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刚泛起鱼白。 镜花就带着一个消息来,到了陆榛榛的房里。 “小姐,你要我打的事情有下落了!” 镜花推开门,一脸欣喜的说道。 昨夜等回了容詞,陆榛榛紧着的心早就放下了。 一夜无眠的到了天亮,然后就等来了镜花。 “这么快就有了消息?” 陆榛榛惊讶地说,她还以为怎么着也得等明日才会有下落。 “奴婢也在奇怪了,想来应该是大小姐吧。” “阿姐向来是未雨绸缪,这一次能这么的顺利,想来是阿姐早就打探着那群人的下落。” 陆榛榛不想当软包子,当初陆月霜给祖母下毒她是记着的。 陆月霜顺风顺水了那么长的日子,不给她添点堵她还怎么是梦里的“恶女人”? 她千方百计的想摆脱其生母沈姨娘的娘家,她这个做恶毒嫡妹。不掺合一脚,怎么对得起她梦里的称号? 陆月霜想摆脱,那她就把人给找来送在她的跟前。 没有想到的是,阿姐比她率先一步寻找到了那些人。 想到后日回府就能看到一场大戏,陆榛榛就笑了起来。 声音犹如银铃的悦儿。 恰好落在了门外的男人耳中。 凤眸深幽,薄唇微微上翘,而后步伐沉稳的离开了女孩儿的房门前。 这一切,笑得开怀的女孩根本就不知道。 静安寺离清水镇少说也得走半日,陆榛榛得赶在后日回京,她得快些收拾好,不能耽搁了时辰,她还有要事要办。 陆榛榛的“要事”除了前往静安寺打探秦九的消息,还有一个就是把容詞给卖了! 是的,陆榛榛还想着卖掉容詞。 她是说了要保护他,可她认为卖掉容詞与她昨夜说的保不保护,这两者之间不起冲突。 她要是都没命儿了,安阳侯府也被霍霍了,她还怎么保护大尾巴狼? 保护大尾巴狼的前提是她的保护好她的小命儿与安阳侯府。 而且,她又不是要抛弃大尾巴狼。 等她先拿到五十两银子,买到了手帕,按着她娘的法子把陛下给勾引到了 ,再把安阳侯府的危机解除了。 她有的是精神再来“风风光光”的把大尾巴狼给接回去。 到时候他就让她做他身边的一等大侍卫,做侍卫的头头。 收拾片刻,陆榛榛下了楼。 经过一夜的休息,车夫已经套好了马,精神抖擞的赶着马来到了客栈的门前。 上了马车,一如昨日容詞已经在了马车里。 陆榛榛平稳坐下,车夫才赶的车。 马车摇摇晃晃,容詞闭眼沉思,镜花打着瞌睡,就只有陆榛榛一人精神不错的,托着下巴,掀开帘子欣赏着车外的风景。 绿荫匆匆,很快马车行驶过了清河镇,再穿过一片树林就到了静安寺山脚下。 树林野草丛生,丛林漫步,周围开遍了野花。 陆榛榛极少出京都,觉得树林中的野花也是一片风景。 饶有兴致的欣赏的起来。 而这个时候。 闭着眼眸沉思的容詞,睁开了凤眸。 睁眼就看到掀开了帘子,瞅着车外风景的女孩。 女孩今天穿了一身烟青色的纱裙,乌黑的头发一半挽着,一半披在腰间。 长发及腰,身影婀娜。 注意到了容詞的醒来,陆榛榛还好一声的惊疑。 就要出声,马车急刹,陡然一停。 没有准备的陆榛榛身子重心不稳的要朝前案桌前撞去,有力的臂膀挡在了她的身前,稳住了她要往前扑去身子。 陆榛榛清眸朝着容詞望去,他已然收回了手,神色淡如水。 陆榛榛撇了撇嘴,她迟早有一日要让大尾巴狼换一个神情对她。 最好是见着她就高兴的笑起来。 睡着的镜花就没那么的好运了,“砰”的一声就磕在了桌上。 陆榛榛缩了缩身子,光听声音就疼。 镜花了捂住了额头哎哟了好几声,好在没有出血,只是青了一块,陆榛榛见状安慰了镜花。 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了车帘,容詞沉声道:“出何事了?” 车夫哆哆嗦嗦,“顾、顾侍卫,有土匪。” 容詞眉头一皱,静安寺前的清水镇与清河镇隶属于京都管辖 。 天子脚下何时来了土匪? 陆榛榛听见了车夫说有土匪,吓了一跳。 倒不是害怕,因为她知道只要有大尾巴狼在,她就很安全。 而是,她听说土匪最喜强打劫钱财,与抢美貌的女子进土匪窝里当压寨夫人。 钱财是不能抢的! 她穷的只有十两银子。 这十两银子是千万不能丢了。 而她的小手下意识的扒拉上了容詞的衣角。 唯有拉着容詞的衣角,陆榛榛才能感到格外的心安。 心安的她不用担心她唯一的十两银子落入土匪的手里。 马车外。 黑压压的十几个壮汉骑着马面色凶狠的盯着迎面而来的马车。 跟随的侍卫立刻抽出佩剑,警惕的看着对面不远处的十几人。 “保护小姐!”侍卫说道。 随着侍卫声音的落下,陆榛榛顺着容詞掀开的车帘朝外探了一眼。 只见离他们马车不足几十步的距离,已经围满了骑着马腰身围着虎皮的十几个大汉。 尤其是为首的那一位,高高骑在马上,满脸的络腮胡,浑身的腱子肉,裸露的胸前还有黑色的毛。似乎在估计他们这对人马值个多钱。 对面的土匪团,“老大,又来了一票!” 一脸尖嘴猴腮样的中年男子对着身边的骑马的粗壮大汉说道。 “兄弟们这一票好生干,要是抢到了东西,大家都有份儿!”粗壮的大汉豪迈的说道。 而他身后的小啰啰们,听到自家大当家的话瞬间来了激情。 “大哥你放心,别说有没有抢到东西了,九主子交代的事情,咱们哥几个肯定会好好的干!” 壮汉左边的一个长相斯文的男人,盯着马车,眉眼闪着精光。 九主子交代他们把马车里的蠢丫头抢回山里,他们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会抢回去的。 壮汉嗯了一声,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敲了身旁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催促着他开口。 被敲了的中年男人咳了一下,大声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里面的蠢丫头……” 声音落下,壮汉就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他的脑袋,嘴里大叫着,“笨蛋!” 不知道马车外是怎么一回事,马车里的陆榛榛愣了愣。 她先是指了指镜花,而后指了指容詞,最后再指着自己。 蠢丫头? 清眸眨了眨,她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呢?
第98章 蠢丫头?怎么那么熟悉?(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