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啥时候享受过大白馒头这待遇?
再早二三十年,这大白馒头我们人都吃不上遛,更别说鱼了。
所以千万别小瞧这馒头渣。
只不过我也小瞧了这些鱼。
戏文里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些鱼的眼睛退化了,但是嗅觉和触觉那不是一般的灵敏。
往往等我看准了,准备下手的时候,那手指肚刚刚碰到水面,这些鱼就咬着我的鱼饵向水深处一哄而散。
他玛德,临走临走都不忘了顺走我那些馒头渣,当真算的上从容不迫。
我师父就在一边上看着,他也不说帮忙。
当时我就来了心火。
心想小爷我都要死在这儿了,那还能当个饿死鬼?不行,今天说啥也要吃上这口鱼!
老话讲只要头脑活,办法总比困难多,既然突然袭击搞不定,那我就来个瓮中捉鳖!
这回我不再等着鱼咬饵了再下手,而是将手掬成一个窝,再把馒头渣放在手心里,慢慢的沉进水里,等着这些鱼咬饵。
它们不是爱往下面钻嘛,这回看它们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只不过这水真凉啊!透骨的凉!
之前都是从水面上抓,一进一出就完事了,现在得长时间泡着,一下子对比就出来了。
我师父也在岸上打趣我:“不行就算了,咱爷俩快走几步,等出去后我带你去吃红烧鱼!”
那不行!
今天我还就和这几条鱼杠上了。
要说这些鱼其实也不大,最大的也就巴掌长,掐头去尾之后更是剩不下啥。
但长时间水米不打牙的滋味却着实不好受,胃里像是有把火在烧一样。
我一个年轻小伙子都受不了,更别说我那六十出头的师父了。
眼见着那群鱼受不了馒头渣的诱惑,慢慢的向我手心靠拢过来,我赶紧让我师父别出声,省的吓到这些鱼。
只不过可能是我手心的温度将水周围的环境改变了,这次这些鱼只是吊在不远处等着观望,并不靠近。
我咬着牙硬挺,直到我手泡的发白,温度渐低,那些鱼终于慢慢的靠了过来。
说实话,我一度以为自己的手已经没知觉了,当时当那几尾鱼触碰到我手心的时候,我立马就知道,收网的时候到了!
哗啦一声!我手心里攥着两条小鱼钻出水面,成功捕获!
我将那鱼夹在手指缝里观察,也不知道这些鱼怎么长的,通体透明,表面一层细碎的鳞片不仅不会遮挡视线,而且还能清晰的看到那鱼心脏跳动时发生的血液涌动。
嘴里虽然无牙,当时一张一合的时候还是在奔着我手背上的皮肤使劲,像是想要咬出一条活路。
这可不是地面上能见到的东西。
确实是怕了,我赶紧拿着鱼让我师父看看。
“师父,这鱼能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