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秀一把拉住我,激动的问:“婴宁,老黑怎么了?”
我冲出房门,拎着老黑的脖子,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老黑的状况。
之前我出现暴怒的时候老黑能感受到我的怒火,现在我的血液被小王氏的血液吸引,它同样是产生了共鸣。只是当时它在施法,压根没能告诉我它的感觉,人(鸡)就被我影响的出了状况——它昏迷了。
我被善秀拉住询问才恢复些理智,低头看我手里的老黑,发现它软塌塌的被我拎着脖子,头歪在一旁、翅膀耷拉、两支腿垂着像断线风筝没了支撑,还不如当初我捡它时健康。
善秀没有关注我的脸色,大概是误会我关心老黑急的。
我也没有澄清什么,愣神恢复理智的片刻,他就指着我曾经居住过的北屋西间说:“走!快,去那屋!”
排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二话不说上来夹着我就走。
在门外众人的注视下,我被拖着进了北屋西间门。
鉴于小王氏的生产情况不明,门外的人们原本很想上前询问我产房里的状况,又担心给生产大事添乱,影响小王氏生产,眼睁睁看着我被排风夹走。
跟着我和排风后面进屋的善秀,一把从我手里抢过去老黑,小心翼翼把它平放在圆桌上,一遍遍轻轻呼唤:“老黑……”“老黑……”“老黑……醒醒!”
脱离小王氏血液散布的味道范围,我的神识迅速恢复了平静。
在享受排风细心周到的按摩下,我感觉到老黑那颗依然强烈跳动着的心,缓缓道:“哥哥不要着急。老黑没事,只是昏过去了。”
他能不顾刚刚生出来的孩子而先安顿我和老黑,让我很感动。
他不为所动,仍然一副担心的焦急模样,再次询问:“老黑真的没事?”
“恩,没事。”我反安慰他说:“哥哥还是先去看看孩子吧,老黑就放在那,让它自己恢复恢复,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他自然明白我说的“缓过来”是什么意思。
产房里有他的妻和儿,他不关心是假的。吩咐排风道:“姐姐在这里照顾翁主和老黑,我去去就回。”
他离开我不用应付排风和石榴,疲惫的合上眼睛假寐。
排风照顾过我那么久,清楚我的习惯。扶我在罗汉床上躺下,拉条被子帮我盖上,人守在旁边继续按摩我的身体。
石榴端一碗杏仁茶,挖一勺送到我嘴边,哄小孩般说:“翁主,吃一口吧,能缓缓神。”
我猜我此刻就是恢复了一些面孔也是难看的,不然她二人不会这般小心仔细。
然还不等我昏昏欲睡,房间内就进来人了。
是六夫人和善秀母子。
他们蹑手蹑脚走一圈看看老黑又看看我,默默无言的又出去了。