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老哥你别激动,我爷爷肯定会有办法,起来,再说,别跪了,都是自己人,怎么可能不帮,别让人家看到笑话。”
同是天涯沦落人,不知道人家被诅咒,是因为何缘故,但是自个的,可是清楚的很,爷孙六个都是苦命的汉子。
苦点,苦点,都是庄家人穷哈哈,累惯了,为那些更苦命的人,创建基金会,甘之如饴,心甘情愿。
可是不能碰女人,终是辜负了人家。
喜欢我的那些富婆姐姐,害苦了她们,跟着自己受累,浪费了大好的年华,什么也给不了。
很害怕落了跟霍家奶奶终身不嫁,还惦记我大爷爷的痴情模样。
若是如此,我的心可能会痛得很。
双手用力的拖着龚五老哥起身,我们俩的功夫都是化劲,自己受了伤,终究是扶不起来。
又陷入了,生肌玉髓,这种药的邪性的来历,只怪爷爷他们讲的故事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而且还带着那种神神,鬼鬼。
话说,茅坑进了村子里面,又饿又累,想找个人人家借宿一宿,再讨半个的窝窝头,可是这年景,兵荒马乱的,谁敢开门。
把煤油灯一吹,任你把门敲的砰砰响,就是不吭声。
得了,茅坑也不强求,可是天黑了,总要找个地儿去休息,保不准到了深夜,深山里面的野兽会摸到村子里面打牙祭。
黄天不负有心人,在村子里面转了遍,终于找了间破败屋子,土墙烂瓦,院子外拦着的篱笆,堆在半腰深的荒草地地上烂成了泥。
两扇歪斜的门半拉着,能看得到里面蹲着几个全身污垢的乞丐,架着柴火堆,拿着棍子串着不知道哪儿抓的青蛙,放在火上烤。
冒出滋滋的香味,站在院子外茅坑都闻到了,口水不自觉地在嘴角流了出来,那是真馋啊。
想想这几天过的苦日子,都是那该死的清兵,还有那些土匪都不是人,烧杀掠夺,根本不给百姓活路。
村里面都被他们糟蹋完了。
要不活下来的,也不可能跑到深山里面去受那个苦,结果搭上全家的性命,就剩了自己一个。
大哥也不笑二哥,现在自己也成了乞丐,也不笑别人,看能不能进去,打个伙,借宿一宿。
“几老哥打扰了,打扰了,这年头过的日子紧,外出逃难的,看能不能,让小弟,在这个地方借住一宿。”
茅坑走了进去,弯着腰,脸上露着极为讨好的笑容,求方便。
可是这个肚子太饿,眼睛就直勾勾的,往着人家,火堆上架着的田鸡,盯着不放,忍不住的咽了咽口唾沫。
真肥,都能赶上一只鸡了,要不是看了人家,只剥了皮,真认不出那就是田鸡,也不知道在哪儿抓的。
“哎哎,你往哪儿瞅呢,当了这么久的叫花子,还第一次看到有外人,对我们人见人打的乞丐,手里面的食物流口水。”
三人之中有个脸上留着手扎长胡须都打了结的乞丐,歪着嘴大声的叫嚷着说道,脸上露出嘲弄的神色。
“哥几个抱歉了,实在是太饿,没忍住,这年头,也不谁说谁是乞丐,都是被这年份逼的,死的死,逃的逃,落个家破人亡,都是落难之人,也没谁瞧不起谁。”
被别人这么嘲弄,茅坑也是个要脸的人,被搞了个大红脸,幸好天黑,屋子里面的火堆映出的光也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