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他任由萌芽生长(1 / 1)

黑色的骏马驮着陆榛榛与容詞驶过半山腰。 然而就在半山腰的路上,远处若有若无的想起了马蹄声。 容詞止住了速度,赵云与赵影两人目光骤然一变,警惕的注视着前路。 还未行驶过半山腰,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近。 半山腰的山路狭窄,容詞停下了马。 “怎么了?”陆榛榛压下乱跳如麻的心,她不会武功,在这她心里想着事,自然听不到不远处的马蹄声。 但她能感受到容詞的变化。 左看右看再抬头一看,周围没变化,就只见到容詞目光的深幽。 心一紧,她记得只有来了危险的时候,大尾巴狼的脸上才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眼下大尾巴狼目光变得深幽,莫非是有危险了? 不然如何解释,大尾巴狼神色突如其来的变化。 想到这样的可能。 陆榛榛就屏住了呼吸,连着靠在容詞身上的小身子微微僵了起来,在他的怀里不敢动弹。 意识到怀里小姑娘的变化,容詞的神色缓和了几分。 他的变化影响到了小姑娘。 凤眸微垂,他低首,嗓音比目光温和了几分,他说:“停下是为了避让。” 意思是,来人了,得避让。 “没有危险?”软糯的声音是反问。 容詞点头回应,“即使有危险,我也会护着你的。” 话音的落下,陆榛榛的脸红通通的。 不知为何,心头划过暖流,她的心格外的安宁。 她知道就算是有了危险,大尾巴狼也会护着她的。 而她明明清楚的知道来了大尾巴会护着她,当听到大尾巴狼的话时,她的心还是不由得一暖。 她说:“我知道。” 声音太过娇软而甜糯。 她时刻都相信着大尾巴狼。 在得知不是因为危险才停下的,陆榛榛松了一口气,平缓的抚了抚自己被吹乱的头发。 樱唇动着,“我就说嘛,我是……” 然而,陆榛榛的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就止住了。 只见她的不远处,一人高骑马上,朝着他们而来。 马上的人,陆榛榛只看一眼就能知道是何人。 她爹! 她爹来了。 眼睛里闪现着惊喜,她指着迎面而来的一人一马,就惊喜的扭头对着容詞说:“我爹,我爹来了!” 陆重山来了,陆榛榛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容詞分享她的欣喜。 她被大当家几人给弄在了黑风寨里去,随行的侍卫,应是向她爹报了信。 不然,她爹怎么会来黑风山。 看到自己爹来了,陆榛榛可高兴了。 至于容詞,剑眉微凝,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缓和了几分的凤眸恢复了以往的冷清,他的神色淡然而下。 显然对陆重山的到来,没有陆榛榛的惊喜 偏生陆榛榛还什么都不知道的看着不远处的陆重山,对着容詞说:“大尾巴狼,等会儿我就让我爹赏你银子。” 她想通了,她就算是当掉珠钗首饰,她都不能卖掉大尾巴狼。 大尾巴狼对她那样的好,还独自带着侍卫上黑风寨来救她。 虽然,跟着容詞的赵云赵影,陆榛榛没有见过,但对她而言并不影响。 陆榛榛有直觉,那两个侍卫是听大尾巴狼的话。 听大尾巴狼话的侍卫,就不会伤害她。 因为…… 陆榛榛浅浅一笑,两个好看的梨涡映在了脸上。 她相信,大尾巴狼是不会伤害她的。 若是以前,陆榛榛不会这样的认为,可如今,她与容詞之间,似乎是有什么一夜之间变的不同了…… 是什么不同,陆榛榛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凤眸一暗,银子吗? 漆黑的瞳孔犹如黑夜里的灯光,令人深陷其中不能出来。 可他要的从来都不是银子。 他已经有了想要的。 心底深处的萌芽,早在陆榛榛粉嫩的樱唇覆上薄唇的一刻起,就变得不同了。 他不再压制萌芽的生长,而是放任。 放任那团萌芽像蛊虫一样的蚕食着他从不动容的心。 生平三十几年,他第一次也想要除了江山社稷以外的东西。 然。 深邃的凤眸变了变,脸上的轻柔凝结在了眼底。 小姑娘的年岁还那样的小,他如何能对她生出不该有的情愫? 刹那间,狭长的凤眸一抹暗淡划过,很快就消逝而下。 即使,他放任着萌芽的生长,他的理智依旧是大于一切。 至于,小姑娘说的银子,她若是要给,他乐意收下。 说到底,银子也是小姑娘给的不是吗? “好。”容詞淡然的说,眼眸里不该出现的情愫,在令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褪了下去。 这厢。 骑马上山的陆重山也看到了半山腰上停留的人影。 年过四十已到中年的他,为了杀进土匪窝里救出宝贝女儿。 一夜未眠的他,以为自己是担心他的宝贝女儿,加上没睡觉,所以导致出现了幻觉。 侍卫回京禀报消息,因为慌张,忘记了同陆重山说,容詞上了黑风山一事。 陆重山特意的觑了觑眼睛的朝着,离他不足一百步的半山腰看去。 一看不要紧。 再看,本就眼里布满了杀气的陆重山顿时火冒三丈。 他很清楚,他没看错! 他的宝贝女儿榛榛,居然和一个男人共乘一匹马! 榛榛不会骑马,性子更是被他养的单纯,绝对是那男人哄骗了他的宝贝女儿! 要不然,她的宝贝女儿怎么可能会和男人骑一匹马,而且,贴的还是那样的近! 陆重山气的吐血,他扯出别在马鞍上的长枪。 眼睛瞪的死死的盯着半山腰的容詞。 岂有此理! 他的宝贝女儿啊! 该死的登徒子,他要是不把他给挑下马,他就不信陆! 陆重山没有见过易容过后的容詞。 以为容詞就是山上的土匪与哄骗小姑娘的登徒子。 当然,他也注意到了半山腰的山路窄。 为了等会儿不伤着他的宝贝女儿,于是,陆重山扯住缰绳,拿着他的长枪就跳下了马。 气势汹汹的就容詞所在的半山腰冲了过来。 陆榛榛见到自家爹都下了马,便也想下马与她爹会合。 她被劫走了这么久,她爹肯定担心坏了。 她想下马,可奈何容詞从她腰身穿过而握住马鞍的大手,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 他不松开,她也下不了马。 “大尾巴狼,我爹来了。”软软的小手拍了拍容詞。 她想下去。 容詞自是知道,温亮的薄唇在她娇软的耳朵上轻轻划过,暗哑的嗓音响起,“坐稳了。” 陆榛榛惊咦了一声,身下黑色的骏马飞奔了出去,行到了陆重山的面前。 而她好不容易因为停下马,才与容詞隔开了几分的身子,再一次的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 陆榛榛的脸再次的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