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二爷的院子,我内心莫名忐忑不安。明知二爷不在家,心还是扑通扑通加快速度的跳,好像是着急去干啥事一样。
我换了套颜色素雅些的襦裙,又罩了件绣着素色小花的豆青色褙子。天气越来越凉了,襦衫都是夹的,褙子更是絮了一层薄薄的丝绵。
略微施了点粉,又在两颊涂了腮红,嘴唇抹了胭脂,还要求酒儿为我描了眉,搞得她好生奇怪:“不过是去一趟二衙内院,见个三衙内怎么打扮的比去上街还隆重?”
是很隆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看重这一趟行程。
单蟠髻上插了一支金钗,钗头小拇指大小的红玛瑙珠垂下镂空的锥柱,锥尾是同样大小的红玛瑙珠。两个玛瑙珠都不是很纯,红色里夹杂有些许的黄色。
我不知道这是谁给我的金钗,来到容国公府我的饰品盒里就有了。虽然玛瑙的品相不是太好,可我很喜欢钗上这两个圆圆的红玛瑙,还有镂空的锥柱做的也很精致,通体打磨的很光滑,手摸上去不是粗制滥造的那种。每每看到这支金钗心情都是愉悦的,主要是我的其他饰品上也再没有这么大的珠子,我别无选择。
酒儿轻轻赞美一句:“翁主,你真美!”
我嫣然含笑。
我知道宿主的皮囊很美,所以一直刻意避免精心打扮,以防备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可是……今天我就想好好的打扮一番。
我内心认为去二爷的院子虽没有像去太庙那次那样隆重,同样也是一件很庄重的事,如果不精心收拾下,我以后肯定会后悔的。不清楚这样的想法是哪里冒出来的,我意识到的时候它已经在我的脑海里了。
遵从自己的内心行事心也会跟着雀跃,我就这样又加了一件夹斗篷,“盛装”出了门。
尽管二爷的院子不远,我还是不想让路上的行人看到我的“盛世美颜”。
在梁城生活一年来,我已经深深的体会到,如果不是那个人看我,我会非常的不舒服。不是所有人看我我都会心情愉悦,不同人同样的眼神看我,我内心会有两种感受,其中一种是无比厌恶十分恶心的感觉。披个斗篷的初衷就是杜绝有可能影响我美好心情的人的眼神。
果然如酒儿诉说的那样,我们出了后门向西顺墙走,过了容国公府花房的后街门,再走几步就是一条笔直向南的胡同。
胡同不宽,也就是一辆马车的宽度,只是很深。
按照我对容国公府花园的熟悉程度推测,胡同的东墙应该就花园的西墙。而胡同西墙里如果我推测不错的话,也应该是容国公府的院子,因为整个容国公府向西是到皇城根的。这样也就是说,这条胡同应该是花园的一部分,或者是容国公府内的走廊过道,被开劈出来专门做了一条胡同。
怎么会这样?!
好好地一座府邸,从府中间单独开劈出来一条直通大街的胡同,为什么?!什么原因造成这样?!
再多的疑问也没有人给我解释,好在一会儿我要见的是三衙内,我可以问问他,不然我感觉我会憋死的。
我知道好奇害死猫,可我就是忍受不住此时的好奇心。这是关系二爷的事,我认为我不搞清楚的话,我就会活不过今天了!
不知道原因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