡起来。 陆承瑾:“……” 好一个没心没肺的小狐狸。 第二天一早,孟清韵是被空间吵醒的。 “阿韵,我回来了,开不开心?” 孟清韵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宿醉过后的头一阵阵眩晕。 “你不是没电了吗?” “看你旁边躺着的人是谁?” 被窝里钻出一个毛乎乎的脑袋,小奶狗清澈的眼睛含笑看着她,“醒了?” 孟清韵有些紧张地把寝衣往胸口拢了拢,“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发生的事情,你不记得了?” 陆承瑾惬意地伸了伸胳膊,露出的肌肉精壮发亮。 孟清韵的思维有一瞬间的凝固,但又很快在小九温柔如水的目光中融化。 貌似,她说了很多荒唐的话,还干了一件荒唐事。 “阿韵,恭喜你,喜提俊俏郎君,有效期一百年!” 好巧不巧,陆承瑾将卖身契展开在她的眼前。 “卖身契我已经按手印了,阿韵,这下我跟定你了。” 他俯身,将身娇体软的小狐狸勾到了怀里。 在他的唇落下来的那一瞬间,孟清韵闭上眼睛,乖顺地任他索取。 内心既矛盾,又喜悦。 伸手,拢住陆承瑾的后颈,更用心地感受他浓浓的爱意。 真好,小奶狗以后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在温柔的幸福里沉浸了一会儿,醉酒的不适感渐渐退去,她的脑子也彻底清醒了。 “小九,这下你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吧?” 陆承瑾的眼中,蒙上了淡淡的阴影。 “我姓陆,叫陆怀瑜。” 怀瑜,是他的字。 孟清韵细细地咀嚼着他的名字,“怀瑜,怀瑾握瑜,你一定生在读书人家里,名字真好听。” “算是吧,我家家业甚大,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才六岁,大哥接手了家业。我与大哥相差二十岁,可他对我很好,还一直想把家业交到我手里。 三年前,大哥突然去世,家里乱了套,外面的仇敌对我家虎视眈眈,家里的几个兄弟盯着家业,各个都想独占。 我鼓励大哥的儿子继承家业,用心教导他。可我的大嫂总是不信任我,认为我想夺权,于是联合她娘家的诸多亲戚,对我百般污蔑,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他们就在家族里四处造谣,说我是杀人如麻的魔鬼,导致家族里,很多人都怕我。” 孟清韵听着他的讲述,眉头越蹙越紧。 “你们家的事情,怎么比朝廷斗争还乱?” 陆承瑾淡然一笑,“家大业大,难免的。” “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孟清韵的手指,划过他胸肌上一道浅淡的疤痕,她刚救下他时,这道疤痕,还是一道骇人的伤口,血流不止。 “那你怎么会和当朝丞相周旭川成为仇敌呢?” 她在脑海中慢慢勾勒出复杂的人物关系,“你姓陆,小九,你该不会是皇族吧?” 莫名的,她就想到了那个蹊跷死去的腹黑王爷九皇叔。 “你是不是被靖王害成这样的?” “我和皇族……没什么关系,只是碰巧一个姓氏罢了。” 陆承瑾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坚定地否认道,“靖王没有害我,我和周旭川的矛盾,由来已久。” “姓周的确实讨厌,他一定有很多仇家。” 孟清韵显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这又加深了陆承瑾的愧疚。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阿韵永远见不到他的另一面。 那一面的他,性格阴鸷灰暗,是地狱来的修罗。 只有她,能让他收敛起残暴冷酷,用正常人的情感,去体会身边的美好。 …… 今天是孟清韵和宋知尧定好去京城的日子。 小九回来之后,空间很快充满了电,开足**生产面霜。 京城第一家知韵斋开业,她要亲自到场,和宋老板一起主持大局。 “阿韵,你不带我去吗?” 陆承瑾勾着她的腰带,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小九,到时候我会很忙,没空照看你,就三天的时间,我让蔓蔓姐给你做饭,好不好?” 见孟清韵伸手想摸他的头,他俯下身来,视线与她齐平,眼神软软的,有些委屈。 “我不要,我只吃你做的饭。” 孟清韵揉弄着他顺滑的黑发,“那你要乖一点,不能乱跑,京城那么大,我怕把你丢了。” 她习惯性地把小九当成那个失忆粘人的小奶狗,过分的娇宠和溺爱。 空间不耐烦地咂起了嘴,“阿韵,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哪有那么容易就丢了,你是他媳妇,不是老妈子。” 孟清韵不理睬八婆,给陆承瑾戴上了斗笠,蒙上了面纱。 “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摘下来,知道吗?” 美如天神的小乖乖,容貌只能她一个人欣赏。 陆承瑾窃笑道:“好。” 他们先骑马到永安县,与宋知尧会和。 宋知尧见了陆承瑾,心里一阵紧张,生怕露出马脚。 装作和陆承瑾不熟悉的样子,问孟清韵:“孟大夫,这位是?” 孟清韵自豪地挺起了胸膛,“我未过门的夫君。”
第62章 这么心急,连洞房都等不了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