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清羽不解地看月银:“那你……”
顿了顿,眼神还是因为心跳忽然跳突而闪烁了一下。
这个一直吸引他,让他碧清羽夜不能寐的少女。
居然是一位女皇陛下。
她的睿智,她的沉稳,她身上那份与寻常女子所不同的气度。
在此刻,全都有了解释。
他碧清羽所思所想的少女,竟是一位女皇。
不知怎的,他还是失神了一下。
心情变得越发复杂。
努力平静了一下,正色看月银:“女皇陛下何以要做箬昀的谋士?”
一位堂堂的女皇陛下,却给别国的小侯爷做谋士。
简直难以想象。
因为,这是在屈尊降贵。
没有一个皇族可以做到这样能屈能伸。
即便是他认识的香箬昀,他认为他也做不到。
“哎……”月银再叹一声,抬眸无奈地看碧清羽,“因为穷。”
碧清羽再次呆滞在月银的面前。
月银看惊呆的碧清羽,笑了起来:“我可能都没清羽你有钱,哈哈哈——”
笑到自己都脸红了。
史上最小的国,最穷的女皇。
说出来真是丢死个人。
但是,她知道,她很快都会有的。
国土,良臣,子民,还有男人,都会有的。
碧清羽呆呆地看着月银。
少女羞涩一笑,再无女皇的威严。
又成了他平日所见的那位月银姑娘。
月银将茶杯推到碧清羽的面前:“先压压惊,希望今后清羽日后莫要把我当作一位女皇。”
碧清羽呆呆地拿起茶杯,眼神闪烁了一下。
抿入一口茶,茶香沁人,浇入凌乱的心湖。
他始终无法从月银是一位女皇的身份中回神。
忽然,好想去看看月银所在的绯夏。
那个神秘深藏在大裂谷底部的小国。
“至于第二条命够硬。”月银摊开撕掉的部分,指向第二条,“并非是迷信,是因为我身上有附神……”
不由的,月银的脸也开始发热,垂落目光。
碧清羽在怡人的茶香中终于少许镇定。
眸子恢复清冷,薄唇透着自嘲:“呵,女皇陛下,清羽不信鬼神。”
月银也笑了笑,看向门口的崽崽:“清羽,你知道我带的狼是谁吗?”
碧清羽一愣。
因为月银问的是狼是谁。
狼就是狼。
这么问像狼是人。
碧清羽眨眨眼,忽然发现月银身边那个叫崽崽的少年不见了。
“崽崽呢?”碧清羽记得崽崽跟月银是形影不离。
月银抿唇一笑,再看一眼门口的狼。
碧清羽看看月银,再看向门口的狼,一脸茫然。
月银笑了:“崽崽。”
然后,碧清羽就看到,那只狼,回头了!
碧蓝碧蓝的眸子,紧紧盯在碧清羽的脸上。
登时,那份熟悉感瞬间射穿了碧清羽的大脑!
碧清羽彻底呆坐在车厢之内!
月银笑了笑,再给碧清羽倒上一杯茶。
从他面前起身,下了马车:“崽崽,跟我去走走。”
崽崽在碧清羽呆滞的视线中跃落马车,跟在了月银的身边。
如同那个少年,一直紧跟月银身边。
玉无邪见月银朝他们走来,立刻跃下马车。
“银儿!”玉无邪跃落月银面前,身上带着寒气,“那是我给你的茶,以后不准给别的男人喝!”
玉无邪白色妖冶的面具生气地正对月银。
月银抬脸对他一笑:“你的茶真好。”
玉无邪一怔,不说话了。
单手叉腰甩脸:“哼,那还用说。”
香箬昀也走了过来,面具却是对着马车:“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