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紧皱,师父的伤势不是寻常的东西造成的,我早就做好了医院检查不出来的准备。
“还有一个消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大夫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对上我探究的眼神,有些不忍心地说道:
“你师父他,从医学角度上来说,现在……算是植物人,我们现在只能靠一些药物和仪器来维持你师父的生命体征,一些意外的发生也是可能的,你要做好准备。”
至于做好什么准备,不用说出来,也都知道。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我愣在了原地,植物人?怎么可以……怎么可能?
师父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修身养气了大半辈子,怎么能变成植物人呢?
我不愿相信,也不愿面对这个事实。
“我现在……能进去看看我师父吗?”我问道。
“可以。”大夫让开了路,眼底满是不忍。
屋子里的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到处都是冰冷没有人情味的颜色,师父就躺在那张洁白的床上,身上插着各种检测仪器,手背上挂着水。
我顿时就红了眼睛,鼻子一酸扑通一声跪在了师父的床前。
我心里一直在怪许大炮,虽说许大炮是一切事情的源头,但是……师父是为了救我才会拿走那个咒物,才会对上那些腐玉虫。
说到底……师父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的,是为了我!
我抓着师父的手,把脸深深埋了进去,泪水顺着指缝浸湿了被褥。
片刻后,我神色坚定地抬起头,十分认真地看着师父饱含风霜的面孔,说道:
“师父,我会救你的,等我。”
师父说过,万物相生相克,那玉石是咒物,那师父应该是中了诅咒,腐玉虫的粉末应该就是媒介,只要找到能对付这种物质的东西,或许就能救师父。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但我可以去找,总能找得到。
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出去找办法的时候,师父怎么办?
这时,许大炮带着马三进来了,站在我身后说道:
“小魁啊,二叔他的情况我们都听说了,要不咱这样,先给二叔找个好地方将养着?”
我耳朵一动,听到了什么东西摩擦的声音,心里顿时警惕了起来。
“然后呢?”我不动声色地问道。
许大炮上前一步走到我旁边,说道:“你和二叔能从那个墓里出来,肯定还记得回去的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