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司煜寒并未急着回福宁殿，而是领着司一二人去了御书房。

“陛下，方才那齐国公……”司二素来是个藏不住话的，一进来就说了。

他想说，方才陛下封赏旧部，却唯独没封齐国公。

算起来，齐国公虽说投靠陛下不久，但也是从王府跟过来的，这种时候，怎么也还表示下。

他可看到了，齐国公那张老脸上，颜色颇丰啊，但到底齐国公能忍，不至于表露不满就是。

“齐家富可敌国，齐国公不能再有权，”对着二人，司煜寒并未瞒着什么，凤眸略淡，“不过，朕记得，他有个长女前不久正好及笄了——”

“陛下要纳妃？”没等他说完，司二就不可思议地接过了话茬儿，瞪大眼，连忙劝他，“陛下可不能这样做啊！不说陛下先前已废除了六宫制度，就说陛下与娘娘才大婚两日，陛下也不能这样啊！”

“娘娘要是知道了，那得有多伤心啊？”

司二说着，脸上满是痛心疾首，他是真看不得皇后娘娘难受。

在他心里，娘娘可是他最崇敬的人！

他偶像！

“……”司煜寒的一张俊脸都黑透了，恨不得把他脑子撬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这么笨！

他能是那个意思？

他能是那种人？

“司二。”司一也听不下去了，面无表情地看他，满目警告。

司二这才闭了嘴，可还是很不爽，为娘娘不平。

司煜寒觉得自己再不解释，司二怕是能上天了，沉声道，“朕的意思，是打算封他长女为县主，你在想什么？”

啥？

“县主？”

司二呆了，傻眼儿了，随即嘴角抽抽，低下了头。

那啥，他什么都没说啊！

“至于他儿子，年纪都还小，不急着给什么差事，”司煜寒冷冷地扫他一眼，到底不至于和他计较，“一个正二品的县主，即便没有封地，也算得上是一门荣耀了。”

国公之女，身份固然尊贵，但齐国公并无实权，齐家女自然也尊贵不到哪儿去。

可若是齐家女成了县主，世人再想轻看齐国公，也不能了。

对于追随他的人，他向来厚待。

“这倒可以。”

司二点头，到底还是不敢看他，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